先生这文采,太牛!追着看这么多章了,催更啊,哈哈哈
其他的话,他基本都听不见了。因为“11.93文”这几个字便仿佛一把锤子,一下子就把他锤蒙了。
这几个字又仿佛是一张皮,像气球一般紧紧地将他整个人都蒙在了里面,除了11.93这个数字在脑子里不停地嗡嗡冲撞外,其他的全麻木了。
他可是用17文买回来的!手头还有12张!
完了,完了……他失魂落魄地在路上走着,也不知道该走向哪里。
迷迷糊糊中,他的额头突然一痛,抬头一瞧,原来却是与孔乙己撞了个满怀。两人同样失魂落魄,不由得相视苦笑,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懂了苦楚。
阿Q苦笑道:“孔先生,方才听你在念那公告,什么作价11.93文……”
孔乙己笑得更苦,道:“那个倒不算什么。”
阿Q瞪大了眼睛,道:“还不算什么?我可是17文买的!”
孔乙己道:“那真的不算什么。我看了告示,花钰兑票今年就拍卖过两回,这次是第三回了!”
阿Q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都第三回了?这家商号掌柜就这么缺钱?”
孔乙己道:“对啊,听说前几年这商号也没怎么挣钱,但是老掌柜立志四方,胸怀远大,不但要将商号在本地发扬光大,还要走出国门,四处买矿。”
阿Q抚掌赞道:“老掌柜真是好志向,好胸怀!”
孔乙己道:“是啊,真是令人佩服!听说他当年为了买矿,四处筹钱,不但花光了所有积蓄,还将股权质押给其他商号,以便借贷。还听说他甚至还将家里的别墅都抵了出去。”
阿Q听了,不甚唏嘘,只是不停的赞叹。
顿了顿,问道:“你刚才说拍卖作价11.93文不算什么,到底是何道理?”
孔乙己道:“那布告上所言的作价11.93文,只是个参考价,却并非是拍卖时的最终价格,倒时候是按拍卖日的前20天的平均价格而定。”
阿Q道:“当真?”
孔乙己道:“自然当真。虽然布告上没写,但看那前两次的拍卖都是如此。”
阿Q叹了口气,道:“话虽是这样说,但是如果这几天价格下跌,岂非又是要亏死我?说不定到时候拍卖价更低呢。”
孔乙己笑道:“这却不必大担心。”
阿Q奇道:“这是为何?”
孔乙己道:“因为花钰商家并不想将兑票拍卖掉,而原来公布的拥有船票最多的十大人物之飞先生、李先生、孙先生等人,肯定也不希望别人将这个兑票买走,所以一定会拉高价格。”
阿Q道:“这是什么道理?”
孔乙己笑道:“道理很简单,如果拍卖价格太低,以后如果兑票价格一上涨,拍卖的买家就直接卖掉赚钱,飞先生等岂愿做这等损己利人之事?”
阿Q笑道:“这倒也是。但那船家却也为何不愿意被拍卖掉?”
孔乙己道:“那船家缺钱只是暂时的,你想花钰大船开船在即,塔金明年1月初即将迎来重大国事,到时候这兑票得多少钱一张?岂是现在这等低价?”
阿Q喜道:“照你这么说,这花钰兑票的价格还是低的?”
孔乙己苦笑道:“光凭这个道理分析,自然是低的,只不过……”
阿Q道:“只不过什么?”
孔乙己道:“只不过现在传言四起,说塔国金矿要延期……”
阿Q惊道:“延期?那岂不坏事了?”
孔乙己笑得更苦,道:“还有一件,据市价反映,那花钰金玉山上的锑矿价格也在下跌,有人说这金玉山也不那么值钱了……”
阿Q惊得说不出话来,方才因为拍卖的11.93文而发蒙的头又重新蒙起来,并且蒙得比刚才更蒙。
孔乙己正待再说,却听得身后马车声辚辚。
回头一看,却是潜龙大侠正坐在一辆马车上,从车窗探出脸来向他打招呼,车子里面隐约似乎还有几人,却是看不甚清楚。
孔乙己却是认得这么雪丘大侠,忙上前拱手道:“原来是潜龙大侠,不知有何吩咐?”
潜龙令车夫将车子停下,瞧了两人一眼,微笑道:“看两位脸色不善,要否上车送两位一程?”
孔乙己忙摇手道:“不敢,不敢,我等俗夫,岂敢劳潜龙先生大驾。”
潜龙微笑道:“不妨,我看两位脸色忧苦,分明是有了心病,或许我可为两位治治,分解一二。”
阿Q抢口道:“你可知我等却是有什么心病?你能为我分解?”
潜龙笑道:“那病只有两个字。”
阿Q道:“什么字?”
潜龙道:“花钰。”
阿Q和孔乙己相视一喜,齐道:“好!”
两人上得车来,果见车上另坐得数人。其中两人均是相识,却是常在雪丘茶馆走动的别犹豫先生和梅常酥先生,知三人俱是好友,自是常在一起。两人忙拱手见礼,别、梅二人也是微笑点头。
车厢里另有一人,却是年轻帅气,锦衣绸缎,生得公子哥一般,显见是个富贵人物,只是眉宇之间稍稍暗淡,眼袋稍显,似乎应得是少年风流。
两人也上前见礼。
潜龙笑道:“这位是夫公子,少年英才,风流倜傥,也是在下的一位好友,最近刚从北方回来。”
孔乙己赞道:“夫公子果然好气质,想那北方美女众多,似公子这等英才,自是披荆无数!”
心里却暗道,果然不出所料,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物!
夫公子年少才盛,丝毫不以为意,大笑道:“好说,好说。”
阿Q心中忧苦,又不大弄得来这些文绉绉的事,待他们寒暄毕,向潜龙道:“潜龙大侠,你说帮我们分解分解花钰的事,怎么说?”
潜龙笑道:“好,先听你们说说。”
孔乙己当下将刚才两人所谈之事又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潜龙听毕,笑道:“孔先生对于拍卖之事分析得倒也不错,基本就是那个道理。”
孔乙己道:“可是那塔金延期之事……”
潜龙笑道:“此事你从何处听来?”
孔乙己道:“一个是叫什么’十八铜人’的说,另外还有一个据说是刊登在外国,那确乎错不了吧?”
潜龙微笑道:“那你看见过花钰的船家在埠头登发布告了吗?”
孔乙己道:“没有。”
潜龙笑道:“那官家的布告你不去看,却偏偏去信那不知道底细的’十八铜人’和外国刊登?”
孔乙己不由得哑口。
潜龙笑道:“那位’十八铜人’所写的,已承认来源失察,删了信息。”
孔乙己喜道:“那外国的刊登呢?”
梅常酥在旁喝道:“那些跳梁小丑,只敢躲在外面胡言乱语,信他作甚!”
孔乙己吓了一跳,但也不由得连连点头称是。
阿Q喜道:“如此说来,那些消息全是假的?”
梅常酥道:“自然是假的!”
阿Q大喜,笑道:“如此一来,我的心病尽去也!潜大侠,梅先生,你们可救了我阿Q的命了!”
众人皆是微笑。
阿Q续道:“那以后花钰兑票的价格是否就是一路上扬,花钰大船也要马上启航了?”
潜龙叹了口气,缓缓地摇了摇头,道:“这倒未必。且依我看来,前路还是一片坎坷啊。”
刚说完,马车却是一颠。
众人看时,原来马车已走上一条山路,崎岖颠簸。
阿Q奇道:“潜龙先生,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潜龙微笑道:“前不久,我与国内四所研究液态金属电池的学校取得联系,准备去深造研学,这次是先去见见一位老朋友。”
阿Q道:“你那老朋友住得很远吗?山路这么难走,为何不坐船,或走平缓的大路呢?”
潜龙微笑:“我们是要去鲁镇上。”
阿Q还待说话,马车却又是猛地一颠,仿佛从高处掉落了深坑。
阿Q吓得哇哇直叫,只觉得心跳加快,那胃仿佛被猛地一揪,直提到喉咙口。车子却又轰地一声,轮子落在地上震得车厢都晃了几下,桌上小碟子跌跌欲掉,被梅先生手快一把抓住。
阿Q叫道:“潜龙先生,你既然要去鲁镇,却为何不坐那乌篷船去,偏偏要坐马车,还要走这么难走的山路?”
潜龙不直接回答他的话,却微笑道:“阿Q,你害怕这崎岖山路吗?”
阿Q挺了挺胸膛,强笑道:“我阿Q堂堂男子汉,哪里怕这小小的山路来?”
话音刚落,车子已来到一个急弯处。那地方号称鹰愁涧,意思是老鹰飞到这里也要发愁。
只见那鹰愁涧四处岩壁峭立,道路陡峭,一边是山,一边便是悬崖,如果马车一个不甚,可能便要翻车掉入悬崖。
阿Q只瞧得心惊胆战,心里直后悔怎么会上这该死的马车上来。
耳边却又听得潜龙问道:“阿Q,你现在要下车么?如果你要下,我可以叫车夫停下,你下车去就不必担心受怕了。”
阿Q摇了摇头,强自笑道:“不,我不下车。”
潜龙微笑点头。
车上其余众人,却均是谈笑风生,视崎岖如无物。
孔乙己心下大感佩服,道:“诸位稳如泰山,竟在如此崎岖之道风淡云轻,孔某真是佩服!”
别先生道:“孔先生一介书生,面对如此险恶,居然也能等闲视之,别某也是服的。”
孔乙己拱手道:“孔某有一事不明,还请诸位不吝赐教。”
别先生道:“不妨直说。”
孔乙己道:“方才听诸位分解,那塔金延期是谣言一件,那花钰大船要启航应该就是确切的了,可为何近期兑票的价格却又偏偏是一路低迷呢?”
别先生道:“那花钰大船的事,周庄知晓此事的人有多少?”
孔乙己道:“几乎家喻户晓。”
别先生道:“那花钰兑票你们可曾买得?”
孔乙己笑道:“一张兑票可换一袋宝石,如此美事,自然是要买。”
阿Q道:“几乎家家都有买,就是那九斤老太后来也凑了点钱去买呢!”
别先生笑道:“这就对了。”
阿Q奇道:“什么对了?”
别先生道:“阿Q,你拉过船么?”
阿Q道:“自然是拉过的,码头上很多船靠岸时,有时候水浅了,得人手拉一拉。”
别先生道:“是空船好拉,还是装满了货的船好拉?”
阿Q笑道:“你这位先生说得好笑,自然是空船好拉!”
别先生笑道:“那就对了,周庄人人都想坐那花钰大船,人人都想别人来拉!那人都坐在船上了,都成重船了,还怎么拉得动?有谁来拉?”
阿Q急了,道:“那该怎么办?”
别先生笑道:“你下船了,船自然就轻了,自然就可以拉了。”
阿Q怒道:“那船是要去花钰大山的,我可不下船!要下船,你让别人下船!”
话音刚落,那山路又是一个陡坡,震得车厢隆隆作响,阿Q吓得面如土色。
别先生笑道:“阿Q莫急,现在你如要下还来得及。”
阿Q道:“我偏不下。”
转过陡坡,却又迎来一个长长的下坡。马车急速地往下直冲,仿佛一个滚珠似的飞速下降。
阿Q又吓得哇哇直叫。
长坡走完,道路开始变得平坦。阿Q紧抓着椅背的手渐渐地放松。
潜龙笑道:“阿Q,方才道路这么难走,又是上坡,又是下滑道,你为何不提下车呢?”
阿Q挠了挠头,道:“你刚才说了,你们是要到鲁镇来,我既然是知道了,就不怕了,中途自然不会下车。”
潜龙赞道:“阿Q ,你很懂道理啊。”
阿Q迷惑了,道:“我不懂什么道理啊?我只知道只要坚持,就能到达目的地。”
别先生笑了,道:“你不管路好不好走,都不会下车,只是因为你知道目的地便是鲁镇,只要坚持肯定能到,是不是?”
阿Q点头道:“是的。”
别先生道:“那花钰金石山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坐上花钰大船后,不管有多少风浪,不管有多少崎岖,只要坚定信心,我们也必能走到终点!”
阿Q恍然大悟道:“原来,原来,你们带我们乘这一趟车,就是为了让我们领悟这个道理?”
别先生笑着点了点头,道:“一为你们,二也为磨炼我们自己心性。”
潜龙叹了口气道:“近期庄家为了获取筹码,无所不用其极,打压、磨叽、钝刀割肉、发布利空、跌破支撑位……种种手段,无一不是要人交出筹码……”
夫公子问道:“这些手段都是要吸散户的筹,难道这些天大户资金就没有走的么?”
潜龙道:“这也不好说,前几天有一个大笔交易卖出1.62万张,可能就是一个大户走了。”
夫公子道:“那大户走了,是不是说明他们不看好花钰呢?”
潜龙叹道:“这倒未必便是不看好。大户各有各的操作风格,有些短线的就重视现金流,宜快进快出;有些大户可能有客户业绩需求,快年底了等不起利好兑现时间;还有些大户可能纪律较严格,一旦出现兑票价格跌破警戒线,就立即离场,完全不看其他因素……”
众人点头称是。
潜龙又叹了口气,道:“兑票买卖,各有机缘。如今庄家花样百出,要获取众人手中筹码。以前我是看那花钰确是好船,故忍不住出言提醒一二。却不料有些人见我说好,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在高点买入,现在跌到低价却又来怨天尤人。他却哪里知道,我是准备长期持有,丝毫不惧这短期沉浮的,倘能拿到花钰启航,船到金玉山,自然会有一番收获。有些人却是巴不得今天买了,明天便能赚钱走人,天下却是哪里又有这么便宜的事?”
众人不由得又是一阵感叹。
潜龙道:“你们看那花钰大船,以前和现在有什么变化么?”
孔乙己摇了摇头道:“好像没什么变化。”
潜龙叹道:“是的,什么都没变,变的只是人心。”
另:
初心,你买入花钰的初心变了吗?原来的那几个逻辑发生变化了吗?兑现了吗?你看图,这几辆车子,如果你是主力司机,你觉得哪一辆跑得更快?开得更远?而你更喜欢开哪一辆?洗盘震散?不狠狠地震么?
前文直通道:第一回 第二回 第三回 第四回 第五回 第六回 第七回 第八回 第九回
先生这文采,太牛!追着看这么多章了,催更啊,哈哈哈
最近行情不好,还是支持一下
先生有才,棒棒哒🎉🎉🎉
人才啊~~
牛。。。
好文采!
人才啊
马车怎么这么晃!我有点眩晕呕吐,往外探了探头,峡谷这么深!风这么大!赶紧系好安全带,过了一会儿马车又一顿颠簸,我有点眩晕呕吐,又往外探了探头,杜尚别正在修路,赶紧躺平塑料带套头上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