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医保控费和带量集采的本质说清楚了
//集采演进主线相对清晰:
I. 集采对象,从最容易标准化的口服化学仿制药开始,然后到对质量相对敏感但仍然相对标准化的注射剂,再到冠脉支架这样的相对简单的非标产品,再到生物类似药(胰岛素等)、其它高值耗材(关节植入物)等,未来进一步向体外诊断、医疗设备等延伸从逻辑上讲是可预期的;
II. 中标政策,从期初最严格的“最低价独家中标”,到后来的“仍然追求低价但不再独家中标”,再到“认可品牌基础+多家低价中标”,再到“认可品牌+淡化最低价中标”,在政策越趋宽松的过程中,预计相关企业的报价也会越趋理性——比如某类高耗原来是3-4扣出厂,渠道加价2-3倍,现在因为国家是带量采购相当于把中间环节的部分给了国家,原则上说,对出厂端来说,终端降价60%-80%是可以消化的,但像第一批集采的恩替卡韦和2020年的冠脉支架那般动辄超90%的降幅对出厂端会是巨大打击;后面胰岛素和关节植入物集采的结果,按我们的理解,大概率会明显好于以前集采,具体幅度我们可以拭目以待。
这里有个很有意思的细节:不管是2005年推的GMP改造、2011年推的双信封招标、2015年推的一致性评价、还是2018年推的集采,历史上每次重大医改,开始都是先极限施压,然后不断调整优化。这可能与人的近因心理有关:不断加码,参与方的感受最强烈的是越来越艰难,难以接受;但一把极限到底,然后妥协回调,参与方反而感觉得是虽然残酷但在一点点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