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五项变革,从根本上遏制上市公司实际控制人肆意财务造假的乱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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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国上市公司中,普遍存在着隐性权力大于显性权力的现象。证监会披露的大量行政处罚和禁入公告显示,实际控制人通过操控董事会、管理层和监事会,往往是上市公司财务造假的主要策划者、受益人和责任人,“真正有犯罪动机的只有企业实际控制人”。

近两年,上市公司各关联方协同舞弊违法犯罪屡禁不绝,中介机构背弃诚信铤而走险态势严峻、尤其是特大财务造假、违规披露“一条龙”的犯罪行为有加剧趋势。也说明关联方中的证券公司、会计师事务所、律师事务所等中介机构未能按照法律法规和行业要求尽职履行相应的义务。

强化信息披露的强制性、真实性、准确性、完整性、及时性,是保障所有投资者同时获得上市公司信息的同等权利的关键要素。

上市公司或实际控制人中出现的恒大系、中植系这这等讽刺到极致的“大到不能倒”的金融蛀虫和祸国殃民的灾星,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的问号。他们都是在监管如同儿戏的现状之下,一日侥幸得逞便年复一年步步得逞,最终成为国家和人民的心腹大患。

就财务造假而言,“造假巨人”康美药业莫属。2016年至2018年,康美药业涉嫌累计虚增营业收入291.28亿元,累计虚增营业利润41.01亿元;累计虚增货币资金886亿元。故意隐瞒控股股东,及关联方非经营性占用资金116亿余元不予披露。参与造假的广东正中珠江会计师事务所以及人合伙人、直接负责签字的注册会计师杨文蔚,在2016年-2018年连续三年为其出具荒诞不经的会计审计报告。

另外,*ST凯乐,2016年至2020年期间,公司累计虚增营业收入高达512.25亿元,虚增营业成本443.52亿元,虚增利润总额59.36亿元。连续5年巨额造假,公司2017年至2020年的归母净利润实际为负。

ST金正虚构合同,空转资金,三年累计虚增收入230亿元。

2016至2019年,同济堂健康产业股份有限公司通过子公司虚构销售及采购业务、虚增销售及管理费用、伪造银行回单等方式,累计虚增收入211.21亿元、利润28.16亿元。

2015至2018年上半年,金正大生态工程集团股份有限公司通过虚构与供应商、客户之间的贸易业务,累计虚增收入230.73亿元、利润19.89亿元。

江苏宏图高科技股份有限公司(ST宏图 )连续多年虚构交易、虚减负债、虚增收入和利润。2017年至2021年财务报表虚减负债金额分别为90.63亿元、98.20亿元、98.01亿元、97.48亿元、97.48亿元,合计481.8亿元,占当期披露负债的比例为81.28%、104.73%、106.40%、103.34%、101.75%。

江苏舜天在2009至2021年共计虚增营业收入103.33亿元,虚增营业成本93.99亿元,虚增利润总额9.34亿元。连续财务造假的13年间,江苏舜天虚增营业收入占比最高达34.13%,而虚增利润总额占比最高达132.86%,虚增利润总额占比超过50%的年份有7次。

航天通信2016年财报被天职国际会计师事务所出具非标意见。航天通信改换为瑞华会计师事务所。航天通信2016年至2018年通过虚构业务形成虚假收入69.02亿元,虚假利润25.74亿。2017年、2018年年报均获得无保留意见审计报告。

事实证明,上市公司的控股股东、实际控制人、董事、监事、高级管理人员等“关键少数”。才是上市公司财务造假真正决定者。

因此,要从根本上杜绝解除“关键少数”对上市公司实施财务造假、违规披露,侵占、挪用上市公司资产,操纵上市公司股价等违法犯罪行为,必须对上市公司审计制度做出五项关键变革。

第一,采取强制性制度措施,确保上市公司的独立性,真正做到机构独立、业务独立,与实际控股股东在人员、资产、财务方面全面分开。控股股东要依法行使出资人权利,不得侵犯上市公司享有的由全体股东出资形成的法人财产权,甚至违反上市公司规范运作程序,插手上市公司内部管理,干预上市公司经营决策,损害上市公司和其他股东的合法权益。

我国上市公司普遍存在隐性权力大于显性权力的问题。为此,必须对上市公司审计制度作出根本调整:

第二,彻底纠正当前存在的处罚主体失当和错位问题。根据证监会披露的大量行政处罚和禁入公告显示,聘任会计师事务所的真实身份人是一股独大的实际控制人以及其控制的董事会、股东大会。一股独大不仅实际控制操控董事会、监事会和高管层。屡屡出现财务造假的公司,无一不是实际控制人是财务造假的主要策划者、受益人。而当前所有的处罚板子都拍在了上市公司身上,而实际作假的控制人却不是被处罚的主体,甚至不受丝毫牵连,其结果是,上市公司再遭重大损失,中小股东利益受到严重损失。必须明确规定,对财务造假案件的罚金必须由实际指挥控制造假者支付,以免对上市公司和中小投资者造成二次利益损害。

第三,从国家新制定法律层面增加会计师事务所审计境内上市公司的外调权。国家地方财政司法部门和证监会赋予认定的审计机构有权对公司涉及到的供应商、客户和金融机构等,授权延伸审计,有效破除当前猖獗的金融机构协助上市公司虚构银行存单票据等黑色利益链条。

第四,明确将公司的审计委托权力交付于公司独立董事组成的审计委员负责会计师事务所的选聘和委托工作,杜绝实际控制人和高管层干涉。提出的审计委托方案提交董事会、股东大会表决时,实际控制人或大股东回避表决。或者统一规定由证监会牵头,指导证券交易所统一向上市公司收取审计费用,再由交易所直接聘请会计师事务所对上市公司进行审计。

第五,四是针对全面实施注册制,必须把信息造假作为界定一票否决永久上市资格的强制法律条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