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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思考几个问题

1.OSI和AMI代表的两种方向,以及对于未来路径的借鉴意义。

2.15年的专利时间,如何发挥出更大的价值,比如关于注册临床和非注册临床的协同。

3.竞争与合作的BD队友转换,底层逻辑是否是用确定性换不确定性,哪一种方式更好。

4.产能扩张周期未来的临界点,生产工具、人员产能的提升与转化。

5.类似的商业模式,单药是现象,供给侧的先发优势+成本端足够便宜+患者足够多,可能才是更值得去思考的

全部讨论

1.对于第一个问题,思考AZ作为守方怎么样把OSI的护城河挖的更深,一是用OSI+化疗来巩固自身作为一线标准疗法的地位,二是IB-IIIA期术后辅助、III期不可切除适应症,囊括更多的环节。换个角度来考虑,因为EGFR抑制剂没办法像K药解锁40个适应症,所以走这一条路的核心尽可能早地把某一问题的大部分领域都吃透,自己建立起更深的护城河。
2.而思考JJ作为攻方,用AMI+LAZ/化疗,前者更像是香料不等式,后者则是打敌七寸。但从逻辑来讲,如果作为双抗的AMI或者作为三代药的LAZ足够好,为什么不单独头对头OSI?PFS获益了,但是仍然没有办法解决AE的问题,在OS获益不明显的情况下不良反应多,患者受到的痛苦也就多,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路子。
3.根本路子是第四代EGFR抑制剂嘛?除非能解决耐药的问题。但觉得耐药就是根本路子嘛?似乎也不是,第一性的原理应该是能够预防肺癌,但是似乎也做不到。那么就退而求其次,去找前一个的相对最优解。
4.对于艾力斯,伏美替尼既是攻方也是守方。作为攻方,要证明的不是“各方各面”比OSI好,这是违背科学规律的,而是在OSI的逻辑映射下,证明我都不差,且更安全,且剂量加倍能解决OSI解决不了的问题;作为守方,核心是我比你们更快,销售端、渠道端和成本端我都有优势,并且分子设计上的优点你没办法证明比我更好,OK。然后去加快时间,把自研/BD来的两款新一代的EGFR抑制剂做出来,在与伏美替尼以及其他合作公司药物联用的过程中,去找第三点中的相对最优解,从而从两年三年完成五年十年的布局。

前几天看到一篇文章,分享了Kras g12c与其他药物联用的思路。我自己的思考是,从逻辑映射看,后续Kras g12d大概率也会走FAK/SHP2/EGFR/IO联用的路子。对于艾力斯来说,目前朋友圈里的应世、诺诚建华、和誉,已经有了和伏美替尼联用的临床试验,未尝不能与后续自研的g12d脂质体注射液联用。也许,这是产品矩阵的良好协同和布局。很多事情,放远一点再看。

1.对于第二个问题,对于一家初创的biotech来讲,我的理解是,专利时间不仅对应着产品的生命周期,也对应着企业的发展周期,三个问题,一是如何发挥产品的最大价值,临床开发计划怎么做,海外推进怎么考虑,医保策略怎么推进;二是怎么样更深地构建自己的护城河,能够覆盖尽可能多的客户,出发点不是为了一两年赚多少钱。三是药物之间的开发衔接,涉及到对于前沿技术、资金运用、产品矩阵、商业推进一系列的布局和精细化管理。
2.临床开发计划。药企自身的注册临床仍然是考虑是否是大适应症+差异化适应症两方面,我思考的是,对于一家小biotech什么样策略会更好。当然最理想的策略就是FIRST+BEST,要考虑自己搭商业化体系又是一个相对重的模式,考虑BD出去是否是一个相对较优解?这里考虑的问题是是否具备相关技术平台,有持续成功可能。但是第一家,可能很难做到,退而求其次,如果拿到大适应症的第二家,如果药品本身有优势,这里的策略相对会更游刃有余,让第一身位的企业做好市场知识普及,半年到一年后市场培育好了再推;然后再去做其他差异化的临床计划。“与第一名的药物逻辑相通”+“具备一定比较优势和差异化优势”,能相对低成本拿到属于自己的份额。
3.如何发挥产品的最大价值,以及如何更深地构建自己的护城河,这是一个很大的话题。以伏美替尼为例,在关心销售峰值的过程中,我觉得前后期的逻辑是不一样的,之前的逻辑是三代药替代一代药,以及治疗一代药带来的T790M突变,主要在NSCLC EGFR突变的晚期。但随着肺癌人数逐步增多,三代耐药人数增多,以及一代药市场份额逐步变少,后期除了增量逻辑外,变成了基因早筛后的治疗前移(I、II期术后辅助、III期不可切除)、精准治疗(CNS包括LM、PACC、EGFR其他细分领域未被满足的需求)、耐药后治疗(联用;新一代药物等等),包括海外等等。
4.我自己判断比较理想的时间,是5年左右一款大适应症的药物,对于小药企来说,研发投入的压力会小一些,可以集中力量办大事,形成相对有效的产品矩阵。另一方面,考虑规模量产,成本持续降低,在医保后的商业化中占据更多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