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路边财经
编辑 | 木木
即将到来的消费旺季，可能让歌尔高兴不起来了。
11月8日晚间，歌尔股份发布风险提示公告称，近日收到境外某大客户的通知，暂停生产其一款智能声学整机产品。目前与该客户的其他产品项目合作仍在正常开展。同时，歌尔股份预计，本次业务变动预计影响2022年度营业收入不超过33亿元，约占该公司2021年度经审计营业收入的4.2%。该事项对该公司经营业绩的影响仍在评估中。
知名苹果分析师郭明錤发文猜测称，歌尔暂停生产的智能声学整机产品可能是Apple的AirPods Pro2，且歌尔股份暂停生产较可能是因为生产问题，而非需求问题。
另一则消息也在市场流传，该消息称，歌尔股份之所以被砍单，主要原因是产品良率不佳，甚至因良率造假而面临巨额罚款，相关订单则转至立讯精密。
此前，苹果供应商欧菲光、瑞声科技都曾因为失去苹果大量订单，被踢出“果链”，从市场明星股跌入深渊，而歌尔股份也没能逃出市场的情绪恐慌，今日股价再次跌停，报18.65元/股，创下今年股价新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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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砍单，歌尔是不舍还是不为？
公开资料显示，歌尔股份主营业务包括精密零组件业务、智能声学整机业务和智能硬件业务，其中智能声学整机业务的最主要产品就是TWS（True Wireless Stereo）智能无线耳机。
歌尔股份被视为A股市场中的“果链龙头”。早在2012年，歌尔股份就打入了苹果产业链，成为苹果耳机、微型扬声器和微型麦克风的主流供货商。自2018年，歌尔股份开始为苹果供应TWS无线耳机，拿下苹果AirPods30%的代工份额，成为AirPods全球第二大代工厂，相应的营收归入歌尔的“智能声学整机业务”中。
正如有媒体报道，歌尔此次之所以被暂停订单，是因为代工的AirPods Pro 2良率不达标，而歌尔代工其他苹果产品则不存在这样的问题，因此双方合作还在正常开展。
尽管如此，但歌尔股份近年来的“异心”也是愈发强烈。与富士康和立讯精密还在全心服务苹果不同，歌尔似乎想减少对苹果的依赖，变成一家更加独立的智能硬件公司。比如随着近两年TWS耳机市场增速的放缓，苹果的AirPods产品在诸多品牌冲击下，份额逐年减少，歌尔股份智能声学整机业务的营收占比逐渐下滑，歌尔的支柱业务已从智能声学变为智能硬件业务。
根据歌尔股份2020-2022年前三季度财报显示，其智能硬件业务占总营收的比重已经由2020年的30.6%增长至2022年前三季的58.7%，而智能声学整机占总营收的比重由2020年的46.2%降至26.8%。
据了解，歌尔现在的重点是智能硬件业务，尤其对VR设备抱有很高的期待，也投入了重兵。歌尔股份今年前三季度研发费用为34.91亿元，同比增长40%，其中主要是持续加大的对虚拟现实及声学、光学等领域的研发投入。
公开信息显示，歌尔股份是Meta和Pico等厂商VR核心代工商，其占VR代工市场七成份额。
中信证券研报指出，歌尔股份覆盖大客户的产品线有手机、手表、耳机、音箱等，预计目前大客户收入占比约40%。除了暂停生产的智能耳机新品整机，其余款耳机整机、音箱整机以及零部件产品仍然在正常供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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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讯精密或接盘生产，果链稳定性待考
在歌尔股份被砍单后，有多位分析师透露，为填补生产缺口，歌尔股份的AirPods Pro2订单将转移至立讯精密，立讯精密通过扩产或将借此成为AirPods Pro2唯一供应商。
众所周知，立讯精密的上市后，不断通过并购、参股、新设的方式进行纵向垂直整合与横向业务拓展。2017年初，立讯精密先后通过旗下全资子公司东莞立讯拿下了惠州美律及上海美律51%股权，自此切入声学领域，为其拿下AirPods的订单奠定了基础。
一位行业分析人士也对媒体表示，“最有可能是立讯。目前TWS生产已经比较成熟，Airpods依旧是王者，但整体增长趋势已经比较小，苹果的要求又比较苛刻，对其他公司来说，接手这部分订单没有那么大的诱惑力。”
招商电子团队则指出，“立讯从去年Q3 Airpods 3 的NPI和交付中表现更佳，从而带来了耳机份额在22年的再平衡，我们前期即已分析立讯今年总体耳机份额从去年53%到今年整体超过60%，公司在Airpods Pro2代较早就确立了更多产线准备和份额。”
而对于立讯和歌尔在果链中的地位，一位果链行业人士表示，“歌尔工艺开发能力是比较高的。它和立讯的不同在于，歌尔更在意NPI的能力，包括模具、注塑、冲压、声学等能力，强调工艺设计上的自主开发。立讯的优势则在整合、制造。而做NPI意味着早期会和苹果共同去开发设计，这些都是没有回报的初期投入，作为回报，一般做NPI环节的公司最后都会拿到比较大的订单份额。”
不过，继续扩大“含果量”也意味着苹果订单不稳定且利润较薄的问题还将持续困扰立讯精密。尽管当前市场仍旧火热，寻找“第二增长曲线”，已是果链上的企业们必须面临的问题。
值得注意的是，苹果公司近期要求供应商将部分AirPods和Beats耳机的生产转移至海外。苹果最初是为了服务本地市场，但其更倾向于发展一个战略生产基地，未来将向欧洲等市场出口产品。据了解，富士康已经着手这一布局，而目前在越南和国内生产AirPods的立讯精密也开始作相应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