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②|从“神药”瑞德西韦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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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草头条团队(bencaotoutiao)

为不断刷新对行业的认知,本草团队常常按岗位职能划分为 N(内容产出)S(深度服务)两方,就一些问题进行对话。当中国的抗疫取得阶段性胜利,当我们告别了近60天的云办公,在工作室齐聚,一次新的对话呼之欲出。为了届时能谈资互补观点碰撞,大家还各自做了些许准备。终于,这个周末,休息间大长条桌,我们分N.S两方相对而坐···

第二个话题:

从“神药”瑞德西韦说起

■ N VS ● S

■提到“神药”,国内外显然有不同的定义。国内的“神药”通常暗含嘲讽的意味,一般是指那些只在中国市场销售、安全但又说不出确切疗效的药物,大多归类于辅助用药;或者是那些看起来包治百病、临床用量极大、销售收入不菲的药物,举些例子,比如谷胱甘肽、板蓝根、利巴韦林……国外的“神药”则通常是大家对一个药物的美誉,比如治愈丙肝的索非布韦,让卡特总统脑部黑色素瘤神奇消失的PD-1单抗Keytruda;当然,还有那些在大量临床试验中得到证明,适应症超广,想象空间无限的药物,比如二甲双胍、维生素D、阿达木单抗……

但咱们今天说的神药,是新冠语境下的神药,即针对新冠病毒研发的特效药,或能药到病除新冠肺炎的药。那么有没有这种神药呢?没有。一定会有,但不是现在,瑞德西韦也不是。《失去“小白鼠”的瑞德西韦,被淹没在“试验的海洋”》自打瑞德西韦和新冠病毒有关联后,它的前世今生是公开的秘密。瑞德西韦是美国吉利德制药公司(Gilead)针对埃博拉病毒开发的一款药物,在治疗埃博拉循证二期被淘汰后,近年科研发现,这个广谱抗病毒药物对其它病毒的抑制作用。给瑞德西韦戴上神的光环,是世界著名医学期刊新英格兰医学期刊(NEJM),该刊1月31日的报道中显示,美国第一例输入性新冠肺炎患者从1月21日到1月26日都持续发热在 38.8°以上,但是在住院的第7天晚上,在美国「同情给药」制度之下,医生尝试性给病患注射了瑞德西韦,第二天症状就明显改善,并于三个星期后病愈出院,如此神奇的治疗效果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据Remdesivir的英文拼写,人们更喜欢把它译成“人民的希望”,瑞德西韦是至暗时分,光和光打招呼的亮。

但瑞德西韦并未如人所愿。它的真正身份,只是一个还没有做完临床试验、没有在任何国家上市的药品。尽管在体外数据和仅有一例的非常规临床的成功案例中,呈现出对新冠病毒有效的潜质,但是否是神药,还需要足够的、甘愿做出自我牺牲的确诊者的临床数据。结果和时间的不确切,一时半会用不上。

尽管如此,瑞德西韦成了2月份网红,大量的密集的用兆计的资讯传闻轮番爆炒,占据着受众信息接受资源和屏读的流量,几无真的基本都是编造和营销。过滤掉这些垃圾,我们认为有价值的新闻,是下面这3条:

1. CNN报道,世界卫生组织(WHO) 助理总干事布鲁斯·艾尔沃德(Bruce Aylward)2月24日说:“我们认为目前只有一种药物可能有真正的疗效,那就是瑞德西韦。”

2. 2月26日,吉利德官网宣布启动两项(1000人)三期临床研究,以评估瑞德西韦(remdesivir)在治疗感染新型冠状病毒成人病例中的安全性和有效性。

3. 2月27日,广州市政府在广州医科大学举行新闻发布会,谈到瑞德西韦这些西药,钟南山说到,目前匆匆忙忙为了让瑞德西韦(Remdesivir)尽快拿到美国FDA认证而进行的双盲实验极不人道。一般的病毒转阴时间是5-8天,不会超过10天。他说,大敌当前,谁敢用空白对照?如果空白组以后发展的很重,从伦理方面根本说不过去。

显然做为一个在研药物,疗效和安全都不确切,瑞德西韦对每天都有确诊和死亡病例增加的武汉狙击战,一时半会还用不上。人民希望,成了人民梦想。

当梦想还不能照进现实,瑞德西韦真如你前面的形容,是来打招呼的光一闪而过。疫情施虐的至暗时分,愈发昏暗。这是关键时刻,致命的节点,中医药被国家肯定、被百姓点赞、“在关键时刻发挥了显著的作用”的战疫史册,由此开端。

我们每日疫情的关注由国内转向世界疫情。这些天除了忧心忡忡又多了惊恐:这是4月6日的最新数据。

200多个/全球疫情已蔓延的国家和地区

127万/全球累计确诊病例

过1万/意大利、西班牙各自死亡病例

近7万/全球累计死亡病例

超3万/美国单日新增确诊病例(此前美国单日新增病例,从个位到万位,仅用了月余)美国新冠肺炎累计确诊病例全球最多,超过33万例,达到336131例,死亡病例9602例。

更可怕的是,这些数据每天都在递增,看不见一点要出现拐点的迹象。

全球新冠疫情数据为何如此惊人?世界各媒体纷纷做出新闻分析,结合这些分析加上我方观点,我们认为大致原因有四点:认知不够、检测不足、资源紧张、严防松懈

这四点看上去问题找的很准,但如果做中国抗疫的对照组,没有说服力。认知不够:武汉保卫战,是突发的遭遇战,对新冠病毒的认知几乎是零。但中国凭智勇与疫情苦斗,为两个多月后的各国战疫奉献了对新冠清晰的了解、认识和准备时间。检测不足:只要回望一下当时的情景,今天的检测,设备、方法 、时间和强度,均大优于两个多月前。至于资源紧张、严防松懈,自带边解决边发生的属性,因此判定,这四点都不是主因。我们认为,全球新冠疫情数据为何如此惊人?是因为其它国家没像我们中国一样有中医药全程介入。

■ 对头,给你方双击点赞!

“全国新冠肺炎确诊病例中,有74187人使用了中医药,占91.5%;其中湖北省有61449人使用了中医药,占90.6%。临床疗效观察显示,中医药总有效率达到了90%以上。”这是国务院发布的中医药战疫的数据。这个时代的浮躁、纷杂和万变,人们对许多应该去想一想,然后将其成为不应忘却记忆的事,或忽略、或逃避、或淡忘、或装想不起。比如:2003年非典,明明真正解决问题的是中医药,非典过后却被忘记。有段时间,中医黑攻击说,中医非典立功是个笑话,在社会上喧嚣不止,而中医药人用事实回击,又被黑为,这是又一个笑话,局外知道实情的人集体失忆。直到这次战役中医药大爆发,中医药非典立大功才为人所知。以上中医药战疫的这些数据,家喻户晓,但极少人会去思考,这些数据意味什么,而且用不了多久,就会忘记,包括我们自己。

但现在不同了,新冠疫情的全球大流行,给了我们一个新的回望中医药战疫的视角。在这个视角下,人们会发现,这个数据的背后是,避免了意大利西班牙惨烈在武汉预演,防控了美国现在惊人的疫情数据在中国出现,为中医药正名这已足够!怀疑中医药的疗效,各种对中医药的轻慢,甚至中医黑的“中医药对新冠是安慰剂”,一起见证下中医药用疗效在全人类战疫的版图上展示的实力!

● 有人不解。面对一个新发疾病,西医没有特效药,中医有药方治。中西医是两种不同的医学体系,二者看待人体和疾病的角度不同,治病方法也不相同。中医在整体观念的指导下,根据病因、病机等因素辨证施治。无论什么疾病,中医只要找到致病原因,就能从古代经典中得到答案,从而制定出诊疗方案。还有人质疑,中药方剂没有经过随机双盲对照实验,缺乏科学性,可信度不高。所谓双盲对照实验,其实是根据西药研发而设计的。患同一种病的人随机分为两组,一组吃西药,一组吃安慰剂,医生和患者都不知道分组情况,最后揭盲验证药物是否有效。但是,中医治病是辨证与辨病的统一,其核心理念是辨证施治、一人一方、同病异治、异病同治。

■ 瑞德西韦至今还在不确切中,许多不情愿接受中医药治疗的患者,治愈后无不感叹,当初幸亏没等看,这是正常的心态。不正常的是中医黑,把中医药视为瑞德西韦的对手,这种带节奏的观点,无聊透顶,在这场全球战疫的大战中,新冠病毒是唯一对手。现在全球的抗疫,需要中医药,也需要瑞德西韦,只是和两个月前不同,美国比我们更需要。

从瑞德西韦说起的话题,还以瑞德西韦结束。关于这款药物,如下信息应该知道:

2月5日,中日友好医院王辰、曹彬团队在武汉市金银潭医院宣布启动瑞德西韦治疗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临床研究。据悉,临床试验的入组患者共计761例,其中轻、中症患者308例,重症患者453例。研究将执行随机双盲试验,以评价药物的有效性和安全性。

揭盲的时间,轻中症是4月27日,重症是5月1日。

■ 关于结果,自然是成败两种可能。但愿4月27日能传好消息。至少没揭盲前,瑞德西韦依然是人民的希望和人民的梦想。

● 这就好。在人类的生活中,梦想永远被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