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资本论》———王德峰 第二十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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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毁掉就重启市场需求,钢材主成了紧俏物资了,毁有两种毁法,让自然灾害来吧,这是一种,比如说日本海啸,这是自然灾害比较大,对日本经济后来是有很大的好处,重建家园,这叫自然灾害让它毁掉,还有一种人为的战争。

我小时候读那个故事,这个事情是真实的,不是中国人一定要抹黑美国,经济危机发生了以后,牛奶倒到海里,我作为一个中国的贫穷的孩子,想着这件事,我多想喝牛奶,你为什么倒到海里去,你送过来就好了,有什么过剩的。人类的生产由于他的目标是剩余劳动只是要为价值增值服务的剩余劳动,它如果不能实现为剩余价值,这个剩余劳动是不是我们的果实,钢铁那么多,是不是我们劳动的果实,毁掉它。资本主义很有意思,它一方面极大地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极大的促进了剩余劳动的积累,这种剩余劳动的积累是以往的历史从没有过的积累程度,这是他文明的一面。他在文明的一面又有它的另外一面,如果他实现不了价值增值,这个文明的果实就必须破坏掉,它极大地推动了生产力的发展,又随时准备破坏既得的生产力,这不是悖论又是什么,所以叫第二个内在界限。不是谁限制它,它的每一次发展会产生自我限制,它发展生产力,它发展生产力到一定程度必限制或破坏生产力,它不发展生产力,相对剩余价值生产不可能,所以它本性上要求发展生产力,但它同时又会不得不破坏它发展出来的生产力,这也是跟着资本同存在的悖论。资本存在一天悖论就始终在,那么想要克服研究怎么克服生产相对过剩危机,我特别提醒注意是过剩前面一定要加相对,绝不是绝对过剩,绝对过剩是什么?生产出来东西超出全世界人民的需要之外的,超出全体地球人的需要之外,哪叫绝对过剩。始终是相对过剩,那么相对过剩危机一旦发生之后,它会成为一个连锁反应,因为不同产业都是链条,产业链的不同环节之间的交往媒介是共同的叫资金,所以产业链同时意味着,资金链这个连锁反应,由于世界市场的形成,它就是跨国界的,所以1929年这个经济危机并不是孤立的某一个国家内部发生,它是世界性经济危机,德、法、英、美、日本凡是发达的工业化国家统统发生了危机。世界性经济危机跟中国没关系,中国是农业大国,当时世界上发达的工业化国家,因为它们的产业都是链条,今天世界这样,所以一国的经济危机一定细皮嫩肉像多米诺骨牌。引发其他工业化国家随后的危机一起来,这叫世界性经济危机,方法不一样,现在看来看去应对的最好的是美国,他也不发动战争,走军国主义道路或者法西斯道路来克服经济危机是通过重新瓜分殖民地来克服本国危机。德国人想这么做,日本人也想这么做,日本人想我遭遇到经济危机了,我克服它很容易,隔壁邻居占领中国,建立大东亚共荣圈,事情不就解决了,军国主义道路,大量的过剩的产能,在东北可以开挖,开矿建厂,然后向中国老百姓大量的倾销日本货,中国的民族商业,民族企业都不断被他打击,政府要保护民族企业,你要保护的话,我只能打你了,战争就来了,当初他就靠一个伪满洲维持着在东北的经济利益,现在他需要的是什么?整个中国大陆。那么国民党政府干还是不干,当然作为一个主权国家一定要干扰,打又打不过人家,抗日战争就这么艰难的来了,这是日本解决本国经济危机的方法。美国一个是地理位置的缘故,地理位置是远离着欧洲和亚洲的大陆,另外一个是上帝给他们这么一块了不起的土地,他们可以在土地上做事情,只不过要解决一个问题,资金链断了,产业链断了,连锁反应的经济危机怎么办,启动。于是他们要突破第二第三个界限。

我们先说说马克思讲的第三个内在界限是什么?这个界限表达的非常简单——货币是生产的界限。首先讲一讲资本主义生产它的一个最基本特征,由于它的目标规定的,他的目标就是剩余价值,什么叫剩余价值,货币的增值。所以不同产业之间的关系全部以货币做媒介,那么生产的发动也是先把货币投放,那么前资本主义生产,我要发动生产的话,我就把实物投放进去,人力来了,以实物形态,不是以货币形态,生产资料来了,合在一起。工具、原料、劳动生产出来的东西,卖了以后才变成货币,变成货币要去买我不能生产的东西。那么,到了资本主义生产就像他的目标G’(增加了的货币)一样,前面启动也一定是G,于是整个生产过程始终以货币做每一件事,你说你投资了,就问你投了什么,你说我投下多少钱,就这个意思。

你不会专门告诉我买了什么东西,这个东西是怎样的性能,而我投了多少钱,货币贯穿着整个生产过程,从开始到结束这是第一个要明确的事情。然后马克思说因为货币贯穿整个生产过程,每一个环节以及不同生产过程之间的交流,你是我的上家我是你的下家,我也是我的下家,下家下家就是产业链。产业链的联系方式全是货币,我把货卖给你,我等着你马上付款的,倘若你没能付款就是欠债对吧,欠债对我来说后面生产就困难了,你一直不还,我就完了。一个产业链上前后的环节全是货币,货币的结算一旦发生障碍就没办法结算或者根本不偿付,这个环节就死定了。因为生产是必须全额循环往复。马上停下来,我下一轮生产所需要的生产资料没有货币来购买,因为你欠了我,那么你为什么欠我,你收不回你的钱。假如是末端你就没卖成功,生产链的末端是直接面对消费者的,如果钱从直接消费都那里得到,现在断了。怎么办呢?只能印钞票了。但印钞票意味着什么?马克思讲的那条真理被硬破坏了,货币天然是金银,你能印金银吗?货币就其本性应当是贵金属,是这样一种贵金属(1)在地球上储备有限;(2)它均匀,质地均匀便于分割;(3)便于携带。

但是整个生产是通过货币做唯一的媒介贯通各个产业去缓解各个生产过程的每一步。包括你用工人,用管理人员,你的偿付工资,不付不出工资,谁来都中断,货币拿不出来,怎么办?资本主义生产遇到这种情况,就碰到了它的界限,这个界限他自己没定的。于是它开始突破,资本主义发展到一定程度,遇到这个界限它开始突破,在第三个内在界限里的突破就是——超发货币。

而货币是国家的主权,那么国家开始干预进去了,货币不可能说私人发布的,古代也不是,私自铸铜钱是要杀头的。国家是有政治权利的,我有货币发行权,我开始发货币了。作为亚当斯密说国家不要干预市场,被打破了,要让市场看不见的手自动去调节经济。现在不能调节了,罗斯福来了,就实现了,不受限于美国黄金储备量的限制,开始超发货币,启动货币链或者说产业链。第一个环节,借给你货币,但是你有了货币就可以恢复生产,我印了很多钱,给你了。你想货款给一个产业链的第一个环节,国家想想,我也没受什么损失,但是国家在做一件冒险的事情,让货币与黄金脱钩。但是必要的,不这样做要么去别的国家去抢,如德国、日本。

第二件事情,国家、民营企业都不行了,自由企业家都不行了,国家毕竟有税收,税收有些还没用掉,存放在国库里叫国家财政,它来投资了。第二个手段也有了,这两个手段联合起来,解决了企业的再度复苏,又通过国家及时的财政投资应对了迫在眉睫的就业危机。后面一个财政投入投资,国家资本投资我们不去讨论,在这里跟这三点没什么关系,和第三点有关系的。第一,那个措施超发货币,这个国家在赌未来,美国人在赌未来,如果成功的话,美国产业恢复,钱是收得回来的,但它有可能失败的,后来罗斯福相信他一定成功。为什么呢,工人一旦就业,他有钱了,就到市场买东西,那么卖不掉的东西就卖给他们。过剩危机也可以解决,这种做法是后来每一次遇到经济危机的共同做法,现在都这样搞。比如说一个国家内部经济危机了,它只有两个手段,(1)超发货币;(2)国家投资,重启市场需求。因为国家投资就有就业,有就业就有需求,消费需要购买力,有效购买力又产生了,购买力一旦产生这个市场活了。超发货币让它活起来的产业东西都卖掉了,两者结合 。所以当时中国08年金融风暴的时候,实际上就采取罗斯福新政的方法,只是具体手段可以不同,比如说,你这个企业现在面临破产,然后我贷款给你,低息贷款或者是长期的低息贷款,你可以多少年以后再还。还有一种方法,国家不贷款,社会集资,那么社会集资又有多种形式,一种叫股市,叫证券市场,什么是证券市场,简要言之,就是社会集资的市场化手段,叫市场化的社会集资,这就叫股市。社会集资有两种,银行出面也可以的,我现在弄个理财产品,大家来买,你也不用去炒,也不用你炒,到时候我给你一个利息就可以了,利息比现在的储蓄的利息高,你要就买。

还有国家提出的方式叫发行国债,这些都是金融业行为,一个非常重要的就是证券市场、股市。所以经历过多少次生产相对过剩危机打击的西方国家,终于一步步走进了资本主义发展的最高形态,金融资本主义。

现在我们一般说资本市场也就金融有四个方面:(1)银行;(2)证券市场;(3)保险;(4)基金。银行可以用他的手段集资,帮助实体经济,股市用市场化的方式集资,因为你实际上是投资了,一个股民就是一个投资者,那么你投资,把钱给我,我给你张证券,这个证券可以买卖。股市就是让投资本身市场化,投资行为市场化,这是个金融。资本主义的最突出的特征就是证券市场,证券市场普遍形成之后,但它向来不是经济的主导方面,现在成了主导方面,我们每天要了解道琼斯指数,上海A股指数,还有香港的,伦敦的,它变成当下经济的晴雨表,市场反映投资的风险和投资的效益。

有人歌颂了这种发明,认为它将一劳永逸的解决资本主义经济危机,因为经济危机生产相对过剩危机。我们通过股市这种市场化的社会集资手段,市场一定要活着。股市关掉,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这种调节手段没了,这不能关,而且需要你买进卖出它才能活着,而买进卖出的人肯定是个理性经济人,你不会乱来。因为这是你积蓄,甚至是大半辈子的积蓄,你谨慎,你了解各种信息,你谨慎的投资。赌博是另外一回事了,有些散户就是赌博的人,那就是短线里面玩的是吧,短钱也有它的好处,这谭水要活着,但是中长线是更厉害的,它是直接帮助经济建设的事。如果投资正确的话,叫价值投资,一个以价值投资为主导的股市是健康的,他真能为实体经济服务。我们就讲价值投资是巴菲特的概念,金融资本是一个莫大的优点,被大家公认了,是什么?生产的资料、能源,最佳市场化配置,在这之前都是盲目的,少数企业家拍脑袋认为看中了的商机,现在需要皮鞋,那么我就开了十家皮鞋厂,还有人要跟进二十家皮鞋厂,结果三十家皮鞋厂,最后皮鞋越来越便宜了,最后卖不掉了,那么后来跟进的全破产了,你不应该投资,这叫浪费资源。这个资源真毁掉了,你早一点知道不应该投资多好,谁让你知道早一点不应该再投资生产皮鞋——股市让你知道的。把投资的风险交给社会共同承担,怎么承担法,以市场化的方式来承担,所以炒股的人,实际上炒的好的,正是为国家建设做贡献的人,他及时的通过他的进进出出,标志着资本应当往哪里流,应当从哪里撤退,这是他积极的一面。我王德峰从来不炒股,但是我对炒股者根本没有任何道德偏见,你只要是个成功的投资者,你一定是做贡献,你的成功表明你的贡献,是同一件事,你别羡慕他,你怎么赚了哪么多钱。我可以告诉你,他赚那么多钱,他也在做那么多贡献。他正确的选择了投资方向,他帮助了急需要资金的企业,然后资金和产生的效益回报给他一部分,有什么不可以。就像青岛啤酒上市之前是种什么状况,我们都知道青岛人喜欢喝青岛啤酒,但是青岛生产能力是非常低下的在当时,而且不光是青岛人爱喝青岛啤酒,许多地方喜欢喝啤酒的人,当时没有青岛啤酒喝,直接喝外国啤酒。但是它的生产力是很有限,原因是什么,他资金不足,那么他就上市,上市后,在短时间里边极快的提高了产量,在这之前青岛市民是配件供应,我发现青岛市民不喝啤酒不能活样子。是德国种下来的好东西,德国的工艺,让青岛啤酒享誉全国,它生产能力真是低下,供不应求,障碍在资金哪里,你要在短时间里面扩大你的生产能力和规模,钱出哪里来,如果是计划经济时代,国家投资,搞市场经济了。邓小平同志说股市也可以试一试,不行就关掉,什么都可以试一试。搞了,股市就成了,青岛啤酒成功上市,买青岛的股票成功了,也帮助了企业,同一件事,我们先把股市的好处说清楚,说的彻底,不要骂它。

该骂的是什么,股市成立之后,中国多少黑暗的势力在里面。在证券市场上埋藏了多少吸金管道,所以中国股市的两面性都有的。一方面它是确实让一些企业强大起来,在短时间里强大起来,同时他也让一些人获取暴利,它让股市不健康,所以股市诞生的第一天基因里面就有毛病。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它毛病哪里来的,我们不要忘记朱镕基做总理的时候,不是搞了大规模的国营企业改制,什么叫改制股份制,这些国营企业在改制之前已经一塌糊涂了,资金大量流失,人才跑完了。本来还客客气气做个工程师,星期一到星期六还到厂里干活,星期天赚外快,后来干脆辞职走了。民营企业长大了,那么国有企业人才流失,资金流失,设备流失,国有企业岌岌可危,于是痛下决心。因为当时经济学家提出来,国营企业的出路只有一条了,产权改革,要产权清楚,产权改革就是国营企业改制的第一阶段,抓大放小,把小的干脆卖掉,大的事关国民经济命脉的留下。

第二阶段被抓住的大的,也抓不好,全面改制。改股份制,那么先搞了一件MBO叫高级管理层收购,昨天的党委书记第二天变成董事长,厂长变成股东。做改制,但是你是改了制,不等于他有钱了,下岗工人多,因为你搞改制的话,你一定是按照资本主义的原则,许多人不适应。东北为胜,东北多少国营企业的工人下岗了,他们的生活要安置,钱从哪里来,没钱,有钱他不会死,国家付着国营企业,付不动了,你知道吧。钱从哪里来,从股市来,这个配合真是绝妙,这里下岗,国营企业实际上是可以上市的,问题妙就妙在这里面,钱来了,因为当时的中国股市是根本不考虑上市企业的效益的,而是股太少,那个股票上来,不管它效益,它就挣钱,市值肯定提高,就股票本身供不应求。还记得这个岁月吗?你炒什么股都发财,钱拿来干吗?两件事情,第一、进口先进的机器设备,第二安置下岗工人的生活。股市在它诞生的第一天就是这样的一件事情,这是个不好的基因,它叫圈钱。这也没办法,历史造成的,我们要承担后果的,要不断把后果消化掉,终有一天中国的股市走向价值投资,希望有一天终于是这样,这就是说突破第三条内在界限,靠的就是金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