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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或许是一个风向标，教育行业的大浪淘沙已经接近尾声。
撰文 | 一晖
上周，教培界的两大巨头新东方、好未来相继发布了新一季财报。
两家公司都呈现了不错的增长态势。好未来第二财季扭亏转盈，营收同比增长40%；新东方净利润同比增长150.6%，营收增47.7%。不仅如此，两家公司在费用开支上有了明显增加……
教培行业似乎已经走出最艰难的时光。
营收利润双增，费用开支增加
在经历了一年多的低谷后，两家公司的各项数据终于有了爬坡的迹象。
首先，两家公司都保持了增长态势。截至2023年8月31日的新一财季，新东方营收11亿美元，同比增长47.7%。这也是其在“双减”后，首次单财季营收破10亿美元，几乎回到了“双减”前的营收水平。
相比之下，好未来由于K12业务比重较大，受到的影响也更大。本财季，好未来实现净收入4.12亿美元，同比增长40.1%。这是自2022年3月以来，近6个财季的新高。
利润表现同样亮眼。本财季，好未来经营利润3179万美元，同比增长113.5%；毛利润从2023财年第二财季的1.77亿美元同比增长37.1%至2.43亿美元。归属净利润3790.2万美元，上一财年同期则净亏损78.7万美元，同比扭亏为盈。这也是“双减”后，好未来首次实现正向盈利，本财季的利润水平甚至达到了疫情之前的水准。
新东方的利润表现同样亮眼。本财季，新东方的净利润为1.65亿美元，同比增长150.6%。这已经是新东方连续5个财季实现盈利，本财季超过1亿美元的净利润水平也创造了2019年12月以来的新高。
除营收与净利润外，费用开支上的变化或能更清晰地呈现了两家机构的状况。报告期内，新东方的销售和营销费用1.36亿美元，同比增长37.9%，最近三个财季，新东方的营销费用均破亿。期内，一般及行政费用为3.18亿美元，同比增长24%，也是最近7个财季以来首次突破3亿美元。
好未来的这两项开支同样在增加。其中，销售和营销费用同比增长48.9%至1.16亿美元，同样连续三个财季破亿美元；一般和管理费用为9710万美元，与去年同期基本持平。
“敢于花钱”是一个重要信号，销售和营销费用的增加，也意味着两家机构已经开始思考扩大投入以求增加收入，说明两家机构普遍对于未来的经营前景具备信心。
截至到报告期末，两家机构的现金保持充足。截至2023年8月31日，好未来现金、现金等价物和短期投资合计余额为29.63亿美元。新东方的现金、现金等价物及受限制现金余额为18.9亿美元。此外，新东方还有13.97亿美元定期存款和14.24亿美元短期投资。
总之，从最新一财季的报告看，两家机构所体现的发展态势都较为积极，其中，教育业务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教育业务企稳，下行趋势停止
从财报来看，新东方与好未来的教育业务都取得了明显的发展。
新东方方面，教育新业务收入同比增长103.3%，成为收入增长和利润率提高的关键动力之一。据悉，新东方的教育新业务包括非学科辅导课程，如故事表演、口才、写字等素养课以及编程、美术、机器人、科学等素质课。
俞敏洪透露，在教育新业务中，新东方非学科辅导课程，目前已在约60个城市提供，并在第一财季吸引了43.8万名学生，和上年同期的29.7万相比增长47%。智能学习系统和设备同样在60个城市中被采用，本财季活跃付费用户18.1万名，同比增长38%。
除了新业务，新东方的传统教育业务也呈现出强劲的复苏迹象，第一财季海外考试准备和海外留学咨询业务分别同比增长约51.7%、26.6%。针对成年人和大学生的国内考试准备业务同比增长约25.5%。截至2023年8月31日，新东方的学校和学习中心总数为793家，同比增加87家。
新东方CEO周成刚提到，“本财年，在一些增长潜力、设备利用率、盈利能力均较高的城市，我们开始适度扩容。而且，我们持续投资维护OMO教学系统，以支持剩余关键业务的复苏和新教育业务的快速发展。我们还在研究和应用新技术到教育和产品上投入了一定资源，以提升我们的实力，追求更优质的服务和更高的运营效率。”
好未来由于本身仍然以教育业务为主，因此营收和利润的变化更能直接表明其教育业务进展较为顺利。在财报沟通会上，好未来透露，截至本财季末，公司的学习中心达到约220个，上一财季末约200个。“我们相信线下小班有一个可行的商业模式和清晰的未来发展路径。此外，我们的在线大班强化学习业务在本财季继续取得进展。业务效率指标，如保留率，一直保持在可行的水平。”好未来表示。
从目前来看，随着“双减”政策的深入实施，教培机构似乎已经逐渐走出阵痛期，整体业务在合规的基础上呈现了爬坡的态势。不过，两家机构在整体业务的发展方向上，又呈现了截然不同的方向。
好未来向“教育”，新东方向“文化”
从整体的战略布局看，新东方与好未来的业务板块大致趋同，直播带货、智能硬件、智慧教育、素质教育等等均有涉及。但从侧重点看，双方已经有明显区别。新东方开始向泛文化领域延展，而好未来则更侧重科技+教育。
在财报中，新东方提到，营收的增长，主要由教育新业务及东方甄选自营产品和直播电商业务来驱动。而在随后的财报会议上，新东方执行总裁兼首席财务官杨志辉透露，从本财年开始，新东方将整合一个新的业务线，包括面向不同年龄群体的旅游相关业务，既涵盖学生的研学营地业务，也纳入了新成立的中老年文旅业务。
实际上，从东方甄选2024财年的年报看，其45亿的营收贡献或许并不是新东方的绝对主力军，但却是利润的主要贡献者。东方甄选“出圈”以后，新东方的关注点就一直围绕在直播带货等相关领域，其动作也更多向直播带货倾斜。周成刚提到，报告期内，东方甄选正式在淘宝和自有APP上直播，并持续推出自营新品，范围涵盖食品饮料和日用品等。而同样在本财季，东方甄选还宣布推出付费会员业务，付费会员年费为199元。
如今来看，“双语”直播带货、文旅业务以及原有的教育业务，新东方实际上已经朝着泛文化领域布局。
好未来虽然也布局了直播带货，但其重心依然是紧密围绕着教育业务。今年2月6日，好未来旗下学而思公开推出首款平板型智能学习机，IDC数据显示，2023年第二财季好未来学习机出货量约九万台，在国内学习平板市场排名第四，市场份额上升至8.6%。
大模型也是好未来布局的重要赛道之一。今年8月，好未来集团首席技术官田密宣布，好未来自研的数学领域千亿级大模型MathGPT正式上线并开启内测。
综上，无论何种思路，从目前体现出的发展态势看，新东方与好未来似乎都敢于向市场投入，也呈现了逆势增长的态势。这或许是一个风向标，预示着教育行业的大浪淘沙已经接近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