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场白
各位早上好，欢迎参加摩根大通第一季度财报电话会议。演示文稿可在我们网站上找到，请参阅后面的免责声明。
首先来看第一页，本公司报告净利润 134 亿美元，摊薄后每股收益 4.44 美元，营收 425 亿美元，股东回报率 (ROTCE) 为 21%。这些结果包括增加 7.25 亿美元的特别评估，这是联邦存款保险公司 (FDIC) 更新了对硅谷银行和 Signature Bank 倒闭预计损失的估计所致。
全公司的投行费用同比增长 18%，尤其承销费用表现强劲。我们看到来自资产管理和财富管理部门以及消费者和社区银行 (CCB) 财富管理业务强劲的净流入。
第二页提供了更多细节。由于第一共和银行的结果将被纳入先前期间的数据，因此这是我们讨论不包含第一共和银行业绩的最后一个季度，这样可以使同比结果具有可比性。本季度，第一共和银行贡献了 17 亿美元的收入、8.06 亿美元的支出和 6.68 亿美元的净利润。
现在，我们将重点关注不包括第一共和银行的全公司业绩。剔除市场部门后，收入为 409 亿美元，同比增长 15 亿美元或 4%。剔除市场部门的净利息收入增长 7.36 亿美元或 4%，这得益于资产负债表结构和利率上升的影响，以及信用卡的循环余额增加，但存款利差收窄和CCB存款余额下降抵消了部分增长。剔除市场部门的非利息收入增长 12 亿美元或 12%，这得益于全公司资产管理和投行费用增加，以及净投资和证券损失减少。市场部门收入同比下降 4 亿美元或 5%。
费用为 220 亿美元，同比增长 18 亿美元或 9%，这主要是由于薪酬增加（包括员工人数增长）和对联邦存款保险公司特别评估的增加。信贷成本为 19 亿美元，反映净坏账准备金 20 亿美元和净计提准备金减少 3800 万美元。净坏账准备金增加 1.16 亿美元，主要由信用卡业务驱动。
第三页展示了资产负债表和资本金状况。本季度末，我们的普通股一级资本充足率 (CET1) 为 15%，与上一季度基本持平，反映了净收入被较高的风险加权资产 (RWA) 和资本分配所抵消。本季度 RWA 上升的主要原因是季节性因素，包括客户在市场上的活动增加以及递延税款资产的风险利率上升，部分被信用卡贷款减少所抵消。
接下来，让我们从第四页的CCB业务开始看起。消费者在强劲的劳动力市场支持下保持财务健康。虽然现金缓冲已基本恢复正常，但余额仍高于疫情前水平，工资也与通货膨胀保持同步。观察一个稳定的客户群体，整体支出与去年持平。
现在来看不包括第一共和银行的财务业绩。CCB报告净利润 44 亿美元，收入 166 亿美元，同比增长 1%。
银行和财富管理业务收入同比下降 4%，反映出存款减少导致的净利息收入下降，平均余额下降 7%，因为定期存款占比有所增加。客户投资资产同比增长 25%，得益于市场表现和强劲的净流入。
房屋贷款业务收入同比增长 10%，主要得益于净利息收入和生产收入的增加。贷款发放虽仍温和，但也增长了 10%。
信用卡和汽车贷款业务收入同比增长 8%，得益于信用卡服务净利息收入的增长（因循环余额增加），部分被新账户开拓导致的信用卡获客成本增加和汽车租赁收入下降所抵消。信用卡余额增长 13%，这得益于强劲的账户开拓和循环余额的持续正常化。汽车贷款发放额为 89 亿美元，同比下降 3%，但我们保持了健康的利润率和市场份额。
本季度信贷表现方面，信贷成本为 19 亿美元，主要受净坏账增加驱动，净坏账同比增加 8.25 亿美元，这主要是由于信用卡业务持续正常化。净计提准备金为 4500 万美元，反映了信用卡准备金的增加，但房屋贷款准备金的释放基本抵消了这一增加。
第五页展示了企业和投资银行 (CIB) 的业绩。在报告 CIB 的业绩之前，我想指出这将是我们最后一个季度单独报告 CIB 和 CB 的收益。在投资者日之前，我们将在 8-K 中提供历史业绩，包括五个季度和两年完整的历史数据，与新的商业和投资银行部门的结构一致，这符合 1 月宣布的重组计划。
回到本季度，CIB 报告净利润 48 亿美元，收入 136 亿美元。
投行业务收入为 20 亿美元，同比增长 27%。投行费用同比增长 21%，我们以 9.1% 的年度钱包份额排名第一。咨询业务费用下降 21%，原因是完成的大型交易减少。承销费用大幅增长，得益于市场状况改善，债务承销费用增长 58%，股权承销费用增长 51%。
展望未来，虽然我们对本季度看到的大量资本市场活动感到鼓舞，但我们需要意识到其中很大一部分可能来自今年晚些时候的提前。同样，看到本季度宣布并购活动出现一些积极势头令人鼓舞，但顾问业务是否会持续面临监管环境的结构性逆风尚待观察。
支付业务收入为 24 亿美元，同比下降 1%，原因是存款利差正常化和与存款相关的客户信用额度被更高的基于费用的收入和存款余额所抵消。
市场业务总收入为 80 亿美元，同比下降 5%。固定收益业务收入下降 7%，原因是与去年强劲季度相比，利率和商品活动减少，部分被证券化产品业务的强劲业绩所抵消。股票市场业务持平。证券服务收入为 12 亿美元，同比增长 3%。
费用为 72 亿美元，同比下降 4%，主要是由于法律费用下降。
第六页展示了商业银行的业绩。商业银行报告净利润 16 亿美元。收入为 36 亿美元，同比增长 3%，得益于非利息收入的增长。
第七页展示了资产和财富管理 (AWM) 的业绩。资产和财富管理报告净利润 10 亿美元，税前利润率为 28%。收入为 47 亿美元，同比下降 1%。不包括去年净投资估值收益，收入增长 5%，得益于强劲的净流入导致的管理费增加和平均市场水平上升，部分被存款利差收窄导致的净利息收入下降所抵消。
费用为 34 亿美元，同比增长 11%，主要是由于薪酬增加（包括与收入相关的薪酬），私人银行顾问团队的持续增长以及摩根大通资产管理中国收购的影响，以及分销费用增长。
本季度，长期净流入为 340 亿美元，以股票和固定收益为主。资产管理规模 (AUM) 为 3.6 万亿美元，同比增长 19%，客户资产为 5.2 万亿美元，同比增长 20%，得益于市场水平上升和持续的净流入。
贷款环比下降 1%，存款持平。
第八页展示了企业部门的业绩。企业报告净利润 9.18 亿美元。收入为 23 亿美元，同比增长 13 亿美元。净利息收入为 25 亿美元，同比增长 7.37 亿美元，得益于资产负债表结构和利率上升的影响。非利息收入净亏损 1.88 亿美元。本季度包括净投资证券损失 3.66 亿美元，而去年同期为净证券损失 8.68 亿美元。费用为 10 亿美元，同比增长 8.89 亿美元，主要是由于联邦存款保险公司特别评估的增加。
第九页展示了展望。根据包含季度末三次降息的远期曲线，我们现在预计剔除市场部门的净利息收入约为 890 亿美元。我们的总净利息收入指引仍然约为 900 亿美元，这意味着我们的市场净利息收入指引将从约 20 亿美元降至约 10 亿美元。这种降低的主要驱动因素是市场业务的资产负债表增长和混合变化。请注意，市场净利息收入的变化通常在收入方面是中性的。
我们对调整后费用的展望现在约为 910 亿美元，反映了我之前提到的联邦存款保险公司特别评估金的增加。在信贷方面，我们仍然预计 2024 年信用卡净核销率将低于 3.5%。
最后，您可能注意到本季度我们的有效税率有所上升，并且今年可能会维持在 23% 左右（不计可能会大幅波动的特殊项目）。这项变化的驱动因素是公司采用比例摊销法对某些税收权益投资进行摊销。我们的管理费率保持不变，预计将比有效税率高出约 3.5%。这比我们之前观察到的差距要小，我们预计这种近似关系将继续存在，尽管差异将像过去一样继续波动。为避免疑虑，这些变化不会对预期的年度净收入产生重大影响。我们只是提一下，以帮助您建立模型。
因此，总而言之，尽管朝着实现正常化净利息收入迈进，但我们对另一个强劲的运营业绩季度感到满意。虽然我们仍然对我们产生强劲回报和跨场景管理风险的能力充满信心，但我们一直谈论的经济、地缘政治和监管的不确定性仍然突出，我们专注于应对这些挑战以及可能出现的任何其他挑战。
现在，让我们开放问答环节。
问答环节 - Question-and-Answer Session
主持人 - Operator
来自摩根士丹利 (Morgan Stanley) 的贝齐·格雷塞克 (Betsy Graseck) 女士提出第一个问题。请便。
贝齐·格雷塞克 (Betsy Graseck)
嗨，早上好 (Good morning)。
杰瑞·巴努姆 (Jeremy Barnum)
早上好 (Good morning)。
贝齐·格雷塞克 (Betsy Graseck)
我想问几个问题。杰米 (Jamie)，您能谈谈决定在看起来像是信贷资本充足率 (CCAR) 监管之前中期提高股息 (dividend) 的原因吗？ 同时，请帮我们理解您如何看待未来派息比率 (payout ratio) 的区间应该在哪里，因为过去几年它一直保持在 24% 到 32% 之间。 那么，这是否意味着我们可能会接近区间上限甚至突破上限呢？ 另外，我还想了解一下股票回购 (buyback) 和将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 (CET1) 维持在 15% 的问题，最低是 11.9%。 我知道我们必须等待巴塞尔协议 III (Basel III) 最终改提案 (reproposal) 的出台等等。 但是，我们应该期待“我们将维持 15% 的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直到我们了解所有这些规则”这样的说法吗？ 谢谢。
杰米·戴蒙 (Jamie Dimon)
是的，贝齐 (Betsy)。 在我回答问题之前，我想代表摩根大通 (JPMorgan Chase) 的所有人和我个人说点什么。 非常高兴您能参加本次电话会议 (conference call)。 对于那些不知道的人来说，贝齐经历了一次可怕的医疗事故 (medical episode)，这提醒我们每个人，能在这里是多么幸运。 但贝齐，特别是在过去 20 多年里，我们不仅对您的工作，而且对您的品格 (character) 都非常尊重。 所以，代表我们所有人，我只是想欢迎您回来，很高兴您在这里。
您提出的问题很相关 (pertinent)。 我们的确赚了很多钱，资本充足 (capital充足)，这就是我们增加股息的原因。 如果你问我，我们想做什么，那就是支付大约三分之一的常态化盈利 (normalized earnings)。 当然，总是很难计算常态化盈利到底是什么，但我们有时并不介意稍微超前一点，有时稍微落后一点。
如果我能给人们提供一致的股息指导等，那么我认为更重要的问题是 15%。 所以，关注 15% 这个数字吧。 我将把它简单化。 这基本上可以让我们为当前的巴塞尔协议最终监管做好准备，具体细节无关紧要。 记 住，我们可以做很多事情来短期或长期地改变它。 但看起来巴塞尔协议 III 最终监管可能并不是最坏的情况。 它会比那个少一些。 因此，显然，当它发生时（如果发生的话），它将释放大量资本，大约 200 亿美元之类。
是的，我们一直保持着相同的资本层级 (capital hierarchy) 制度，即首先我们将资本用于发展业务，支付稳定的股息，然后是发展业务，最后如果我们认为回购股票是合适的，才会进行回购。 我们将继续以每年 20 亿美元的速度回购股票。 我个人并不想在当前价格下回购更多股票。 我想你们都听过我谈论世界形势之类的事情。 所以，等待巴塞尔协议的进展，希望我们稍后会知道一些消息，然后我们就可以更具体地与你们所有人沟通了。
但与此同时，还要牢记这一点，资本有一些短期的用途，对股东有利，也可能降低我们的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 因此，您可能会看到我们在短期内做一些事情，这些事情会增加收入、增加资本，但会消耗这些资本。 杰瑞 (Jeremy) 提到了我们知道的事情之一，那就是资产负债表 (balance sheet)，我们如何使用资产负债表进行信贷和交易，我们现在就可以做一些事情。
所以，这是一个非常有利的位置。 我们将非常、非常耐心。 我敦促所有分析师记住，过剩资本 (excess capital) 不是浪费的资本，而是未来的收益。 我们将在适当的时候以一种对股东非常有利的方式将其部署出去。
贝茜·格拉塞克
太棒了。非常感谢。
杰里米·巴纳姆
贝茜，我也想补充一下我的欢迎辞。只是想对杰米的答案做一个小小的修改。我认为他只是说错了每年 20 亿美元的股票回购，这一轨迹是 20 亿美元......
杰米·戴蒙
抱歉，是每季度 20 亿美元。
杰里米·巴纳姆
是每季度 20 亿美元。否则，我对杰米非常完整的回答没什么可补充的，但欢迎回来，贝茜。
贝茜·格拉塞克
好的。非常感谢，我非常感谢。期待在 5 月 20 日的投资者大会上见到您。
主持人：
好的，谢谢。下一个问题来自海港全球的 Jim Mitchell。请您发言。
Jim Mitchell：
嗨，早上好。杰里米，你能谈谈本季度存款流动的趋势吗，如果有变化的话？你有没有看到存款流动的速度开始减缓？
杰里米·巴纳姆：
好的，吉姆，这是一个好问题。我认为最简单、最好的答案是不太明显。就像我们之前一直说的一样，从支票和储蓄账户向定期存款账户的迁移是推动消费者存款业务加权平均利率上升的主要趋势，这种情况仍在继续。我们继续以非常高的速度捕获这些流动资金。我们对这对于消费者业务和我们看到的参与水平意味着什么感到非常高兴。
我知道外面有一些关于我们是否看到了人们有时所说的现金分类的终结的叙述。我们已经看过这些数据。我们看到了一些证据表明它可能稍微慢了一点。我们对此非常谨慎。我们确实不认为在一个支票和储蓄账户实际上为零并且政策利率大约为 5% 的世界里，你不会看到持续的迁移。
坦率地说，我们甚至预计在收益曲线环境发生变化并且重新引入有意义的降息的情况下也会看到持续的迁移和收益驱动行为。所以，这是完全可以想象的，这实际上发生在第四季度我们看到的收益曲线上，该曲线包含了六次降息，但我们仍然预计随着这种迁移的继续，加权平均利率会上升。
因此，我想说趋势没有重大变化，并且我们仍然非常期待持续的迁移。
Jim Mitchell：
好的。只是想就此进行后续讨论，并从更大的角度来看净利息收入。这是否是您对前景的最大驱动因素？是迁移吗？还是远期曲线？还是余额？听起来像是迁移，但我只是想听听您对涨跌幅最大驱动因素的看法。
杰里米·巴纳姆：
是的。因此，我的意思是，我认为嵌入当前指导中的驱动因素实际上与第四季度没有太大区别，这意味着它是当前的收益曲线，现在有点过时了，但截至季度末的收益曲线包含了大约三次降息。所以，这是当前的收益曲线。这正是我刚才所说的，持续内部迁移的期望。信用卡应收款余额增长会带来一些有意义的抵消，尽管它比过去几年少一点，但仍然是一个有利因素。
我们预计存款余额将持平或略微下降。因此，这在一定程度上是一个阻力。然后，显然还有潜在产品级重新定价的未知因素，我们总是说我们会根据市场竞争情况做出这些情境决策。您显然知道这一点，但在一个我们拥有大约 9000 亿美元几乎不产生利息的存款的世界里，产品级重新定价的相对较小变化可能会大大改变净利息收入的运行速度。因此，这里的误差范围相当大。我们始终坚持我们的座右铭，即在考虑存款定价时，不要失去主要银行关系并考虑长期特许经营权的健康状况。
Jim Mitchell：
好的。好的，非常感谢您的解释。
主持人：
感谢你。下一个问题来自 Autonomy Research 的 John McDonald。请您发言。
John McDonald：
谢谢。杰里米，你在今年早些时候的一次会议上提到，华尔街可能需要为信用卡业务增长计入更多的储备金增长。你们的储备金确实增加了。但我们这个季度没有看到这一点。这只是季节性的吗？你是否仍然期望信用卡增长和储备金需求的增长数据会成真？
杰里米·巴纳姆：
是的，约翰。简而言之，这两个问题的答案都是肯定的。是的，本季度储备金增加相对较少的原因是信用卡业务正常季节性模式的影响。是的，我们仍然预计全年信用卡贷款增长 12%。是的，这仍然意味着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我们认为后三个季度拨备金的普遍预测仍然略低，如果你将其映射到预期的信用卡贷款增长上。
显然，未知因素在于我们的概率、参数以及我们内部评估 SKU 和 CECL 分布等过程的输出。我们对此不予置评。所以，如果你们有自己的看法，那也没问题。但我们只是想狭义地说，基于我们预期的信用卡贷款增长和正常的覆盖率，我们确实预计下半年会增加拨备金。
John McDonald：
好的，明白了。然后为了让市场净利息收入的概念更加清晰，该展望被下调了 10 亿美元，但收入方面没有影响。我想最明显的是，通常会有一些手续费收入的抵消，但你们并没有对此进行指引。但是，你的想法是，你们交易结构的方式、资产负债表的变化方式，会有一些抵消，你期望市场手续费收入能抵消较低的市场净利息收入，对吧？
杰里米·巴纳姆：
完全正确。具体来说，这里发生的是融资业务、高端理财等市场业务中资产负债表和表外融资之间的转移，你可以在补充材料中看到市场资产负债表略微增加，所有这些都相关联。因此，从根本上说，你可以认为我们持有资产负债表上的股票 (非计息、高融资成本、对净利息收入不利) 或通过衍生品的形式以总回报的形式获得它们，经济效益完全相同，对净利息收入没有影响。
所以，这种转变会随着市场借款人关系的变化而发生，从底线来看影响不大，是次要影响，但会大大改变资金来源。这就是本季度发生的事情。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一直强调，剔除市场业务的净利息收入是一个更好的指标，可以用来衡量核心银行业务的绩效。
主持人：
感谢你。下一个问题来自美国银行的 Ebrahim Poonawala。请您发言。
Ebrahim Poonawala：
嗨，早上好。杰里米，我想谈谈你对经济前景的看法，我们想知道你对商业和消费者客户群的健康状况有何看法。当我们想到“长期保持较高利率”以及经济可能过热以至于不会降息的情况时，当你与客户交谈以及从银行家那里获得的反馈来看，你是否看到经济势头正在回升？我感谢 Jamie 指出的所有宏观风险，我只是想弄清楚你根据目前从客户那里看到的情况得出的最有可能的结果是什么。
杰米·戴蒙：
因此，我想说消费者客户状况良好。失业率非常低。房价上涨，股价上涨。他们为偿还债务所需的收入金额仍然相对较低。但低收入人群的额外资金正在耗尽——并不是耗尽，而是趋于正常。你会看到信贷正在稍微正常化。当然，高收入人群仍然有更多的钱。他们仍在花钱。所以，无论发生什么，客户的状况都相当不错。即使经济衰退，他们的状况也相当不错。
企业状况良好。如果你现在看看，他们的信心指数上升，订单增加，利润上升。但我提醒大家，这些都是大量财政支出、大量量化宽松等带来的结果。因此，我们并不真正知道会发生什么。我还想看看今年的情况。展望两三年，看看所有的地缘政治影响和石油天然气，以及将实际发生的财政支出有多少，我们的选举等。所以，我们现在还不错。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未来的道路会顺利。
而且，如果你观察任何拐点，目前状况良好这种情况总是成立的。1972 年是这样，我们每次遇到这种情况都一样。因此，我只是更加谨慎一些。人们的感受和信心水平等等，并不能阻止你遇到拐点。因此，今天一切都很好，但你必须为一系列的结果做好准备，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还想指出另一件事，因为所有这些关于利率、收益曲线、净利息收入和信贷损失的问题，如果仅基于——不是我们认为的经济情景，而是普遍接受的经济情景（即美联储普遍接受的降息），那么今天预测它是一回事。但这些数字一直都是错的。你必须问自己，如果发生其他事情，例如利率上升伴随温和衰退等，那么所有这些数字都会发生变化。我只是认为，如果发生这种情况，我们任何人都不会感到惊讶。我只是认为发生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比其他人更高。我不知道结果。我们不想猜测结果。据我所知，历史上从未有人真正积极预测过经济出现重大拐点。
Ebrahim Poonawala：
这很有帮助。与此相关，当我们审视商业地产时，无论是对于摩根大通还是整个经济而言，仅仅利率上升是否足以在办公地产之外创造更多的漏洞和问题？比如说，您将如何描述商业地产市场的健康状况？谢谢。
杰米·戴蒙：
是的。那么，我把它分成两个部分。首先，我们很好。我们对办公地产有充足的储备。我们认为我们的多户住宅市场很好。如果你想了解更多细节，杰里米可以给你提供更多信息。但是如果你想到房地产，那就分两部分。如果利率上升，想想整个收益曲线，整个收益曲线，不仅仅是联邦基金利率，而是 10 年期国债利率，如果它上升 2%，那么所有资产，所有资产，地球上的每一个资产，包括房地产，都会贬值 20%。嗯，显然，这会造成一些压力和紧张，人们不得不展期并更多地进行融资。但这不仅仅适用于房地产。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如此。如果发生这种情况，杠杆贷款和房地产会受到一些影响。
第二件事是，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如果发生这种情况是因为我们拥有强劲的经济，那么这对房地产来说并不是那么糟糕，因为人们将招聘填补职位，其他金融资产也会如此。如果发生这种情况是因为我们陷入了滞胀，那么这将是最糟糕的情况。突然之间，你将会有更多的空置空间。你将会有更多的公司裁员。你将会有更少的租赁合同。这将影响到包括多户住宅在内的整个经济，这是自 2010 年以来人们从未真正经历过的情况。
因此，我只是想让你记住，为什么利率和衰退很重要。如果事情保持现状，我们就会迎来市场似乎已经嵌入的软着陆，每个人都会——房地产市场将勉强维持下去。显然，如果您身处不同的城市和不同类型的 B 级和 A 级建筑物中，情况会各不相同，但人们会勉强维持下去。如果利率上升伴随着衰退，他们就无法维持下去了。如果真的发生这种情况，这对许多人来说都是艰难的，
主持人：
感谢你。下一个问题来自瑞银的 Erika Najarian。请您发言。
Erika Najarian：
嗨，早上好。鉴于您对贝茜问题的回答是，当前 15% 的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使您能够满足巴塞尔协议 III 最终框架的规定，即使没有联邦存款保险公司 (FDIC) 的评估，您也可以获得 22% 的回报。在投资者大会召开之前，我想大概还有六周或一周的时间，如果我们考虑一下通过周期目标的 17%，如果您认为你们资本水平充足，那么你们现在哪些方面的盈利能力过强？
杰里米·巴纳姆：
好的。Erika，你这个问题的角度很有意思。因此，我认为我们对于哪些方面的盈利能力过强一直都保持着相当一致的看法，对吧？所以，显然，一个主要的领域是存款利差，尤其是在消费者领域。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期望环比变为一致的净利息收入，以及我们讨论过压缩存款利差和增加加权平均利率支付的原因。因此，我认为这可能是目前盈利能力过剩的最大单一来源，姑且这样称呼吧。
你还听到 Jamie 说我们在信贷方面盈利能力过强。我的意思是，批发坏账率特别低，但我们为此进行了拨备。因此，在当前运行速度下，盈利能力过剩的程度还不那么清楚。当然，在信用卡方面，虽然坏账率现在已经接近正常水平，但确实经历了较长时间的坏账率远低于历史标准的时期，不过这伴随着净利息收入也低于历史标准。因此，从底线角度来看，这到底产生了什么净影响并不完全清楚。但从广义上来说，存款利差确实是盈利能力过剩叙述中最大的单一因素。
我想，你的问题中隐含了一些关于我们如何看待当前资本水平下的 17% 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的内容，并且你确实提到了投资者大会。我希望投资者大会上，我们能就巴塞尔协议 III 最终框架的潜在更新情况说出一些有趣的内容，因为影响该 17% 的最重要因素之一是我们将通过巴塞尔协议 III 最终框架看到多少分母扩张。
按照我们目前的进度，到投资者大会召开时，我们实际上不会对此了解更多。因此，我们可能不会再说太多，除了重申我过去所说过的，即无论最终是什么，它在相对条款和绝对条款方面都会非常好。我们将进行优化。我们将寻求重新定价。我们将尽最大努力以各种方式进行调整。但至少就拟议规则的结构而言，其中许多部分是无法通过优化消除的。因此，在基线情况下，您必须认为它是一个阻力。
Erika Najarian：
明白了。作为后续问题，您提到您设定净利息收入展望所依据的当前收益曲线已经过时。我想，这是否重要——市场似乎现在正在消化，显然 6 月没有降息，9 月没有降息，12 月降息的可能性各半，这应该会对今年产生影响。如果我们考虑这 900 亿美元，如果降息完全消失，这是否很重要，因为看起来只有 6 月的降息才会......
杰里米·巴纳姆：
是的。好的，Erika，就这一点快速说两件事。首先，让我们关注除市场业务外的净利息收入，而不是总的净利息收入。因此，我建议你将注意力放在 890 亿美元上。其次，如果你想计算一下今年剩余时间平均资金利率的变化，然后乘以 EAR，那样的计算方式也未尝不可。
但我想再次提醒你，那 9000 亿美元几乎不产生利息的存款，即使那里出现非常小的变化也会产生巨大差异。我们还有一些其他因素。例如量化紧缩 (QT) 对存款余额的影响等等等等。因此，我们不想在这里过于精细。我们根据一系列假设为您提供我们最好的猜测。结果会怎样就怎样。
杰米·戴蒙：
我们知道这些猜测都会是错的。
主持人：
感谢你。下一个问题来自 Jefferies 的 Ken Usdin。请您发言。
Ken Usdin：
谢谢。早上好。杰里米，我想就你准备好的评论之一做一些更详细的阐述。当你谈到我们都希望和期盼投资银行业务管道能够继续向前推进时。我们显然看到了二级市场承销和一级市场承销业务的良好势头，但咨询业务有些滞后。你可以谈谈这个话题吗？你提到了选举可能导致的谨慎情绪。那么，你从企业方面和发起人方面都听到了哪些关于并购的讨论？是应该进行还是不应该进行？对话的活跃程度如何？你认为还需要什么因素才能让二级市场承销业务的 IPO 活动恢复到一个好的水平？谢谢。
杰里米·巴纳姆：
好的。好的。让我先谈谈 IPO。因此，我们对此一直有点谨慎。一些 IPO 队列和企业表现有些令人失望。我认为本季度这种看法发生了重大变化。因此，我认为我们看到 IPO 表现有所改善。显然，股市最近几天承受了一些压力。但总的来说，我们得到了很多支持，这总是会有帮助的。对话非常良好。正在与全球性公司、跨国公司进行许多有趣的不同类型的对话，比如分拆业务等。所以，对话是好的。估值环境有所改善。因此，存在一些乐观的理由。
但是，当然，二级市场承销业务 存在着管道动态，而且本季度的情况尤其好。因此，我们对提前完成交易发出了一些警告，我认为在债券资本市场业务方面更为明显，因为今年需要再融资的大部分债务已经在第一季度完成了。所以，这是一个因素。
然后，并购问题可能是我认为最重要的单一问题，不仅因为它会影响并购活动，还会通过收购融资等方式对债券资本市场业务产生连锁影响。众所周知，那里存在监管方面的阻力，这肯定会产生一些寒蝉效应。我不知道。我听过一些说法，比如可能存在一些被压抑的交易需求。谁知道政治在这一切中扮演着多么重要的角色。因此，我不得不说，正如我在电话会议上所说，从根本上说，我们很高兴看到本季度的势头，并购宣布数量的势头。对于提前完成交易的动态以及监管阻力，我们都持谨慎态度。最终，我们只是会尽最大努力争取我们的市场份额。
Ken Usdin：
明白了。我想继续讨论资本市场的话题，固定收益业务的薪酬压力有所增加一点儿也并不令人惊讶。我想你们可能暗示过，薪酬总额持平或许是一个合理的结果，我知道这是无法预测的。但是，也许可以谈谈固定收益和股票业务活动的一些动态？你是否认为，鉴于利率仍然存在不确定性，客户在进行投资组合配置时会更积极还是更消极？谢谢。
杰里米·巴纳姆：
是的，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总的来说，我会说，利率环境的波动和不确定性总体上实际上有利于市场业务的收入来源。我认为，这与资产负债表的整体扩张以及某种程度的自然背景增长相结合，是市场业务整体收入水平稳定在远高于疫情前正常水平的原因之一。
虽然这偶尔会让我们有点儿担心，比如，这种状况能持续吗？这里会不会有负面影响？但就目前而言，这似乎已经成为新的常态。而且，我认为利率脱离历史低点以及全球利率更加正常化不仅会影响利率业务，还会影响外汇业务。它通常只会使资产配置决策变得更加重要和有趣。所有这些都会创造风险管理需求，积极的管理者需要去解决这些问题等等。
因此，我认为这些是市场业务方面的一些边际因素，是的，我们将拭目以待今年剩下的时间会发生什么。但可以说，它似乎表现得相对正常。
主持人：
感谢你。下一个问题来自富 Fargo 银行的 Mike Mayo。请您发言。
Mike Mayo：
嗨，杰米，我只是想梳理一下您在首席执行官致辞中的一些担忧。我相信您为这 60 页的内容付出了很多努力，我对此表示感谢。但您谈到了各种情景、尾部风险、宏观风险、地缘政治风险，而且这些都将持续数年，而不仅仅是几周或几个月。我理解这一点。另一方面，公司正在美国以外地区投入更多资金，无论是商业银行业务还是一些数字银行业务、消费者银行业务或批发支付业务。因此，我只是想让您的行动与您的言辞相 reconcile（调和），具体而言，全球批发支付业务进展如何？您提到您已经在 60 个国家开展业务，业务量也大大增加。这个业务具体进展如何？谢谢。
杰里米·巴纳姆：
好的，麦克。很遗憾地告诉你，杰米实际上已经离开了，因为他正在参加领导层闭门会议。因此他才会远程参加。所以，无论好坏，他把电话会议交给了我。我想尝试着解决您的一些问题，但不会代表杰米说话。
我认为，当我们谈论地缘政治不确定性对前景的影响时，部分原因是为了指出美国并不是孤立的，对吧？如果由于地缘政治局势导致全球宏观经济问题，这不仅是美国以外的问题。这会影响全球经济，进而影响美国，进而影响我们的公司客户等等。
在这种情况下，请记住我们一直强调的一点，即我们投资于周期，我们不会进入一个国家然后又离开，等等。显然，我们会进行一些微调，管理风险，并根据整体地缘政治环境做出选择，但从广义上来说，由于地缘政治的特殊时刻，我们就此大幅削减这家公司一直拥有的核心竞争优势之一（即其全球化特征）的想法，这与我们一直以来的运营方式相悖。
就批发支付业务而言，进展非常顺利。我们正在赢得市场份额。该业务有很多创新，在技术方面投入了大量资金，并且与世界各地不同国家的支付系统进行了大量连接。当然，我相信我们会在其他场合为您提供更详细的信息，但这是一个好故事，令人欣慰。
Mike Mayo：
那么作为后续问题。为什么批发支付业务在全球如此动荡的情况下表现出色，从战争到供应链变化，所有的一切，为什么批发支付业务能取得如此好的成绩？
Jeremy Barnum：
嗯，我认为支付业务的一个特点是，从某种意义上说，“经济衰退证明”可能并不是一个准确的词，无论如何，我们现在并不是在应对经济衰退，但从根本上说，我们谈论的是在世界各地的管道中转移资金，这无论如何都是人们需要做的事情。这是其中一个原因。
但我认为另一个原因是我们一直愿意投资，这也是您一直关注的重点之一，这正是我们目前在这项业务中脱颖而出的关键因素之一。因此，我们正在从中获益。
Mike Mayo：
好的。谢谢。
主持人：
感谢你。下一个问题来自 Evercore 的 Glenn Schorr。请您发言。
Glenn Schorr：
谢谢。您刚才与 Ken 的问答中关于近期和今年的投资银行业务的评论非常棒且清晰。我有一个关于大局的问题，因为您总是擅长解释您哪些方面的盈利能力过强。您是否觉得您在投资银行方面盈利能力不足？我只是引用了过去的一些数据，比如，市场在过去 10 年里增加了大约 40 万亿的股票市值和 40 万亿的固定收益市场市值，然而收入却比 10 年平均水平低了 20% 以上。那么，是不是还有更大的上升空间，只是时间问题，而不是可能性问题？
杰里米·巴纳姆：
是的，格伦，简而言之，是的。我的意思是，我认为我们毫不掩饰地说，我们目前在投资银行业务方面的盈利能力不足。正如你所指出的，我们显然低于周期平均水平。我们一直在讨论何时能恢复到疫情前的收入水平，但你知道，现在回想起来，那是 2020 年 3 月，正是疫情开始的时候。因此，这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所以，在那段时间里，尤其是名义 GDP 一直在增长，你会期望收入也随之增长。
因此，我认为投资银行的费用收入确实存在着很大的上升空间。正如我所提到的，也存在一些阻力，我认为尤其是在并购方面，但从长远来看，你希望并购的数量取决于基础的产业逻辑，而不是监管环境。因此，你可能会看到一些均值回复。所以，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这么积极参与的原因。我们正在与客户接触。我们正在确保我们拥有足够的资源来应对更高水平的收入，并且为每一美元的市场份额而战。
Glenn Schorr：
太棒了。也许可以再问一个后续问题。您一直在投资，正如您所做的那样，您显然从整个公司的增长中获益。但是，相对于许多其他控制支出非常接近于持平的银行，您是否设想过一种环境——或者也许我应该重新表述一下，什么样的环境会让摩根大通停止这种巨大的投资支出浪潮？
杰里米·巴纳姆：
当然。我想首先说的一点，虽然有些明显，但我还是要讲出来，就是存在一些类似自动调节器的东西，对吧？就像某些费用基础直接与收入相关，比如与交易量相关的佣金、激励性薪酬等等。因此，费用基础中存在一些自动纠正的因素，这些因素会作为正常纪律的一部分自动发生。所以，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是，无论环境如何，我们都在不断寻找提高效率的方法。这有点难以察觉，而且在我们现在预计特殊评估后将达到 910 亿美元的支出水平的情况下，很难讲述正在产生的所有效率提升的故事，但这确实是公司的一部分 DNA。这确实是我们一直在做的日常运营的一部分，努力提高效率并从中获益。
我想直接回答你的核心问题，那就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我们会做出不同的战略决策？”归根结底，我认为这取决于环境的实际情况。因此，如果你所说的像是一个正常的衰退，并且可以看到周期的趋势，我们会改变我们长期的战略投资计划吗？这些计划总是从财务模型的角度构建，假设能够抵御周期波动。不会，我们不会改变。是否存在某种环境，由于某种原因改变了某些投资甚至是某些业务的商业案例，导致我们做出截然不同的战略决策？是的，但那会是因为周期分析由于某种原因发生了变化。我只是看不到我们会在短期内仅仅因为商业周期而从根本上做出不同的战略决策，前提是战略前景没有改变。
主持人：
感谢你。下一个问题来自德意志银行的 Matt O'Connor。请您发言。
Matt O'Connor：
早上好。您提到了用资本金支持交易业务并使用资产负债表，我们确实看到季度环比交易性资产有所增加，这可能是季节性的，但同比也有很大增长，但并不一定会转化为更高的收入。我知道它们并不一定每个季度都匹配，但也许可以详细说明一下您如何利用资产负债表来进行交易，以及您期望这如何随着时间的推移给您带来好处？
杰里米·巴纳姆：
好的，好的。那么，让我把这个问题分解成几个不同的部分。我想杰米的意思是，你可以将一个概念理解为战略资本和战术资本（由于没有更好的术语）。他的意思是这样，当你出于战略原因持有大量 excess capital 的时候，理论上你至少可以将部分资本部署到相对短期的资产或策略或客户机会中，具体取决于具体情况和出于何种原因，这可能被认为是一种战术意识。因此，他只是指出这是一个可供选择的选项，而本季度市场风险加权资产的增加可能与此有些许关联，但可能并不是主要原因。
我同意您的观点，即在任何一个季度都将资本风险加权资产的变化与收入的变化直接联系起来都比较困难。这其中涉及的变动因素实在太多了。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们之前讨论过的整个市场业务的运行速度提高肯定也与更多地将资产负债表配置到这些业务有关。正如您所知道的，我们为自己在市场业务方面如何分析资本流动性、资产负债表配置、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 (GSIB) 容量利用率等方面进行非常细致的分析和非常严格的纪律而感到自豪。我们不仅仅追求收入，我们追求的是经过全面衡量的回报，这正是我们的一部分 DNA，我们将继续这样做。
因此，我们仍然受到多种约束条件的制约，显然环境也很复杂。因此，向机会投入大量资本并不总是那么简单。但从大局来看，我们的资本状况显然非常强劲，这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应对所有这些不确定性，但也意味着如果在巴塞尔协议 III 最终确定之前出现机会，我们能够很好地利用这些机会。
Matt O'Connor：
明白了。然后，就消费者信用卡业务而言，您强调交易量同比增长了 9%。显然，这仍然是一个非常强劲的增长速度。在支出类别方面，无论是在整体上还是在某些细分市场，是否有值得注意的趋势？谢谢。
杰里米·巴纳姆：
也许有一些。杰米已经稍微提到过这一点。因此，我确实认为总的来说，支出还可以，但并不是非常景气。你可以从许多不同的角度来看待它，例如通货膨胀、不同人群等等。但是当你对这些因素进行三角测量时，你就会回到这种持平的局面。
确实存在一些从可自由支配项目转向必需项目的替代行为。而且我认为最值得注意的一件事就是，尽管事实上的确是最低收入人群的实际收入有所增加，但在该人群内部显然存在着一个概率分布，还存在某种结果的分布。还有一些人的实际收入并没有增加，反而下降了，因此他们不幸地遇到了些许困难。在这些人的支出模式中，你会观察到一些比你可能担心的更显着的放缓迹象，而不是那种积极的杠杆扩张。
因此，我认为这可能是一种经济指标，尽管该人群的规模足够小，以至于我不确定读取成本是否会很高。但这从信用角度来看是令人鼓舞的，因为这仅仅意味着人们的行为举止比较理性，并且在管理自己的资产负债表时表现出一种正常的后疫情状态。这可以说从信用角度来看是一个积极的信号。
主持人
谢谢。下一个问题来自皇家银行资本市场的杰拉德·卡西迪。请继续。
杰拉德·卡西迪
嗨，杰里米。
杰里米·巴纳姆
嗨，杰拉德。你好吗？
杰拉德·卡西迪
很好，谢谢。尽管你们对不确定性的看法，当然，杰米在股东信中谈到了这一点，并且在杰米早些时候参加的电话会议上也谈到了这一点。你们能和我们分享一下企业贷款市场的情况吗？就利差而言，似乎正在收紧？我认为这并不反映全球地缘政治世界真正的恐惧。还有你们对杠杆贷款市场看到的一些情况吗？
杰里米·巴纳姆
是的。因此，我认为总的来说，利差是正确的，只是广泛的信用利差，包括二级市场，在某种程度上还包括杠杆贷款领域，它们都非常紧张。所以，我敢肯定最近几天这种情况有所好转。但整个季度，我们确实看到信用利差大幅收紧。您甚至可以在本季度的其他综合收入 (OCI) 中看到这一点，较高的利率本应导致的 OCI 损失被投资组合中更紧的信用利差抵消了。
因此，总的来说，为了与我们看到的股市大幅上涨和普遍看涨的基调保持一致，您看到了相当大的信用利差收紧。二级市场是这样。我认为这在杠杆贷款领域也体现了一点，这是一种正常的方式，即提供商之间对收入池的竞争非常激烈，您开始看到条款稍微放松一点，这总是让我们有点担心。和过去一样，如果我们不喜欢条款，我们准备好在那个领域失去份额。我们绝不会在结构上妥协。所以，你确实看到了这一点。
我认为离开杠杆贷款领域和更广泛的工商贷款领域，几个月前确实出现过一个时刻，我认为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银行普遍预期资本环境更具挑战性并且有点约束其贷款，您实际上看到这些企业贷款利差略有扩大。我不知道这个趋势是否在过去几周内幸存下来，无论如何，它总是有点难以观察。但我想说，总体而言，动态在于人们试图谨慎对待其资产负债表，而总的资产价格和条件都非常支持，二级市场信用利差大幅上涨。
杰拉德·卡西迪
谢谢。我想作为对这个问题和答案的进一步了解，我们已经读过并看过许多关于美国私募信贷公司私募信贷增长的信息。作为摩根大通的竞争对手，同时也作为摩根大通的客户，您能告诉我们您在那里看到的一些情况吗？ 您如何在两者之间取得平衡，您可能会看到他们竞标您想要的业务，但同时您也在支持他们的业务？
杰里米·巴纳姆
是的。没错。我的意思是，我认为我们作为向私募信贷、私募股权社区某些部分提供担保融资的提供商之间存在这种紧张关系，您指的是资本结构的不同部分。但我们确实认识到我们在某些领域存在竞争，在其他领域我们是彼此的客户，这是特许经营的一部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都是好的。
但具体谈到私募信贷，观察那里的情况很有意思。因此，我想说，对我们而言，那里的策略实际上非常不依赖产品。这不是说，哦，它是私募债权人还是银团贷款？它需要什么才能擅长这些东西？它需要的是我们拥有并且一直拥有并且在每个单独的领域都非常擅长的东西。所以，你需要承销技能、结构化技能、原始发行、发行、二级交易、风险承受能力、信用分析能力。
这正是我们所做的，而且我们非常擅长。实际上，随着私募信贷领域越来越大，您会越来越多地看到，引入一些共同贷款人实际上变得有意义，这样您就可以进行足够大的交易而不会承担过度的集中风险。我的意思是，即使你有资本，你可能也不想要集中风险。
因此，有趣的是，私募信贷领域变得有点像银团贷款领域。与此同时，银团贷款领域受到这些私募信贷单位切片结构的影响，在执行速度等方面，该业务的其他方面也稍微向私募信贷方向发展。
所以，我们正在观察它。竞争动态很有趣。当然，在一些领域会有一些压力。但我们确实认为我们在这里的整体价值主张和竞争地位是首屈一指的。因此，我们期待这里的未来。
主持人
谢谢。最后一个问题来自 Portales 的 Charles Peabody。请继续。
Charles Peabody
早上好。关于 First Republic 收购的问题几个问题。我们当中有些人显然认为这将是一次全垒打，我很高兴看到 Jamie Dimon 在他的年度信函中对此进行了验证。当您查看第一季度时，它的年化率为 27 亿至 28 亿美元，高于 Jamie 在信中公布的 20 亿美元。现在，我知道您不想外推，但您能提醒我们您在其中还节省了哪些成本，因为本季度支出确实从 9 亿美元下降到 8 亿美元吗？然后，其次，是否有抵消因素导致增加金额越来越少，这就是为什么您不想将 27 亿美元、28 亿美元外推的原因吗？所以这是我的第一个问题。
Jeremy Barnum
好的，谢谢 Charlie。我将尽力回答您的问题，同时坚持我对不提供太多 First Republic 特定指导的原则。但我确实认为您所阐述的框架大体上是正确的。那么，让我逐个解释吧。
是的，本季度的结果年化后高于 Jamie 提到的 20 亿美元。是的，部分重要原因是折扣利得，由于短期资产的影响，它在前期大量计提。因此，这就是您看到它趋同的部分原因。
是的，我们也确实预计随着我们继续取得整合进展，费用运行率将在今年晚些时候下降。当然，正如我上次季度提到的那样，从全年角度来看，您只会抵消全年的日历效应。
那么那里可能还有一个嵌入式问题，我们谈论过 25 亿美元的整合费用。整合是真实的。费用是真实的。花在这方面的时间也相当真实。这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项艰巨的任务。进展顺利，但我们还没有完成，需要付出很多努力。
但总的来说，我认为我们对整合费用的预期可能比我们最初在交易当天假设的要低一些，原因有两个。一是，当时的时间框架可以理解地相当保守，并且某种程度上假设我们会失去大部分专营权，并且需要相应地调整费用基础。当然，正如你所说，结果要好得多。因此，维持这个更大规模的专营权所需的费用更高，这意味着与降低这些数字相关的整合费用更少。
这可能也确实是正确的，即整合假设过于保守。它们基于更典型的银行并购假设，而不是该交易的特殊性质，包括联邦存款保险公司等等。
所以，是的，我认为这可能是一个相当完整的回答。谢谢，Charlie。
Charles Peabody
好的。快速跟进一下，下一个全垒打将来自哪里？这不仅仅是摩根大通的战略层面，但在今年或明年可能会有更多地区性银行倒闭，并有机会收购它们。但您看到的是私募股权公司和家族办公室正在设立机构，以参与下一轮银行倒闭。Mnuchin 收购纽约商业银行显然是为了创建一个平台来收购倒闭的银行。然后还有一些家族办公室为银行控股公司提交了搁置登记，其具体目的是收购倒闭的银行。您是否认为这些机会会被私募信贷抢走？另外，您是否认为监管机构会将私募信贷视为与银行收购倒闭银行相比不同的、不太吸引人的参与者？这就是我的问题。
Jeremy Barnum
好的，查理。这里有很多东西。老实说，我并不喜欢花很多时间在这通电话上猜测银行倒闭。就像您显然对下一波浪潮有特别的看法一样。我不会费心和你辩论。但我试着说几句吧，尽力回答你的问题。
正如我们之前讨论过的，我们拥有大量资本。正如 Jamie 所说，资本是储备的收益。目前，我们看不到太多真正引人注目的资本部署机会。但如果有机会出现，尽管巴塞尔协议 III 终局的不确定性，我们仍将处于有利地位部署它。
我认为其中还嵌入了关于联邦存款保险公司及其对不同类型竞标者的态度的问题。显然，整个流程发生了许多思考和分析，最近关于银行处置等问题的论坛和演讲也很多。我想我们可能都同意，对于整个系统而言，如果有更多的资本可用和更多不同类型的资本可用以确保在任何事情发生问题时都能稳定局势，那就更好了。但是，当您谈论银行时，您将如何做到这一点的机制并非微不足道，不容低估。所以，我想这可能是我对此所拥有的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