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东问：
与标准普尔指数的市盈率相比，银行股似乎处于30到50年来的相对低点，我在想，这是否是市场对银行的预期增长率的看法发生了变化的结果，或者市场认为风险发生了变化。
在50～60年代，他们的估值倍数通常是标普的一倍以上，而现在他们可能是这个水平的一半。
巴菲特：
是的，哈里·基思过去在这方面有很多数据。
我不怎么想这方面，我的意思是，一家企业的合适的估值倍数，将取决于你对该企业在股本回报率和增量资本回报率方面的预期，而不是相对于标准普尔指数的表现。
我们会假设标准普尔是一家企业，而标准普尔股票回报率为X，然后你将其与任何其他企业进行比较，这就是你该如何确定哪一种更便宜的方式。
我不会把所有银行都归为一类，我的意思是，我们这间屋子里有约翰·福林斯，他经营着北卡罗来纳州的花岗岩银行，几十年来，他们在不承担任何真正风险的情况下，从资产中赚取了2%的利润 这是一个了不起的记录。
而还有一些银行是由那些把它们搞垮的人经营。
我们持有几家银行的股票。我们拥有M&T银行的股票，我们也有富国银行的股票，我们认为这些银行与其他银行有所不同。
这又回到了之前的问题。
人们总是想要一个神奇公式，他们去找聪明的投资者，他们认为，他们会得到一个小公式，他们可以把这个公式代入，然后就可以赚很多钱，但事实并并非如此。（What you’re trying to do is look at all the cash a business will produce between now and judgment day, and discount it back at a rate that’s appropriate, and then buy it a lot cheaper than that.）
你要做的是看一家企业从现在到审判日之间产生的所有现金，然后以适当的利率折现，再以比这低得多的价格买进。
而且，不管钱是来自银行，还是来自互联网公司，或是来自砖瓦公司，钱都是一样。
现在的问题是，互联网公司或银行或砖瓦公司的经济特征是什么？能告诉你这些公司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会产生多少现金吗？
关于M&T银行和其他银行，你知道，我会得出一个非常不同的答案。
所以，我不想有一个单一的衡量标准，或者一个相对的P/E。
我认为银行已经以非常合理的价格出售了，相当多的银行的价格已经很合适了。
我们在1969年买下了一家银行的全部股份，我们在伊利诺伊州的罗克福德买了一家银行。
在当时的两三年里，查理和我去看了六家银行。
芒格：当然。
巴菲特：
是的，我们四处跋涉，我们发现了一些非常奇怪的银行，但我们喜欢。
它们的特点是资产方面的风险很小，它们在存款方面的资金成本非常便宜，就连查理和我都能理解。顺便说一句，价格也很低。
然后他们在1969年通过了《银行控股公司法》，扼杀了我们进一步收购银行所有股份的机会。
所以，我们会研究银行，未来我们还会不时持有银行股，我们可能会买其他银行的股票。
我们也看到各种各样的银行破产。夏皮罗说，“银行比银行家多。”
如果你想一想，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股东笑）。
有很多人以非常不明智的方式经营银行，但这为其他人创造了机会。
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银行都消失了，比如在鲍勃·威尔默斯经营M&T银行的布法罗，有其他一些非常有声望的银行倒闭了，很多都发生在90年代初或80年代末。
我不会去寻找像相对市盈率这样的单一指标来决定投资什么。
你需要真正寻找你了解的公司，并且是你那些你可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看到从生意中产生的现金的公司。
然后，如果你能以大幅低于其现金折现价值的价格买到它，那就够了，这与其从事什么生意，没有任何关系。
查理？
芒格：
是的，我认为提问者甚至可能问错了人。
我认为，沃伦和我未能正确诊断银行业，我们低估了可能出现的总体良好结果，因为我们的确非常担心非银行家掌管银行时可能会做什么糟糕的事情。
巴菲特：
有很多银行，在过去的五到六年里，以有形净值计算，这些银行的的股本收益率超过了20%。
你可能会认为，对于一个行业来说，交易像货币这样的商品是很困难的，当然，银行会辩称，货币不是商品。
但它有很多类似商品的特征，你可能会认为，在一个长期利率为6%甚至更低的世界里，获得这样的回报是非常困难的，虽然这种情况还在持续，但你可能会认为，这种情况很难持续下去。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错了，有些银行从有形资本中赚的钱，比查理和我想象的要多得多。
我认为，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做到这点，是因为他们比二三十年前更深入拓展了权益。
我的意思是，他们每一美元比人们在三四十年前谨慎预测下运作得更多。
但是，不管他们怎么做，许多银行已经获得了近年来非常高的股本回报率。
而且，如果你在权益上获得足够高的回报，然后你还可以以同样的速度继续使用更多的股本，复利的增速将是非常快的，不过这一点很难做到。
但银行业作为一个整体，其有形资产的盈利速度远远超过了，那些近几年来看起来更有魅力的企业所赚取的利润。
出自2002年伯克希尔股东大会上午场第19个问答，大唐炼金师翻译于2023年6月5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