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黄总的苦,勾起了自己的相同经历,我是70尾的,初中寄宿。一个星期六斤米,每顿半斤,咸菜加黄豆,由于吃不起早餐,半斤米蒸出来的饭总是吃不饱,开水限时供应,还得靠抢,但也常常抢不到。最难熬的是冬天的时候,洗澡在一口露天的水井周围,北风一刮,真的像刀割一样,没经历过的人是怎样也想象不到的。但依然不能阻挡自己对读书的渴望,初三那一年,每天早上五点多就起床到课室学习,很可惜还是与县一中相差4分,最后去读了一个中专,上不了大学成了自己一生的遗憾,时代的尘埃落在个人的头上那就成了一座大山。
初中住校,学校没宿舍,在乡镇同学家、同学亲戚家、认识的老师办公室等多个地方借宿过,有时一张小床挤三个人,翻身都费劲儿。还记得某个夏天晚上下雨,同学家房子漏雨,晚上挪了几次床,后来终于漏点太多无法睡觉。学校食堂比建平的好点儿,拿小麦换粮票,用粮票买馒头,就上自己带的咸菜。当时最好的咸菜就是腌黄豆,只有初三那年才有享受到。
初中某个冬天下雪,把棉鞋弄湿透了。在没有暖气的教室里,自己就硬挺着,用体温把鞋捂干,第二年春夏冻疮痒的人百爪挠心。
看到黄总的苦,勾起了自己的相同经历,我是70尾的,初中寄宿。一个星期六斤米,每顿半斤,咸菜加黄豆,由于吃不起早餐,半斤米蒸出来的饭总是吃不饱,开水限时供应,还得靠抢,但也常常抢不到。最难熬的是冬天的时候,洗澡在一口露天的水井周围,北风一刮,真的像刀割一样,没经历过的人是怎样也想象不到的。但依然不能阻挡自己对读书的渴望,初三那一年,每天早上五点多就起床到课室学习,很可惜还是与县一中相差4分,最后去读了一个中专,上不了大学成了自己一生的遗憾,时代的尘埃落在个人的头上那就成了一座大山。
我初中经历和黄总一样,真的很惨,数学,物理,化学次次考试都是满分,数学考99分【满分100】就很难过,语文,英语,政治,历史都很厉害,根本不允许失误10分。
初中离家5公里,住校,4个孩子挤一张床,吃饭也挤不过大孩子。
初中升高中比例极低,我那1000多毕业生的初中,考上一高的只有6人,基本都是初三复习生。
我少数民族加5分,刚好够一高录取分数线。然而一高还要让我家额外多交3000元,我没交,然后去了三高。
大学毕业后,我拒绝回家乡一高教学,痛苦不堪的中学求学历程。
我和黄总同龄,我在河南。
我觉得,自己的性格和黄总有相似的地方:自我、喜欢挑战权威,经常认为自己是最牛逼的。
看了黄总的经历,我才终于明白,我们是一类人:生在小地方,没有好的出身,一切只能靠自己。那么,这样的性格就成了我们前进的护甲。
这会使我们能够对选择做出判断,并愿意为其承担责任,这也助力我们一直在挑战自我,冲出曾经的认知圈子,一路向前。
所谓的命运,其实不过是由性格来主导的,并假以运气。
如果把人生比做一个游戏,那么性格就是这个英雄角色的重要属性,遇到任何问题和选择,都会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而决定这个属性参数高低的,便是:原生家庭+成长经历+自我修炼!
从农村出来的,看到这些描述应该很熟悉。但是黄总这种确实应该算条件最艰苦的那一拨人了
黄总励志啊,手动给你点赞
60年代中后期出生的我,慢慢开始步入中老年了,一直想写回忆录,留给后人看,但还没有开始动笔,脑子里无数的回忆和素材......
家乡是在苏南农村,水网密布的富饶之乡,但是一样是穷,穷得叮当响的那种,堪称天堂的苏南农村饶是如此,可想而知中国那时候有多穷。高中以前家里住的是茅草棚,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的那种,我记得每逢雨天,家里地上桌上,总要摆十几二十个盆盆罐罐接屋顶上漏下的雨水,叮叮咚咚的雨水滴落场景,现在还在眼前。
小学在村小(大队小学)上学,是要自己带板凳的那种。三四年级的时候一次放学回家,天下大雨,路上躲在村委旁边砖场的空屋子里避雨,有几个大人也在避雨,其中有大队支书,我听他们聊天,数说我们大队哪几家条件困难,大队支书一一列数过来全村的困难户,说某某家是最困难的,我听得明白,这个“某某”就是我爸爸。大概这时候我对困难户的认识就很清晰了。
但是不是我爸爸妈妈不努力,我们家有四个孩子同时在读书。好在我们家孩子从小读书很好,我们家墙上都是我们家孩子的奖状,两面墙都贴不下。我从小学开始到初中,基本上没有落到第二名开外的。升初中的时候我是全公社第二名。初中读书的时候是要自己带米到食堂蒸饭的,三年里每天都是带一点米,上面铺一薄层咸菜,滴几滴油。某天有一个机缘我爸爸到公社开会,我有机会跟着我爸爸在中学食堂里蹭饭,第一次喝上了菜汤,真的就是青菜汤,那种几片青菜叶漂在汤水里的清汤寡水,我记得这是我第一次喝到这样美味的汤了,现在想来可能那是大灶上烧的菜汤味道特别好吧。我爸爸个子很高,但是我和我哥哥都没有长到父亲那么高,应该是长身体的时候营养不足的缘故。
我们这个年龄的孩子,其实在初中阶段已经很多人辍学了,参加中考的大概只有一半吧。扣掉中途辍学的孩子,中考时全公社还有六个班,考入县一中的只有七个学生,我幸运地挤入了这七个人中间。其实回忆起来,也并不是特别发奋地在读书,只是那时候我已经知道家里困难,并且我爸爸一直跟我们说,书包翻身,他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供我们上学,读书成了内化在我们心中的自觉行动。但是其实家里也没有铁可卖,我考上了县一中,我哥在我高一的那一年考上了那时的重点大学。但是我们家再也不能同时供四个孩子上学了,比我小一岁的大妹只好不读书了,她13岁就出去找活干了,其实也找不到什么活,13岁的妹妹就只好到建筑工地上拎泥桶、搬砖,赚点钱补贴家里,供我们上学,然后某一天她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幸好没有酿成大祸,所以现在我有了点钱,总是想着要补贴给比我小一岁的妹妹,虽然到今天我实际上并没有做得太好,想得多,做得少。
另外,小时候我们家养母猪,一年下两窝仔猪,猪仔养到约十四五斤时就要挑到市集上去卖了,因为再养的话就没有那么多饲料给猪仔吃了。农村里猪仔的市集都在大清早,上半夜就要起来喂得它们饱饱的,这样斤两可以足一些,好多卖一点钱,一担猪仔百来斤,要挑十几公里才到市集上,每次我都会半夜就起来跟着去照料猪仔,所以吃饱了的猪仔要是在路上或在市集上拉屎,真是令我着急。猪仔补贴了一大部分我们的读书钱,到现在但凡饭店里有烤乳猪这道菜,我是从来不点这道菜的,我实在下不了筷子。话说,刚下母胎的猪仔是非常干净而可爱的,那层胎膜撕掉以后的猪猪baby,真是让人疼爱。
我是十四岁进的高中,三年的县一中学习,一晃而过,那个时候大概我才真正对读书改变命运有了明确的认识,开始琢磨怎么读好书了,但是同学们个个都是挑出来的,我只混了个中上游。苏南的经济到80年代初有点起色了,挨饿倒是没有了,但是还是穷,米都是要从家里背了去送到学校食堂换粮票的,三年高中就没有买过一毛钱以上的菜,早餐也没有舍得买过一次油条。有一次周末回家,早上我下决心买了两根油条,要带回家里给妹妹们吃,但是一路走回家,我还是没有能够忍住,半路上吃掉了半根油条,我那时候大概就十四五岁吧,没有了饥饿,但是冬天的寒冷还是铭心刻骨,也许是因为食物热量低,我从小害冻疮,是到大学毕业以后才没有再犯过。
感恩父母给我们挡了风雨,节衣缩食供我们读书,高考时,祖宗保佑,上天垂怜,我考上了重点大学,现在的985高校,我考上大学那一年,我哥考上了公派的出国留学生。从那以后,我们家也就象开了挂一样,我爷爷的子孙中,考上大学的就有七个,并且都是在80年代和90年代初。我们这样的祖祖辈辈的农村家庭,能有今天,除了父母坚韧卓绝的辛苦努力,没有改革开放,没有共产党的平权政策,是不可能的。昨天看到有网友说,美国的颜色革命、和平演变大概率在中国是不能成功的,因为还有我们这一代经历过从苦难到小康慢慢向富裕变化的人在,对此我深以为然。
看哭了,这明明写的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