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曾表示:产业利好是牧原利好,产业利空还是牧原利好(最大产业利空非瘟成就了牧原高速扩张),典型反脆弱者。
牧原很有可能20%的产能市占率,获得50%产业利润市占率。产业内强者在牧原巨大的现金流面前不敢扩张,产业外强者不敢贸然进入。
和前几年比较,产业格局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出现了有话语权的产业主导者,猪价定价权的王者,牧原的壮大,对产业经营者的影响不得不思考。
产业生存之道,产能出路到底在哪里?
牧原的育种效率过高,理论上每月落地仔猪3成能被筛选出作为之后的能繁母猪,一年下来可供应产业2000万头能繁,而且成本极低,所代表的仔猪成本比现在产业仔猪成本低30%以上。
今后不仅公司+农户规模企业很难生存,自繁自养模式很难存活。育种没有成本优势的结果就是养殖成本没有生存的空间。
自繁自养未来会逐步退出主要市场。育种和自繁有技术要求,管理要求,耗费精力和现金。假如牧原利用这些优势控制仔猪和能繁价格于产业成本下销售,那么自繁产能将被迫转型,专业育种产能也会退出。今年以来虽然有育肥产能盈利,但是以育种和仔猪销售为主的产能并无盈利,自繁自养也是费力不讨好,反而专业育肥的产能赚钱了。甚至很多二次育肥产能节奏把握的好,盈利很丰厚。
繁育端产能的不断退出,和牧原繁育端逐渐占领市场:未来很有可能形成牧原+产业最优质育肥产能的组合,牧原有能力提供产业一亿头以上的仔猪产能,也许销售的是后备、能繁、怀孕母猪,或仔猪、二次育肥中猪。
牧原除自己一亿头育肥产能外,还有相当于一亿头仔猪供应产业,做好产业相关配套服务,技术指导、金融保险服务、装备供应、饲料销售,或许还有屠宰对接、物流配送等等。形成完整的牧原产业生态系统,牧原开始轻资产业务模式。
最近很多养殖户卖猪困难,抢渠道成了重点,恐怕不远的将来在很多地区养猪后,卖猪渠道会越来越狭窄。无渠道就无好价格。
当牧原配套一亿头屠宰时,如果不加入牧原体系又该如何经营,本身就在弱势地位上,又何谈经营效率。
养猪产业发展规模一直是两种模式并行,公司+农户模式,牧原自繁+单体大规模。
牧原二元回交在单体超大规模猪场下是最佳效率配置,公司+农户模式由于育肥产能在农户,很难协调回交繁育,最佳方式是三元体系。相比牧原在应对周期时更有经营弹性下的稳定性,利润率导向安排经营销售,仔猪价高好销售就卖仔猪,反之存栏养大按市场需求,卖各种体重的猪提高利润率。农户模式因有绩效约束,经营弹性很小,被迫赌行情,常常是猪多时没好价,价低时猪很多。本身就是赚育种的钱,自繁仔猪是主要利润基础,牧原超低成本的繁育体系,让公司+农户模式从根本上没有生存的基础,反而给牧原繁育+产业育肥提供了发展基础。
此消彼长需要过程,今后无论什么类型的产能,产业链哪个环节的产能,都会出现退出和牧原前进的局面。
明年上半年后,大概都会感受到牧原手握几百亿元的压力,牧原几十年积累的各种强大资源的压力,牧原完整系统效率的压力,来自于牧原对整个产业整合的压力。特别是新技术的高投入,现代管理的高效,都会让产业经营者不理解。
产业已经变了,未来两三年是牧原主导的产业整合阶段。放弃投机养猪思维,推翻旧有对产业的规律认识,早打算早转向早适应,赌周期怕是周期难测,上规模怕是规模难经济,要么安排妥善退出,要么加入高效生态系统。
养猪规模产业负债表视角观察:(可自查公告负债表计算)
2018年非瘟以来,牧原用2000元负债在今年多养出了一头猪。2018年三季度以来负债多了千亿,出栏多出5000万头。
同理同期计算,新希望用接近8000元负债和融资在今年多出栏了一头猪。
温比2018年负债多了几百亿元,今年产能还没恢复到2018年的2200万头,就没多养猪,还少养了400万头。
天邦和新希望基本类似。
正邦同期到现在负债多了三百多亿元,净资产为负,以后还能养猪吗?
2018年以来当时的温正天新牧的经营效率就是如此,吵了三四年,验证出来了,产业就这么残酷。
养猪产业门槛越来越高,加速淘汰时期要来了,产业大整合期一直在进度中。
谁掌握了效率谁就是整合产业者。
牧原是如何做到如此规模和竞争力的?也许产业未来的一切答案都在这个问题的答案中。
本篇纯对产业胡思乱想,欢迎产业经营者指正。
写的粗糙,二级市场投资者可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