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五位发起股东中，民营中植集团破产清算，国企珠海华发凶猛扩股，横琴人寿正迎来八年中最大变局。
作者：李予
户籍人口7909人，面积超过50平米的综合商场或超市仅有2家——百度百科上的“横琴镇”的确微不足道。即便再将版图放大，它所在的同名岛屿也只是珠海146个外岛其中之一。
如此而已。
然而，借助“大湾区”特别是“粤港澳深度合作”的诺大名义，八年前的冬天这座南海之滨的小镇却贡献了一家全国性寿险公司，尽管事实上其经营展业区域不过广东、江苏两省。更为有趣一点，以地为名行不改姓的该公司，破圈成名方式同样与众不同。
简单而言：一栋楼，一个人。
距注册发迹之地2245公里外，北京建国路108号，通体蓝色玻璃幕墙的建筑其实只有14层高，相较于一街之隔围绕“中国尊”那些庞然大物，说声“细路仔”并不为过。过去二十多年里，所谓的“大厦”已三易其主，从摩托罗拉到丰树集团再至海航实业，现在它则归属于横琴人寿。在寸土寸金的北京CBD核心区拥有自己的冠名物业，注定是件值得“吹水”的傲事，至少能向外界彰显实力。
当然，能否长期持有却是另外一个问题。就像紧邻横琴人寿大厦那栋更为出名的惠普大厦，数年前被由宝万事件赚到数钱手软的宝能老板姚振华购入，一度甚至还想将其重新命名为“前海人寿大厦”，以为旗下那家同样来自南方的保险公司打响招牌。而当姚氏深陷债务危机后，一切又变得模糊诡谲起来。
如果说特定位置楼宇更多是展示给外人看的面子，里子，就是那个人了。
兰亚东，现年57岁，齐鲁人氏，早年供职于中国人寿和中国人保，出任过人保寿险执行董事、副总裁、投资决策委员会委员，并参与了中国人寿与中国人保境内外上市全过程。兰亚东曾对外表示，“我们一不小心就将工作的平台当成自己的了，却没有想明白过去的成功是因为平台牛，而不是自己牛”。作为一个入选过“影响中国100位营销首脑”的国有险资企业大将，兰亚东自然想证明自己“牛”。
兰亚东
2016年末，其率10人团队南下珠海参与筹建横琴人寿且亲任董事长，在业界荡起不小涟漪。仅从时点论，兰亚东要较其老同事、老领导万峰更早下定决心跳脱原有体制。而稳坐一号位长达八年岿然不动的结果，显然也较年长他9岁已领刑6年6个月的万氏要幸运得多。
必须强调一点，作为发起方的珠海方面，原先属意出身本地国资龙头华发集团的谢伟担纲董事长一职，但最终，谢只是成为了一名董事。在包括华发在内五位机构股东不得派驻高管的“君子协定”下，兰亚东作为“外人”却始终扮演着大统领角色。甚至在成立至今八年间，三位通过资质审核的总经理亦悉数带有人保或国寿背景。素来低调的兰，其另类强势与折冲转圜能力可见一斑。
但事态终究起了变化。在横琴人寿大厦周边三公里内，愈来愈多的大型保险公司或自建或外购开始摆放豪气的总部。最新的报到者是鼎鼎大名的友邦，其刚于2024年1月最后一天掷下24亿人民币购入25层高的博瑞大厦。现在，略显局促的横琴人寿大厦似乎有些“冇得睇”（没法看）。
至于铁王座上的兰亚东，也将直面公司股权激变后随时可能引发的人事调整。考虑到偿付能力指标长期在低位徘徊，2022年5月和2024年3月，珠海国资分别独家出资8.69亿元及15.8亿元两次抬升横琴人寿注册资本。至此，原先五位股东中代表本土派的珠海铧创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简称珠海铧创）持股份额已激增至49%。此前八年五家股东平等持股相安无事的格局被彻底打破，东道主未来会否在公司管理层面谋求更大话语权成为外界关注的焦点。
与此同时，五家股东中昔日名头最显赫那位——中植集团正走向破产清算的结局，而中植所持横琴人寿的股权已处于被冻结状态。该笔股权的走向也成为一个变数。
该如何形容横琴人寿呢？不妨用一个段子吧：崔健演唱会上，上来他问“你们好吗？”“好!”底下轰然作答。“是么？我不信”。众人笑。崔健二问“你们好吗？”“不好”。“说不好我看不起”。于是没人吭气。崔健第三次问道：“你们好吗？”“凑合”，这一次所有人齐声大喊。唱者笑了，开始拨弦。
没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凑合，正是横琴人寿当前准确的画像。
2023年，这家寿险公司业务收入85.2亿元，同比上升6.89%，在中国61家非上市寿企中排名第28名。当然，距排名榜首年业务收入同比激升18.93%至2031.88亿的泰康人寿，只及后者的4.19%。但比之万峰一度加盟的鼎诚人寿（22.67亿），则是其2.75倍。横琴人寿2023年的投资收益率为4.02%，61家企业中排21位。全年净利润呢？很遗憾，未公布！但去年前三季度亏损逾3亿元，截至Q3历史累计亏损则逾10亿元。
注意，以已公布数据的60家非上市寿险公司合并统计，去年全年净利润为-142.35亿元，而2022年同期为354.22亿。当预定利率大于3.5%的所有保险产品在去年7月31日全部下架，同时随着利率不断下行，特别是“报行合一”落地后，银行手续费大幅削减使得传统银保渠道陷入困境，事实上，占据全行业四成净资产的中小型寿险公司已集体面临着“失速危机”。有人，将此比喻为——小虫过冬。
那么，这只来自南海之滨的“小虫”，在新变局下又会何去何从？
保费收入激增，但稳定盈利却难
这是一家踩着时点成立的保险公司。
请看以下节点：2015年3月，国家发改委、外交部、商务部联合发文首次提出深化与港澳台合作、打造大湾区。2017年3月5日全国两会，该一概念被正式写入《政府工作报告》。而横琴人寿则成立于2016年12月27日，总部位于广东省珠海市横琴新区，注册资本20亿元。某种意义上，这无疑是一个“夤夜赶考”的产物。
该公司由珠海铧创、亨通集团有限公司、深圳市珍珠红商贸有限公司（曾用名广东明珠集团深圳投资有限公司）、苏州环亚实业有限公司、中植企业集团有限公司（简称中植集团）五家股东发起成立，每家股东的持股比例均为20%，即每家对应投资5亿元。
2017年至2019年的三年间，横琴人寿的保费收入迅速膨胀，从8.63亿元增至59.55亿元，涨幅接近6倍。
此后几年，该公司保费收入保持稳步攀升状态，但增速则明显回落——2020年至2023年分别为66.22亿元、67.86亿元、79.71亿元和85.2亿元。
图源：根据横琴人寿年报和偿付能力报告整理
通常而言，寿险行业存在“七亏八盈”的规律，而横琴人寿却在成立第五年就实现盈利。2020年，该公司净利润为5869万元。
在2020年年报中横琴人寿表示，“公司实现规模保费73.09亿元，同比增长11.4%，实现净利润0.59亿元，提前两年实现公司初创期制定的盈利目标”。
2021年2月，横琴人寿作出重大人事调整。由于三年任期届满，原总经理李国栋辞职，退居公司副总裁并兼任首席投资官；随后的4月，原联席总裁黄志伟出任总经理职务。
只是本轮高管调整并未让经营业绩更上一层楼。2021年，该公司实现净利润1102万元，同比下滑超80%。
2022年，保险行业在房地产债务违约的雷声中频受牵连，险企业绩波动更趋剧烈。
当年横琴人寿被打回原形——亏损1.79亿元。偿付能力指标也面临压力，年末综合偿付能力充足率和核心偿付能力充足率130.73%和96.52%，较上季度末分别下降9.54和10.63个百分点。
评级机构大公国际资信在评级报告中披露：截至2022年末，横琴人寿已发生违约的投资资产投资金额合计20亿元，已针对该部分资产计提减值准备；同时，受资本市场波动影响，2022年，横琴人寿可供出售金融资产的账面浮亏同比明显增加，相关投资资产质量、风险处置进展及减值风险仍需继续关注。
2023年，横琴人寿在亏损泥潭中继续深陷。根据偿付能力报告，前三季度公司已亏损3.17亿元。第四季度，该公司干脆没有披露净利润数据。
如此算来，自成立起至2023年三季度末，横琴人寿已累计亏损10.38亿元。
图源：根据横琴人寿年报和偿付能力报告整理
总经理人选落定，面前形势不容乐观
面对代理人转型及投资端承压的持续挑战，2024年对所有中小型险企而言如何破局依然是一道难关，尤其是刚经历了高管变动的横琴人寿。
去年5月30日，横琴人寿披露公告称，公司董事会收到总经理黄志伟的辞职报告，基于个人原因，黄志伟申请辞去公司总经理及兼任的所有职务。同时，董事会指定副总经理崔望岭为公司临时负责人。
黄志伟出生于1975年， 加入横琴人寿前，曾于中国人寿市场拓展部、人力资源部(党委组织部)、业务管理部担任负责人，亦曾出任中国人寿深圳市分公司负责人，为公司最年轻的“处级干部”及梯队培养人才。出于某种不可知因素，他此后也选择离开“体制内”加盟深圳市柏霖控股有限公司并担任副总裁。而柏霖控股背后的大佬赖海民不只是房企鸿荣源的掌舵人，亦为金融市场的“大好友”——其恰是原海航新光人寿暨后来的鼎诚人寿的主要股东。也正是柏霖控股邀请了万峰南下加盟，只可惜最终功亏一篑。
黄志伟加盟招商仁和人寿出任总经理后，横琴人寿总经理职务空缺了长达近9个月，直到今年2月正式人选才尘埃落定。2月8日，该公司发布公告称，凌立波已获得监管部门的任职资格批复。
图源：横琴人寿公告
现年45岁的凌立波，曾就职于中国建银投资有限责任公司、天津创业环保股份有限公司，2005年加入恒安标准人寿，历任财务部联席总经理、精算与战略部总经理、战略部总经理、总经理助理等职务，2020年10月任恒安标准人寿副总经理，2021年12月起担任恒安标准人寿首席营销官，分管银保、团险、多元行销等条线。
值得注意的是，恒安标准人寿在多项指标上领先于横琴人寿。比如在投资收益率上，其2023年的成绩为5.43%，系所有非上市寿险企业之首，较横琴人寿高出1.41个百分点；在业务收入上，去年其成绩单上写着105.08亿，同比劲升43.04%，较横琴人寿高出20亿元；而在核心偿付能力充足率、综合偿付能力充足率以及最新风险综合评级上，其为138%、183%和AAA。而横琴人寿为120%、154%和BB。
当然，凌立波本人也是第一位没有人保、国寿背景的横琴人寿总经理。这一点，意味深长。
另外根据监管规定及公司任命，马天若自2024年1月19日起担任横琴人寿副总经理。
至此，横琴人寿设有一名总经理和三名副总经理，副总经理分别为崔望岭、马天若、张林，而崔望岭和张林在加入横琴人寿之前曾长期就职于中国人保。
核心高管团队迎来新鲜血液的横琴人寿，未来会作出哪些变化？
该公司董事长兰亚东近日对媒体表示，从中小寿险公司的生存发展情况来看，“寒冬”依旧，形势不容乐观。“经过过去几十年的发展，我们已经从快速增长的红利期走到了现在的稳定发展和差异化竞争的周期。这也是中小寿险公司生存与发展的重大转折点，行业景气度回升需要一定时间，中小寿险公司稳定发展需要从产品、经营上进行质变的调整，在变局中寻求破局之路。”
据报道，围绕促进琴澳两地融合的大方向，兰亚东提出横琴人寿今年三方面的重点工作。第一是针对跨境港澳人士的保险需求，深度推广相应的产品和服务；第二联合保险经纪公司、财产险公司等为合作区的企业提供综合性服务；第三是计划在合作区建立健康管理中心，为港澳居民和内地消费者提供健康管理的体验和服务。
两年两度增资，珠海国资“输血”
随着业务规模的扩张，横琴人寿的偿付能力充足率一路下滑。2022年偿二代二期工程正式落地，进一步加重了保险公司身上的资本补充压力。
当年6月30日，横琴人寿首轮增资落地，新增注册资本约3.85亿元，每1元注册资本对应2.26元，由珠海铧创单一认缴。公司注册资本由20亿元增加至约23.85亿元。
珠海铧创系珠海华发投资控股集团有限公司的全资子公司，而后者则背靠珠海国资。
根据珠海华发集团官网显示，该公司组建于1980年，与珠海经济特区同龄，是珠海最大、广东前五的综合型国有企业集团。目前，其已经从单一的区域型房地产企业发展成为城市运营、房产开发、金融产业、实业投资四大核心业务。2023年，华发集团资产总额突破7320亿元，净资产达1765亿元，全年利润总额102.13亿元，净利润65.5亿元。华发目前控股8家上市公司，包括华发股份、华金资本、华发物业服务（港股）、庄臣控股（港股），维业股份、光库科技。迪信通（港股）和方正科技，截至2024年4月8日的合并总市值为490.63亿人民币，其表现只能算作“麻麻哋”。
有权威人士表示，华发旗下金融板块发力较晚，尽管已先后取得银行、证券、保险、期货、资管、财务公司、金融租赁等全牌照，但各支线公司的实力同样平平。也正因如此，华发对于综合竞争力已跻身同业TOP30的横琴人寿，难免会生出一些想法。而第一步，自然是要取得绝对控制权。
2022年首次增资完成后，横琴人寿五家股东分别持股20%的格局被打破，珠海铧创持股比例一举达到32.9%，成为第一大股东。其他四家股东各持股16.775%。
彼时，横琴人寿即表示，通过增资，公司的核心资本将进一步得到有效补充，偿付能力将进一步得到提升。增资后，公司继续保持无控股股东的混合所有制结构不变，经营管理上完全市场化运作、市场化选聘经营管理人员。
步入2024年，保险行业的增资动作继续密集展开，华泰人寿、爱心人寿、三峡人寿、长江财险、信泰人寿、恒邦财险、阳光人寿、中华人寿、北大方正人寿、中信保诚等多家险企获批增资或发布增资计划。
横琴人寿也没有打算缺席。其偿付能力指标虽符合监管要求，但在业内显然处于偏低水平。截至2023年末，该公司综合偿付能力充足率和核心偿付能力充足率分别为153.98%和119.68%，相比上季度末分别下降9.72和9.42个百分点。
珠海国资再度伸手驰援。3月5日，横琴人寿发布公告称，公司2023年第七次临时股东会会议审议批准了《关于横琴人寿保险有限公司变更注册资本的议案》。公司将新增注册资本人民币7.53亿元，由股东珠海铧创出资人民币15.81亿元全额认缴。本次变更注册资本后，公司注册资本由 23.85亿元增加至31.37亿元，相当于增加了31.5%。
图源：横琴人寿公告
至此，珠海铧创持有的横琴人寿股权由32.9%再度增加至49%，另外四家股东持有的股权均从16.775%进一步降至12.75%。
有分析指出，两次增持均由珠海国资独家担纲，不排除另外四家民企背景股东自身的资金紧张原因，但更大概率是外部大环境的变化以及珠海方面的强烈诉求。
然而，自身缺乏“造血”能力，紧靠依靠股东“输血”并非长久之计。
中国保险保障基金有限责任公司发布《中国保险业风险评估报告2023》称，资本补充主要来自内源性资本补充和外源性资本供给，近年保险公司盈利能力不足、外部资本供给有限等因素都加大了资本补充难度。一是复杂的投资环境限制了保险公司通过投资端进行内生资本补充的能力。权益市场深度调整，债券市场窄幅震荡，保险资金运用收益率明显下滑，进而导致净资产下降。二是新偿付能力规则实施后，部分公司偿付能力充足率出现下降，资本补充压力增加。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保险学院教授王国军则表示，中小险企应从三方面提升偿付能力：一是加强财务管理，提高资金利用效率；二是建立完善的融资风险管理机制和多元化融资渠道；三是加强经营管理，通过良好的经营表现赢得投资者的信任和支持。
剪不断理还乱，如何撇开中植集团？
上映于去年9月，最终取得10亿票房的《前任4：英年早婚》中有一句经典台词：“只可惜，我们的人生轨迹已经错位了。”北京城内，从位于东长安街建国路的横琴人寿大厦，到姚家园路上的中植集团大厦，不过6公里，却交织着两家企业纷纷扰扰的前尘往事。
中植集团一直是横琴人寿的发起股东，如今，却成为急于撇清的烦恼之源。
2023年11月22日，中植集团发布公开信表示，全面清产核资发现，集团总资产账面金额约2000亿元，同时，由于债务规模巨大，剔除保证金后相关负债本息规模约4200亿元-4600亿元。随后北京市公安局朝阳分局发布通告称，对“中植系”所属财富公司涉嫌违法犯罪立案侦查。
中植系的崩塌挑起了国内整个金融圈的神经，横琴人寿理所当然也被卷入舆论核心。
随后的11月29日，上市公司美吉姆发布重大事项公告称，近日无法与董事长马红英取得联系。
根据横琴人寿偿付能力报告，马红英的另一个身份为公司非执行董事。其于2015年8月加入中植集团，曾任财务总监、首席财务官。
图源：横琴人寿偿付能力报告
2024年，关于中植集团的坏消息仍在继续。
1月5日，“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微信公号发文称，债务人中植集团以不能清偿到期债务，资产不足以清偿全部债务，且明显缺乏清偿能力为由，向法院申请破产清算。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经审查认为，该申请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企业破产法》第二条第一款规定的破产原因，故于2024年1月5日裁定受理中植集团破产清算申请。
3月16日，北京朝阳警方发布通报：前期，北京市公安局朝阳分局依法对“中植系”所属财富公司涉嫌违法犯罪立案侦查，目前已对公司高管等主要涉案犯罪嫌疑人依法采取刑事强制措施，案件侦办和追赃挽损工作正在全力进行中。
尽管在增资后中植集团的持股比例将被稀释为12.75%，但其依旧是横琴人寿的五家股东之一，也是难以甩掉的“烫手山芋”。天眼查显示，中植集团持有的部分横琴人寿股权已被冻结，涉及金额9540万元。
图源：天眼查
据报道，去年横琴人寿就曾表示，公司正在推进增资引战工作，积极协助股东寻找投资者以推进股权转让，以尽早完成公司股权优化工作。该公司还对外回应称，“公司股东的部分股权被冻结，不会对公司的财务状况、持续经营能力产生影响。”并表示，“在成立之初及公司增资完成后，中植集团对公司均为财务性股权投资，不具有控制或共同控制影响”“公司与中植集团及其关联方无任何存量关联交易”。
如今，在国资助力下，横琴人寿的资本实力将获提升，这无疑为其业务规划提供了必要的基础。但在国资话语权增强的同时，中植集团的股权转让问题如何解决，横琴人寿依然需要找到答案。
但凡到过横琴的人士，大多知晓当地有一个特产：横琴蚝，学名牡蛎。因其生长于不受污染的咸淡水交界处，故有一大、二肥、三白、四嫩、五脆的特质，也被赞为“海上牛奶”。现在的关键在于，在那位未来的潜在股东眼中，横琴人寿能堪称“美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