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迷 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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碳中和这事,我不是很懂,所以不敢说这样是个阴谋还是阳谋。
但芒格说得对,许多国家依然贫穷落后,温饱问题都没解决,顾不上那么多。人首先自己要生存下来,才能考虑别人和周边环境,这是人类基因决定的。
我出去转过20多个国家,感受到对环保这个态度差异还是很大的。越是富裕的国家,在环保上民间声音更大,而穷的基本不考虑。这很容易理解。但媒体的影响力是哪个的更高?当然是富裕的人和地方的更高。不可能津巴布韦和英国媒体有一样的分量吧?所以环保在国际事务中有着比卫生、饥饿更大的声音。
美国的犹太裔学者乔姆斯基说过:“巴勒斯坦人的悲剧在于,他们基本没有得到国际社会的支持,这是有充分理由的,他们没有钱,没有实力,所以他们没有权利”
够直白了吧?推而广之到别的领域其实也是一样的。
人,面对的问题不同,诉求的差异真是很大的,所以看法和执行力度不同是很正常的,一般社会下如果没有真正全民共识,环保这事都做不下去,尤其是不富裕地区。而室温效应是全球的,需要全球一起做,是不容易的。富国为了自己的美好生活不被中断,额外支付部分来帮助贫穷地区生活,让他们也走向环保,也是现实的选择,虽然其选民可能反对。这和在一国之内,个人所得税累进制的设计初衷是一样的。但跨国税收和援助永远是难题。
以中国这样的人均GDP的不富裕国家 ,在减碳这样的事情上是做了很多了,因为它的模式是可以从上到下强力去执行。我有个朋友住在多伦多,他说汽车年审时候尾气排放检测是要自己付钱的,老百姓抗议,觉得你监管我,那没理由我出这个钱,应该政府出。但政府本身没有这个预算。最后不了了之,就不需要强制检测了。所以在多伦多不少车喷着黑烟就上路了。
在俄罗斯即使是莫斯科,路上的废气有些时候都让人很难受,他们的油品质量肯定不如我们,更不用说下班时间塔什干的马路上让我咳嗽的尾气了。同时,在哥本哈根,主动陪伴我穿过黑暗的公园的遛狗的大姐(我在慕尼黑受到那些难民的惊吓之后都怕去黑暗和无摄像头的地方),对环保的关切是强烈的,痛骂特朗普退出巴黎气候变化协定。
所以我们要考虑,放在全球、全国的范围,很多东西不是键盘上那样快的,这样一个体系的达成共识和协调而有成效地推进,是比用资本去迅速建立某些工业产能慢得多的。
迅速建立产能的生意其中长期总的投资回报并不好(只有少数企业可以在长期中穿越),反而是过快削减产能的生意因为需求没有明显减少而中短期全行业回报提升。这个周期多长,不完全取决于技术,还取决于全球各国的生存和协调。容易吗? 不容易的,加沙的人道救助都需要联合国秘书长做人肉押送才能进去,可想而知是多么难去协调认知和利益。
而理性投资人,是在群体认知有极大偏差(因为从众,产生的上下趋势的幅度和时间都漫长)的时候产生了大的赔率,而你自己笃定自己可以看穿变化的过程,有好的赔率和概率就可以下注了。
是否极端的低价就有赔率?不一定的,有些是会永远消失的,尤其是极高杠杆的行业和公司,就是方向盘上插了匕首,一脚刹车就GG 了,可能失血的过程会觉得没死,但结局已定。
企业生命中最重要的是现金流。而现金流改善和恶化往往是资产负债表的质量就决定了。损益表只不过是一年一度的表现。就好像一个运动员,其身体素质就是资产负债表,每一局的表现有高低这很正常。但多数局都输,你再说他是好运动员,那就不客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