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东问：
芒格先生，你在很大程度上让沃伦放弃了本•格雷厄姆的烟蒂投资法，据说，购买喜诗糖果教会了你们要购买好生意。
你是在什么时候意识到购买好生意是一个更好的长期投资策略？在你和沃伦的讨论中，是什么让你说服他朝这个方向发展的？
巴菲特先生，在芒格购买好生意的理由中，有什么东西说服你放弃了投资烟蒂股的方法，并朝着芒格的方向前进？
芒格：
我想那些认为我是沃伦的伟大启蒙者的想法里，有好些神话的成分（股东笑）。
沃伦不需要什么启蒙，但我们都一直在学习，所以我们五年前的我们不如现在的我们明智。
喜诗糖果确实给我们俩上了精彩的一课，如果我告诉你整个故事，你会得到教训的。
如果喜诗糖果再多要10万美元，沃伦和我就走了，我们当时就是这么傻，当我们做出这个美妙的决定时，我们不打算多花一分钱。
我们没有走的原因之一是，艾拉·马歇尔对我们说，“你们这些家伙疯了。有些东西你们应该多付些钱的，你们低估了优质的生意。”
嗯，他在很多地方那样行事，而沃伦和我并没有，我们听取了批评意见，所以我们改变了主意。
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很好的教训，建设性地接受批评的能力，想想我们从接受一个批评中赚了多少钱。
如果你把我们从收购喜诗糖果中学到的间接影响计算在内，你可以说，伯克希尔的建立，在一定程度上是从批评中学习。
巴菲特：
查理解释道，我从本·格雷厄姆那里学到了投资，并从中受益匪浅，格雷厄姆是一位专注于定量方面的投资者。
他并没有忽略定性方面，但他说专注在定量方面赚到足够的钱，这是一种更有把握的做事方式，可以让你识别烟蒂股。
他会说，定性更难教，也更难写，它可能比定量需要更多的洞察力，此外，定量的工作很好，所以为什么要更努力呢？
在小范围内，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观点。
但查理真的做到了，查理比我开始投资时更强调定性，马歇尔也做到了。
在某种程度上，他的背景与我不同，我对这位出色的老师印象深刻，这是有充分理由的。
但正如我们所指出的，以合理的价格买好生意，比以好价格购买一般的生意更有意义（But it makes more sense, as we pointed out, to buy a wonderful business at a fair price, than a fair business at a wonderful price.）。
多年来，我们已经改变了我们的关注点，或者说只是我改变，查理早已经这么做了，当然，我们都从经历中学到了东西。
我的意思是，当你观察了50年的生意，了解一些关于它们的事情就并不难了，比如在哪里可以赚大钱。
现在，你问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这是非常有趣的，因为即使你有了一个新的、重要的想法，旧的想法仍然存在，所以会有东西忽明忽暗，我的意思是，我们从烟蒂股到优秀公司之间并没有一条鲜明的红线。
我们朝那个方向前进，但偶尔也会后退，因为雪茄烟屁股能赚钱。
不过总体而言，我们一直在朝着越来越好的公司的方向前进，现在我们已经拥有了一批优秀的公司。
出自2003年伯克希尔股东大会上午场第28、29、30个问答，大唐炼金师翻译于2023年6月22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