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茶馆黑板报第99期。在之前老攒共出过6期黑板报。本期我用这个特别的数字来纪念99岁辞世的伟大投资家查理·芒格先生。
这是一位对世界充满善意的投资家。他的《穷查理宝典》是关于投资的哲学，更是关于幸福人生的哲学。他是既有温度又有风度的智者。穷查理的一生是富有的。
他把这种精神上的财富无私的分享给世人，不计其数的投资者因此受益终身。
老攒即是众多小散中感同身受的芒格受益者之一，虽然在投资中尚无建树，但是巴菲特之道和芒格之道让我摆脱了投机的泥潭，走上一条充满阳光和希望的价值投资之路。
迄今为止，老攒绝大部分的投资行为是在坐享其成巴芒的投资语录和案例。当初芒格说服巴菲特以合理的价格买入喜诗糖果的例子，彻底改变了我初窥价投时，只愿意花最少的钱买便宜货的刻板做法。并在认真思考后，学会了灵活的抄他们的作业。比如后来在57.8元买入移动等，以及现在对华能水电这类公司的关注。他们的思想指导了我在价值、成长中寻找平衡点，优选既有确定性又有成长性的公司。渐渐摆脱了以诸如股息率等单一指标评价公司的固执观点。
他们的实战教会了我审视好公司的角度。他们反复提及一家公司的“经济特征“，也即我后来在文章中经常和粉丝朋友们说的”生意模式“。生意模式的通俗易懂的解释就是这家公司是以什么方式赚钱的？这种赚钱方式能不能长久？赚钱是辛苦还是容易？这种赚钱方式是否会被外界条件轻易改变？
生意模式应该是我们接触一家新公司时，第一步第一时间要思考的问题。这就是对公司的初步定性。举个例子，今天茶馆里有位朋友问另外的茶客一家好像叫”建发股份“的企业能不能买，提问者的理由是这家公司是”国企，市盈率低，三季度业绩暴涨，今年跌幅挺大“。这几个理由没有一句涉及这家公司的生意模式，直接跳过了公司初步定性，就讨论起它的价值（PE低），业绩和股价（跌幅大）。这位投资者还来了句打算重仓。这。。。省略号后我还是忍不住加一句评价：你这明明是提着一密码箱的钞票，孤身勇闯地雷阵。后面好几位热心的茶客纷纷回复，有说这是房地产业不能碰，有说毛利率低，都没有能站在合适的角度定性企业，只有一位朋友提到一句这家公司是干苦力的差使（原话我记不得了），这句话与生意模式倒是沾点边，但不够透。
什么样的定性能让人豁然开朗？我在《长江电力研报2023》中说：“长江电力的六座大坝梯次分布，占据了自金沙江下游到长江上游的动能要冲之地，不可复制。水电大坝永久使用，无须重建。水能即电能，发电即售电，长江不断流，印钞永不停”。我这段话就是在描述长电这家公司的生意模式的特征。具有地理上的绝对垄断性，外界条件很难改变或取代它。发电成本只用水，销售电力无烦恼，赚钱很容易很轻松。
当你对一家公司能作出这样第一反应的生意模式定性，才知道这是不是家值得继续研究的好公司，再计算它的价值几何，现在可不可以买。投资者摆脱了错误的思路，渐入佳境后，胃口就会越来越高，从寻找优秀的公司到想找伟大的公司。
巴芒的思想渗透在我投资中的点点滴滴。比如持仓是集中好还是分散好？其实没有好与不好之分。但是这两者的难度大不相同。是集中投资难呢？还是分散投资难？估计很多人认为集中投资的风险大，更难。老攒却要告诉你：分散投资的难度远远大于集中投资。因为投资最重要的原则之一就是不懂不做。无论你买一只还是买十只，不懂的公司肯定不能买。就象我上面举的未学会定性而欲重仓的情况，这很危险。
而一个人的能力圈是有界的。精力也是有限的。你要非说你能看懂十家公司，那我只能由衷说一句佩服万分。不过往往在我佩服之余才发觉，我们对懂的定义不太一样。比如茶馆中一些朋友对自己的持仓股一再大跌后，反复询问别人的看法，这种情况其实就是对这家公司还没懂。但他们并不这样认为，因为他们能把这家公司的投资逻辑说出一大篇理由来。不过这些理由却大多很“虚",不能真正的证明好公司或者好价格。都是一些听起来很动人的描述，甚至是对一家公司前景的美好憧憬之类主观的论点。
比如个别银行的股息率越来越高，这成为一些散民不假思索的买入的理由。难道你不知道股息率=股息/股价吗？股息在不断提高，股息率会变高，分母上的股价不断下跌，股息率也会变高。如果是后者形成的高股息，我们就又回到了公司定性的问题上，它为什么一直跌？是股价高于估值不匹配，还是这家公司并不好？一切又归结到我们第一步的研究上来。而这个第一步，却被大部分投资者搞反了次序。已经买进了，资金套住了，才回过神来，回过头来。
巴菲特和芒格是倾向于集中投资的，这个思想在他们的股东信中多处提及。他们也认为能看明白的公司不多。老攒当然不相信自己的能力比这两位智者更高。所以我跟踪研究的公司也比他们少得多。目前应该不超过五家，当然我的这个数量定义可能和大家理解不一样。比如中海油A股和港股自然只算一家公司，而移动和电信我也只当成一家公司，华能水电与长江电力的生意模式是一样的，但成长性有所区别，最多算一家半。因为研究其中一家就自然的会与另一家对比。结果就是两家并成一家研究了。
在投资决策时我也是当成同公司操作，比如前天华水跌破8元，我加了点华水，昨天华水涨而长电跌，比较一下两家价值，我改成了在22.41和22.45加长电。今天都大涨，那就都不买了。移动电信，海油AH，都是类似操作思路。假如海油H涨得快，那就卖掉加到A。这些灵活机动的操作，都是因为你研究透了公司，买卖时从没想过会不会被它套住。每当看到你关注的这几家公司，有一家突遇各种小道消息之类而大跌，你应该很开心才对。如果市场先生情绪没有波动，股价按部就班的贴着价值上涨，那就看看书，喝喝茶，练练字。人生中有乐趣的事情很多啊。
路漫漫其修远兮，巴芒之道照亮前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