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业
在消费降级时代,这其实也是合理的。譬如过去消费升级时代,商业渠道中间的商品加价空间巨大,从厂家到代理商到经销商到零售商,不断加价,整个加价倍率很高。
而日本1990年代之后兴起的消费降级之风,首先就体现在压缩渠道空间,降低加价倍率。最典型的就是渠道自有品牌,把第三方制造商品牌都干掉了,制造工厂一律变成代工厂,渠道自己就是品牌。
目前,全球很多巨头也在推广D2C,本质上也是压缩渠道利润,譬如TI这种模拟芯片巨头,2023年报 about 75% of our revenue was direct, 2018年报About 65 percent of our sales are fulfilled through distribution channels. 短短几年前,从65%营收来自于经销渠道变成75%营收来自于直销渠道。这种靠压缩渠道空间带来的营收增长,就像挤毛巾一样已经挤到尽头了。
再比如,耐克,阿迪达斯这种溢价能力最强的消费品也是大力搞D2C,D2C营收占比都已经很高。
连这些全球最顶级的芯片巨头和高端消费品巨头都已经通过干掉渠道来赚钱,那么其它低端的芯片,低端的消费品,又如何赚钱呢?
渠道利润没有了,厂家利润也没有了,但是最上游的资源消耗绕不开。即使是渠道自有品牌替代制造商品牌,该消费的资源一点都不会少。
未来,如果全球消费降级都到了极致,渠道和制造商都不赚钱(只有最头部的AI和软件公司赚钱),但是资源消耗照样不会少。
那么结论就是,大部分渠道和制造业都是杨白劳,只有两种公司赚钱,资源公司和AI公司。
“资源消耗 》 GDP增长 》企业利润增长”我对这个牟一凌不等式的理解是:国内重新切割大饼,资源从公司逐步转向特殊经济实体,我叫它们SEV, SEV可能在以后GDP增长中发挥更大作用,但SEV的资本回报率明显是及不上市场化公司的,再叠加他说的消费降级也好,制造业内卷也好,导致了资本回报率下降才有了上述这个不等式。毕竟g和ROE是挂钩的,ROE下来,g也大概率跟着下来。但投资的目的难道不是追求更高的资本回报率?所以只能往两端找,一端是对应了全球增长需求,但CAPEX近几年没下猛料的原材料;而另一端则是可以提高劳动生产率,从而提高整体资本回报率的AI。黄金是另外的故事,目前的涨幅并不是古典基本面框架能够解释的,更多是交易层面的因素。
说到乘用车轮胎,看到过一篇研究,因为纯电车车重更高,导致对轮胎的磨损更厉害,就会提高轮胎的更换频率,以前油车轮胎差不多10万公里或者5年换一次,电车可能5万公里或者3年就得换了,本来一辆车的使用周期里换一次轮胎差不多,电车得换2、3次,那大家可能就会更考虑车胎的性价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