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John Burr Williams 在《政治经济学期刊》上发表《投资价值理论》，而格雷厄姆是该论文的审稿人。威廉姆斯的理论简明扼要，他指出：普通股的投资价值就是其未来股息的折现值。威廉姆斯并没有低估这些有分量的词的重大意义。以这些知识为武装，威廉姆斯希望投资者们能够克制自己，不要再过分炒作普通股。而格雷厄姆，这个兼具理学素养和行为金融意识的人，对威廉姆斯的预测发出了怀疑的声音。他指出，运用威廉姆斯理论的难点在于，人们需要预测未来的利率变动、预测企业利润增长的轨迹，还要预测增长停止时股票的终值。格雷厄姆思索道：「这些假设的随机性太强了，而这些假设却又被输入到非常精确的数学公式中去，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点太矛盾了？」格雷厄姆以他一贯的大方诙谐的口吻作为审阅意见的结尾，他盛赞威廉姆斯的方法清晰明了、让人耳目一新，并说：「从这些公式中可以看出作者的理论其实并不保守，但如果高等代数可以说服投资者对普通股股价持理性态度，本审稿人非常乐意为高等代数投一票。」

—— James Grant. Benjamin Graham and Security Analysis: The Historical Backdrop, 《证券分析》第六版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