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2020年四月份听他的投资者会(那年是线上举办的),清晰记得他对当时油气行业的悲观态度。他那时候悲观到了极限,连$西方石油(OXY)$ 优先债支付的PIK都拿到就出手,一路卖到十块出头。我是能明白他的逻辑的,因为当时沙特和俄罗斯打价格战,而每次沙特发飙,下行周期的持续时间都很长。他的记忆里可能残存80年代那一波的沙特暴走,直接压了全球原油库存十几年之久,直到00年开始才走出一波长达9年的长牛(他也打出了$中国石油股份(00857)$ 的漂亮一役)。但我清楚地知道为什么那时候的巴菲特的判断,是错误的。核心只有两个:第一,当时沙特之前没有大规模减产,所以油价大跌对他的财政影响远大于80年代所以精明的沙特人不会算不清帐,最后大家(尤其是沙特人)一定会妥协,事实证明了判断;第二,如今页岩油是边际玩家,而页岩油资本周期很短可以很快平衡市场。就凭这两点,我和巴菲特(还有一名非常出色的空头)做了对手盘,大获全胜。
刚开始投资的时候我也是从研究大师们的棋谱开始,后来慢慢发现大师们只能学心法,只能继承他们的宝剑,怎么用必须要自己去下功夫,简单的抄作业是完全不可行的。甚至和巴菲特对手盘的那次,我也条分缕析了他的每一条看空逻辑并找到了每一条的驳斥观点,然后再逆势去聚焦仓位,而我的盈利,也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