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50亿利润,百利天恒“抱上”百时美施贵宝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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蛰伏多年的百利天恒终于跨出了创新药“商业化”第一步,今年一季度“豪赚”50亿元,一举弥补三年来的亏损。有意思的是,这50亿利润并不来自销售药品,而是BMS的首付款,可谓是一笔“天降”之财。

百利天恒一季度业绩“炸裂”。

4月26日晚间,来自科创板的医药公司百利天恒发布了一季报,报告期内,公司实现营业收入54.62亿元,同比大涨43倍,实现归母净利润50.05亿元,同比扭亏为盈。

拉长时间来看,2021年至2023年,百利天恒连亏三年,累计亏损达11.62亿元,而今年一季度的盈利一举弥补了此前三年的亏损。

事实上,百利天恒一季度的利润主要来源于一笔“特殊”的收入。去年12月,该公司与全球医药领域巨头BMS达成了创新药合作协议,为此BMS向公司支付8亿美元的首付款,也刷新中国创新药出海首付款的最高纪录。

“空降”50亿利润

从亏损到盈利50亿,百利天恒只用了一个季度。

被誉为创新药“黑马”的百利天恒公布了2024年第一季度报告。季报显示,百利天恒实现归母净利润50.05亿元,较去年同期猛增31倍,一举“抹平”上市以来的亏损。

事实上,对于中国所有的创新药企业来说,一个季度50亿元净利润毫无疑问是一笔天文数字。

对此,百利天恒解释称,利润突然暴涨的原因主要是报告期内收到了百时美施贵宝(以下简称“BMS”)8亿美元的首付款所致。

据了解,去年12月,百利天恒与作为全球肿瘤医药领域跨国巨头的BMS达成了一笔关于BL-B01D1项目的合作协议。

为了达成合作,BMS将向公司支付8亿美元的首付款,以及一系列的里程碑付款,潜在总交易额最高达84亿美元,而这笔交易也刷新中国创新药出海首付款的最高纪录。

协议显示,百利天恒将与BMS共同分担BL-B01D1全球开发费用,以及在美国市场的利润和亏损。

也就是说,对于百利天恒而言,收到8亿美元首付款增厚当期业绩后,注定将在未来几年承担高额研发费用,而最终能从BL-B01D1项目中获益多少仍是一个未知数。

有意思的是,尽管百利天恒以“创新药”闻名资本市场,但按业务分类,化药和中成药是收入的主要来源,暂未有创新药上市。

不过,其研发投入占营业收入的比例在逐年增加,2021年-2023年分别为34.97%、53.32%、132.81%,三年合计近15亿元。

研发的投入也让百利天恒入不敷出,公司在2021年-2023年连续3年亏损,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分别亏损1亿元、2.82亿元、7.8亿元。

去年年末,百利天恒的货币资金仅有4.04亿,而公司的短期借款达到了2.75亿,一年内到期的非流动负债也达到了2.21亿。

BMS的首付款对于百利天恒而言,可谓是及时雨。在2024年的新年致辞中,百利天恒创始人雄心勃勃地表示:“百利天恒开始以强者的姿态参与强者的竞争。”

原始股东套现离场

事实上,市场给予创新药的估值一直很“玄学”。通常来讲,创新药的资本逻辑往往和技术、商业、赛道等挂钩,兼得者估值将不断放大。

从市场表现来看,百利天恒在创新药赛道中可以称为“万绿丛中一点红”。

截至4月29日,在百利天恒上市的一年多时间里,该公司的股价一路从24.7元的发行价涨至153元,涨幅达到432.3%,市值也突破了600亿元。同一时间段内,创新药行业指数却不断下探,跌幅达12.28%。

股价的大幅上涨也让百利天恒的一众原始股东获得了超额的利润。比如,持有百利天恒2.98亿股的创始人朱义,当前持有该公司市值已达到了456.07亿元,成为了当之无愧的科创板“首富”。

部分原始股东也按耐不住,纷纷套现离场。

具体来看,公司第二大股东OAP III (HK) Limited(以下简称“奥博资本”)和公司第三大股东广州德福二期股权投资基金(以下简称“德福投资”)在解禁后迅速开启套现模式,截至一季度末,这两家原始股东分别减持552万股、401万股。

公告显示,奥博资本的转让价格为 109.25 元/股,套现金额6.03亿。倘若德福投资也按照109元/股减持,套现金额约为4.37亿。

值得一提的是,作为唯二两家上市前就“潜伏”在百利天恒前十大股东中的机构,这两家公司的来头都不小。

其中,德福投资的出资额达到了25.75亿元,背后浮现出珠江人寿、工银安盛、泰康人寿等一众险资,投资方向也偏向于生物医药板块,标的中不乏有永顺生物、华银康医疗等明星企业。

此外,奥博资本更是被称为全球最大医疗投资基金,投资规模超过千亿美元。自进入中国市场以来,奥博资本的布局还包括再鼎医药、康宁杰瑞、锦欣生殖康方生物康基医疗荣昌生物等多家知名生物科技公司。

仿转创的百利天恒质地几何?

以仿制药起家的百利天恒能够蜕变成创新药龙头离不开创始人朱义。

据了解,朱义的职业生涯也较为“神奇”。与大多数企业家相似,朱义放弃大学教师身份加入“下海潮”中。

不过,朱义一开始从事的并不是熟悉的医药行业,反而拿起“标尺”做起了房地产生意。通过建筑行业快速积累第一桶金后,1996年朱义才决定自己办厂,在温江创办了百利天恒的前身百利药业,并任董事长、总经理,凡事亲力亲为。

彼时,朱义带领公司走仿制药“路线”,并带着销售队伍在一线拼杀。到了2003年底,百利药业的规模开始迅速增长,并组建了一支近400人的专业营销队伍。

随着规模的不断扩大,2006年,百利天恒正式成立,朱义也将其产品版图扩张至化药仿制药和中成药制剂板块,彼时,还没有谈“创新”之类的字眼。

直到2011年国内药企掀起创新药后,朱义才逐渐将百利天恒的战略定位移向创新药企业,并且在4年后,迅速申请了第一个ADC药物专利,走在国内药企前列。

与此同时,百利天恒也与现在的第二大股东奥博资本“相遇”。2015年两家公司共同在美国华盛顿打造了1个新药研发中心——西雅图免疫,而BMS购买的BL-B01D1项目正是来自于这家子公司。彼时,朱义可能未曾想过,这家悬于海外的子公司将会给百利天恒带来如此大的利益。

值得一提的是,在与BMS达成协议后,百利天恒披露了一项重要的人事任命,公告显示,D’Elia将接任朱义成为了西雅图免疫的首席执行官。

为何朱义会选择将百利天恒旗下最重要的资产交给一个“外人”打理呢?从继任者的过往经历来看,D’Elia或在促使百利天恒与BMS达成协议中扮演重要角色。

资料显示,在加入西雅图免疫之前,D’Elia已经在百时美施贵宝公司任职了十多年,帮助BMS搭建多个战略合作和规划收购运作。而在她的生物制药行业生涯中,已经策划了超过400亿美元的战略合作及并购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