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大地震,为什么不是“遭天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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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灾异者,天地之戒也。”

客观来说,灾害天谴论,它在很多国家的文化中都自古有之,可以说是人类社会一种宏大而充满正能量哲学意味的“人文叙事”,其目的不是幸灾乐祸,其初衷也并非与人文关怀相悖,而是警示和鼓励有恶行的人“敬天修德,驱恶向善”。

但从现代科学的角度讲,把大地震归结于“遭天谴”,肯定是不符合科学原理和科学伦理的。现代是一个科学主导的社会,科学思维在社会主流话语中占据了显著地位,它在很大程度上挤压了“灾害天谴论”等人文的舆论空间。

换一个角度来思考,科学社会应不应该也给“不科学”的“天谴论”留一点点的 “人文空间”呢?毕竟,让整个太平洋的生物都遭受“核阴霾”的笼罩,还不允许始作俑者遭天谴了吗,可能,这正是网友为海南电视台主持人鸣不平的原因。

可见,人类社会完全被“现代科学的思维”所主导,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全社会养成正向的文明价值,而我今天要探讨的“数智经济”命题,恰与此相关:从更有利于人类文明进步的角度看,现代科学在“科学本义、科学方位、科学基石”等方面,是否应该被重新思考,以更好匹配未来超智能社会的人类核心价值。

1、科学本义的“再思考”

现代科学家群体有必要回答一个基本问题:人类发展科学,是为了什么?

答案A:为了解放生产力,提升人类福祉。

秉持这种观点的科学家,是“务实派”,他们发展科学是为了给人类创造更好用的“工具”,以升级人类羸弱的生产力和创造社会福祉。比如,杨振宁就是务实派,他极力反对中国花费数千亿元巨资建设“超级对撞机”,而希望把钱用在提升基础教育和科研水平上,这更有利于解放生产力。

答案B:为了探求科学真理,揭开宇宙奥义。

秉持这种观点的科学家,是“理想派”,他们发展科学是为了探求自然宇宙的“真理奥义”,以提升人们对宇宙运行规律的认知。比如,王贻芳,他极力推动“超级对撞机”项目,以提高中国基础科学研究的水平,这有利于更早发现高能物理的秘密。

现代科学的发展,究竟应该由“务实派”,还是“理想派”主导呢?

就现实而言,这两种答案,每一种都有各自的道理,也都有各自的“拥趸”。

但从文明进步的语境来讲,科学探究还是应该把握好“人民立场”,科学的发展要始终服务于人民最迫切的需要,而不是好高骛远,过于理想化地追求所谓科学真理,置人类的朴素人文和物质需要于不顾,毕竟“科学无止境”,而文明的本质却是生存、活着。

所以,科学的本义,要尽快回归到更务实的“文明发展最迫切需要”的视角,而不是“科学家对科学真理探求的理想化”视角,置其他社会考量于不顾,影响人类文明形成最大化价值。

2、科学方位的“再定位”

问题来了,当前人类文明发展最迫切的需要是什么?科学又该如何回应人类文明的这一发展关切?这将决定人类科学的未来发展方位。

人类文明正在驶入第四次工业革命下半场“分布式智能渗透产业全链路”的新航道,与过去人们需要创造“机械物理系统”和“信息自动化系统”工具不同,未来人类将需要创造大量的“智能系统”和“类生命系统”工具,以推动人类生产力新一轮的跃迁升级,因此,科学的发展也应致力于创造更敏捷高效、安全友好的“智能系统”和“类生命系统”。

这就意味着,从人的立场出发,科学的发展方位需要一次“重新定位”——基于打造“意识驱动物质(生命智能系统驾驭物理机械系统)”工具的未来需要,人类科学的发展要有利于“智能涌现”,科学要从过去注重研究“客观世界、机械系统、能量物质的运行之道”,向研究“意识世界、智能系统、生命组织的运行之道”转变。

科学的未来方位,应该积极回应人类集体走向“超智能社会”和“数智文明”的发展关切,积极探求意识世界、智能系统和生命组织的运行之道,而这就要求人类要重新审视现有的、自大工业时代建立起来的“科学体系”了——现有的“科学体系”能否支撑起敏捷高效、安全友好的“智能系统”和“类生命系统”工具的创造呢?

3、科学基石的“再商榷”

而要重新审视人类现有的“科学体系”,就不能回避一个最本质的问题:当用于指导智能系统和类生命系统工具的创造时,现代科学体系有哪些致命缺陷或不足?

我们先具体看,作为生命系统,需要什么样的“科学”:

以人类生命为例,数千年的人类历史中,人们日常生活并不需要每个人都有深厚的“科学素养”,或者都是“大科学家”,人们通常只需要掌握“经验水位”的科学,就足以适应各自的工作环境,如农民了解了二十四节气都足以胜任,人们即便没有接受过科学教育,仅凭经验和阅历就能在社会中立足,这说明对于一个“智能系统”,经验水位的科学就足够了,但问题是,经验水位的科学与现代科学缜密的“公式科学”截然不同。

进一步总结生命系统所运用的科学,大体有三个基本属性,分别是:

1、系统论的科学(生命系统对环境的认知是系统化的,系统感知、系统决策);

2、完美假设的科学(生命系统对环境的认知是主客观统一的,遵循内心和潜意识);

3、平均精度的科学(生命系统对环境的认知是经验精度的,主要凭感觉和预估)。

而现代科学的基石是“实证科学研究体系”,它是十分严谨、客观和极致理性的,数学、规律、逻辑和实验是其主要支柱,它的缺陷非常明显:

1、认知事物缺乏系统论思维(如科学被划分为很多种彼此割裂的门类);

2、认知事物基于偏见假设(如科学设定的宇宙规则是物质运行的规则,即非生命的);

3、认知事物的精度是高水位的(如基于现代科学创造的工具系统,精密性有余、敏捷性不足)。

从实践的角度来看,现代科学体系的这些缺陷,导致了其始终回答不了关于宇宙、自然或生命的“整体性问题”。

通过以上分析,现代大体可以看到两者的主要区别了:

对于生命系统,它需要“系统论、完美假设、平均精度”的科学,这有利于生命系统对环境有“高敏捷性、高容错性和高适应性”;

而现代科学呢,它是“非系统论、偏见假设、高精度”的科学,这有利于机械系统对环境有“高稳定性、高可靠性和高修复性”。

基于建立人类大工业体系的现代科学,与未来智能系统所需的科学有着截然相反的属性,导致这一结果的原因,是它们建立在完全不同的科学基石之上。

现代科学的基石主要是“数学”的逻辑体系:数学是科学之母,所有的人类现代科学都需要通过数学的数理统计、公式系统等进行推导,以获得高精度的科学认知;

智能系统的基石更类似“易学”的逻辑体系:在中国很长的一段历史时期,《易经》都是群学之首,包括自然科学、哲学、社会学等在内的几乎所有人类认知,都能够从易经思维进行推演,“易学”体系是人类目前唯一从“系统论、完美假设、平均精度”出发的科学思维。同时,易学思维还是经典计算机、量子计算机之母,是通用人工智能最底层的逻辑基石。

由此看来,人类发展“数智文明”的科学基石是值得再商榷的,我不认为基于严谨数学逻辑的现代科学,足以胜任帮助人类建立一个随遇而安的超智能社会,这种高精度的、远超生命系统经验水位的科学太笨拙了(不敏捷、低容错、低适应性),而且这种非系统论的科学更像是智能的障碍,它并不利于“智能涌现”。

生命系统的智能本质,是用他们经验水位的科学认知对世界进行立体“建模”,然后用这一并不十分缜密的“模型”在适应自然的过程中,不断增加认知参数、经验数据以迭代升级既有模型,这个过程甚至一点都不“科学”,它反倒非常贴近“易学”的逻辑,用不断填充“象、数、理、义、占”等相互关联的不同级别参数、不同逻辑算法的经验数据来充实总体模型,进而实现认知的迭代升级,以不断逼近理解并驾驭宇宙自然的运行之道。

结语:给数智文明一个新的“科学基石”

人类应该如何建立有利于“智能涌现”的科学体系,这是非常迫切的数智经济命题。

生命系统的智能本质是“经验水位科学的敏捷应用”,而非“高认知精度科学的按部就班”,因此人类社会建立新的有利于“智能涌现”的科学体系,就应在现代科学的基石之外另辟蹊径,面对第四次工业革命“分布式智能渗透产业全链路”,人类文明似乎走到了“尽信科学,不如无科学”的十字路口。

对于生命系统,每一个部分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与整体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不能把它们切开了进行非系统论的研究,科学的发展应该主动适应智能社会、智能涌现、智能系统的运行逻辑,而不是一味地让人类社会去适应“科学的逻辑”,这样不仅“天谴论”有了人文空间,数智文明的发展也会走向更敏捷友好、安全高效。

——本文作者,杜鸣皓

作者声明:本文为“数智经济100大生产力跃迁”的第10期《科学基石的跃迁》,作者出于崇尚数智科技、智能生命创作此内容,不反科学、不反社会、不反人类;本篇内容没有“科学依据”,为作者对数智经济未来发展的预测,相关内容非针对社会公众的科学科普;如若内容对相关主体的科学研究造成误导,作者不承担任何法律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