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马哈1984年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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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们的组织登记为公司,但我们是以合伙的心态来经营。

查理芒格跟我视伯克希尔的股东为合伙人,而我们两个人则为执行合伙人(而也由于我们持有股份比例的关系,也算是具控制权的合伙人)我们并不把公司视为企业资产的最终拥有人,实际上公司只是股东拥有资产的一个媒介而已。

我们长远的经济目标(附带后面所述的几个标准)是将每年平均每股内在价值的成长率最大化,我们不以伯克希尔规模作为衡量公司的重要性或表现,由于资本大幅提高,我们确定每股价值的年增率一定会下滑,但至少不能低于一般美国大企业平均数。

我们最希望能透过直接拥有会产生现金且具有稳定的高资本报酬率的各类公司来达到上述目的,否则退而求其次,是由我们的保险子公司在公开市场买进类似公司的部分股权,并购对象的价格与机会,保险公司资金的需求会决定年度资金的配置

我们很少大幅举债,而当我们真得如此做时,我们倾向把它们定在长期固定利率的基础之上。

我们宁愿避免资产负债表过度融资而放弃许多吸引人的投资机会,虽然如此保守的作法有时使我们的绩效打了点折扣,但考虑到对保户、存款人、借款人与全体股东将大部分财产托付给我们的责任时,这也是惟一令我们感到安心的作法。

管理当局的心愿不会靠股东的花费来实现,我们不会因为要任意的多元化而随便买下整家公司却忽略了股东长期的经济利益,我们会把你的钱当作就好像在用自己的钱一般地谨慎,就宛如你直接透过股票市场分散买进股票具备一样的价值。

我们认为应该定期检验结果,我们测试的标准是衡量保留下来的每一块钱是否能发挥至少一块钱的市场价值,而到目前为止,尚能达到标准。

我们会以每五年一个循环,而随着净值的成长,这项目标将愈来愈难达成。惟有在当获得跟付出一样多的经济价值时,我们才有考虑发行新股,这项原则适用于各种情况,不管是并购或公开市场收购,另外债务转股权、选择权与转换权都一样,我们绝不会违背股东权益的情况下,把公司的一部分卖掉(这正是发行新股背后代表的意义)。

你必须完全明了有一种查理跟我可能会损及绩效表现的态度,那就是:

不论价格高低,我们绝不会出售伯克希尔所拥有的好公司,只要我们预期它们能够产生一些现金流入,而我们也对该公司的经营阶层、劳资关系感到安心。

我们希望不要重复犯下资金配置错误导致我们投入次级的产业,同时也对于那些只要投入大量资本支出便能改善获利状况的建议(预测通常很亮丽,支持的人也很诚恳,但到最后,额外的重大投资得到的结果就好像是在流沙上挣扎一般)。

尽管如此,打牌似的管理行为(每轮都把最好的牌丢出)并非我们行事风格,我们宁可整体的结果逊色一点也不愿意花大把银子处理它。

当我们在评断一家公司的企业价值时,我常常会问自己一个问题:

“假设我有足够的资金与人才时,我愿不愿意和这家公司竞争”。

我宁愿和大灰熊摔角也不愿和B太太家族竞争。

他们采购很有一套,经营费用低到其竞争对手想都想不到的程度,然后再将所省下的每一分钱回馈给客人,这是一家理想中的企业,建立在为客户创造价值并转化为对所有者的经济利益的基础上。

B太太凭借其高瞻远瞩与家族因素考虑终于决定于去年出售公司给我们,我对这个家族与其事业已欣赏了数十年,所以整个交易很快便敲定。

但B太太并没有马上回家休息如同她所说的失去斗志,相反的她仍持续担任公司的负责人,每周七天都待在卖场,其中销售地毯更是她的擅长,一个人的业绩便足以打败所有其它零售从业者。我们一共买下九成股权,剩下的一成由原有管理公司的家族成员拥有,另还预留一成的认购权给有潜力的年轻人。

1983年公司的净值由原来每股737美元增加成为975美元,约成长32%,但我们从未把单一年度的数字表现看得太认真,毕竟没有什么道理要把企业反映盈余的期间与地球绕行太阳公转的周期划上等号,反而我们建议至少以五年为一周期来评断企业整体的表现,若五年平均利得要比美国企业平均来得差时,便要开始注意了(就像Goethe所观察到的,到时要注意我们所提出的解释,万一要是失败了,解释的理由可能会有一大堆)。

在现有经营阶层过去十九年的任期内,账面价值由19美元增加成为975美元,约以22.6%年复合成长率成长,考虑到我们现有的规模,未来可能无法支持这么高的成长率,不信的人最好选择去当业务员而非数学家。

我们之所以选择账面价值(虽然不是所有情况皆如此)是因为它是衡量内在价值成长(这是真正重要的)的一种保守但合理的替代方式,它的好处是很容易去计算且不牵涉主观去衡量内在价值,但仍需强调这两者事实上具有截然不同的意义。

账面价值是会计名词,系记录资本与累积盈余的财务投入,内在价值则是经济名词,是估计未来现金流入的折现值。

账面价值能够告诉你已经投入的,内在价值则是预计你能从中所获得的。

类似词能告诉你之间的不同,假设你花相同的钱供二个小孩读到大学,二个小孩的账面价值即所花的学费是一样的,但未来所获得的回报(即内在价值)却不一而足,可能从零到所付出的好几倍,所以也有相同账面价值的公司,却有截然不同的内在价值。

像伯克希尔在1965年会计年度刚开始由现有经营阶层接管时,其账面价值为每股19美金,明显高于其实际的内在价值,所谓的账面价值主要系以那些无法赚取合理报酬的纺织设备为主,就好比是将教育经费摆在不会读书的孩子身上一样。

但如今我们的内在价值早已大幅超越账面价值,主要的原因有两点:

(1)标准会计准则要求我们保险子公司所持有的股票以市价记录于账面上,但其它公司部分却以成本与市价孰低法计算,到1983年底为止,后者的市价超过账面价值有税前七千万美金或税后五千万美金之多,超过的部分属于内在价值的一部分,但不包含在计算账面价值之内。

(2)更重要的是,我们所拥有的几家企业具有庞大的经济商誉(事实上是包含在内在价值之内的)且远大于记载在账上的商誉。

商誉不管是经济上或是会计上的,是一项神秘的课题,实在需要比现在所报告还要更多的时间解释,本报告书的附录有关商誉及其摊销、规定与现实,将解释为何经济上与会计上的商誉事实上通常是大不相同。

虽然不用了解商誉及其摊销,你一样可以过得很好,但对于研究投资的学生或经理人,却有必要了解其间些微的不同,我现在的想法与35年前课堂所教要重视实质的资产并规避那些主要倚靠经济商誉的公司的做法已有明显的转变,当初的偏见虽然使我投入较少但也犯了许多投资上的疏乎。

凯恩斯发现问题所在,困难的地方不在于要有新观念,而是如何摆脱旧有的窠臼,我的反应比较慢,一方面是由于教我的老师一直以来皆让我受益良多,但从商的经历,直接或间接地让我对拥有商誉而仅须运用少量实质资产的公司大有好感。

我建议那些对会计专有名词不会觉得感冒且对商誉的经济价值有兴趣的人读读附录,而不论你看不看附录,查理跟我一致认为伯克希尔拥有比账面价值更高经济价值的商誉。

喜诗糖果的经营表现依旧亮丽,它拥有可贵而稳固的客户基础与管理阶层,近年来喜诗遇到两个重大的难题,所幸其中至少有一个已找到解决的方法,这问题与成本有关,不过不是指原料成本,虽然我们跟竞争同业比原料成本较高,而若这种情况相反的话我们反而会不高兴,事实上原料成本是我们较无法控制的,因为不管价格如何变化,我们所使用皆属最上等的原料,我们视产品品质为最重要的一点。

但在其它成本却是我们所可以控制的,不过问题却出在这身上,我们的成本(以每磅为基本单位,但不包括原料成本)增加的速度远高于一般物价水准,若要扭转现在的竞争劣势与获利危机,降低成本绝对有其必要性,所幸最近几个月,成本已受到有效控制,相信1984年的成本增加率将会低于通货膨胀,这自信源自于我们与Chuck多年来共事的经验,打从我们买下喜诗以来便由他负责。

除了销量的问题,喜诗具有多项且重要的竞争优势,在我们主要的销售地区-西部,我们的糖果为消费者所偏爱,他们甚至愿意用多花二三倍的价钱来享受(糖果就如同股票一样。

价格与价值乃有所不同,价格是指你所付出的,而价值却是指你所得到的),我们全美直营店服务的品质跟我们的产品一样好,亲切贴心的服务人员就跟包装上的商标一样,以一家雇用二千名季节性员工的企业来说,可是不容易办到的,这都要归功于Chuck与所有同仁的努力。而由于我们在1984年仅微幅调整价格,所以预期明年度的获利只与今年相当。

有人常问为什么伯克希尔不分割它的股票,而这个问题通常是建立在这个动作将会对股东有利的假设基础之上,不过我们并不认同这点,让我告诉你为什么。

我们有一个目标是希望伯克希尔的股价能与其本身拥有的内在价值成正相关(请注意是合理的正相关而非完全一致,因为一般绩优公司的股价远低于其真正价值,伯克希尔也很难免除在外),而一个公司要维持合理的股价跟其背后的股东有很大关系。

若公司的股东与潜在的买家主要都是基于非理性或情绪性的投资该公司股票,则公司股票便会不时出现很离谱的价格,浮躁的人格会导致浮躁的价格,这种性格虽然有助于我们买卖其它公司的股票,但我们尽量避免这种情况跟伯克希尔沾上边,这样将会对身为股东的你我有利。

很难确保公司股东皆维持高水平,A太太可依自己喜好选择其个人的投资组合,任何人都可买任何股票,没有任何公司可依智力、情绪稳定度、道德感或衣着品味来筛选股东,所以股东优生学基本上是一项不可能的任务。

但大致而言,我们觉得可透过不断地沟通公司经营哲学以吸引并维持优质的股东群,以达到自我筛选的目的。

例如一场标榜为歌剧的音乐会,跟另一场以摇滚乐为号召的演唱会,铁定会吸引不同的观众群来欣赏,虽然任何人皆可自由买票进场。

相同的透过不断地宣传与沟通,我们希望能够吸引到认同我们经营理念与期望的股东(一样重要的是说服那些不认同的远离我们),我们希望那些倾向长期投资且把公司当成是自己事业一样看待的股东加入我们,大家重视的是公司的经营成果而非短期的股价波动。

具有这项特质的投资人属于极少数,但我们却拥有不少,我相信大概有90%(甚至可能超过95%)的股东已投资伯克希尔或蓝筹邮票达五年以上,另外95%的股东,其持有的伯克希尔股票价值比起其第二大持股超过两倍以上,在股东上千人,市值超过十亿的公司中,我敢保证伯克希尔的股东与经营者的想法是最能契合的,我们很难再将我们股东的素质再加以提升。

如果我们将公司的股票分割,同时采取一些注重公司股价而非企业价值的动作,我们吸引到的新进股东其素质可能要比离开的股东差得多,当伯克希尔的股价为1,300元时,很少有人负担得起,对于买得起一股的人来说,将股票分割为一百股对他来说并无任何影响,而那些认为有差别且真的因为我们股票分割而买进的人肯定会将我们现有的股东水准往下拉(如果我们牺牲掉那些原有思想透彻的股东,而换来一堆认为九张十元钞要比一张百元钞好的菜鸟,这真的能够提升整个股东团队的素质吗?)。

人们若非基于价值买进股票早晚也会基于相同原因卖掉股票,他们的加入只会使公司的股价偏离价值面而作不合理的波动。所以我们尽量避免那些会招来短期投机客的举动,而采取那些会吸引长线价值型投资者的政策,就像你在布满这类型投资者的股票市场中买进伯克希尔的股票,你也可以在相同的市场中卖出,我们尽量维持这种理想的状态。

股票市场上讽刺的一点是太过于重视变动性,经纪商称之为流动性与变现性,对那些高换手率的公司大加赞扬(那些人不能充实你的钱包却能充实你的耳朵)。

但投资人必需有所认知,那就是凡事对庄家有利的一定对赌客不利,而过热的股市跟赌场没有两样。

假设一家公司的股东权益报酬率为12%,而其股票年换手率为百分之百,又若买卖股票需抽1%的手续费(低价股的费率可能还更高),而公司股票以账面净值进行交易,这样算下来光是每年股权移转的交易成本便占去净值的百分之二,且对公司的获利一点帮助都没有(这还不包括选择权交易,后者将会使这项磨擦成本更上一层楼),玩这种大风吹的游戏实在是有点划不来,若是政府突然宣布调高企业或个人所得税16%时,相信大家一定都会跳起来,但过度重视变动性的结果便是要付出这样的代价。

过去在每天交易量约一亿股的年代(以今日的水准算是相当低的了),对所有权人来说绝对是祸不是福,因为那代表大家要付出二倍于五千万股交易量的成本,又假设每买卖一股的交易成本为十五分钱,则一年累积下来约要花费75亿美金的代价,这相当于埃克森石油、通用动力通用汽车与太古石油这四家全美最大企业的年度盈余加总。

这些公司以1982年底计有750亿美元净值,约占财富杂志五百大企业净值与获利的12%,换句话说投资人只因为手痒而将手中股票换来换去的代价等于是耗去这些大企业辛苦一年的所得,若再加计约20亿投资管理费的话,更相当于全美前五大金融机构(花旗、美国银行、大通银行、汉华银行与摩根银行)获利的总和。

这昂贵的游戏只是用来决定谁能吃这块饼,但没有一点办法让饼变得更大。

我知道有一种论点说这过程能使资金作更有效的配置,但我们却怀疑其可信度,相反过热的股市反而妨碍的资金合理的配置,反而使饼变得更小。

亚当史密斯说:自由市场中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能导引经济社会使其利益极大化,我们的看法是-赌场般的股市与神经质的投资行为仿佛是一只看不见的大脚碍手碍脚地拖累了经济社会向前发展。

与那些过热的股票相比,伯克希尔目前的买卖价差约为30点,或大约2%,依据交易量大小的不同,买卖双方所需支付的成本大约从4%(只买卖几股)递减至1.5%(若量大的话可以议价方式降低差价与手续费),而伯克希尔的股票交易单量通常较大,故平均成本不超过2%。同时伯克希尔股票的换手率(扣除盘商间交易与亲属赠与)每年约仅3%,也就是说总的而言,伯克希尔股东每年所付出的交易成本约占其市值的万分之六,粗估约为90万美金(这笔金额不少,但远低于市场平均)。

股票分割会增加交易成本,降低股东素质并鼓励公司股价与其内在价值背离,我们想不到有任何一点好处。

$海天味业(SH603288)$ $贵州茅台(SH600519)$ $片仔癀(SH600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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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1-31 2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