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人类平均寿命刚刚超过40岁的19世纪中期,中小投资者很难了解到远在海外的殖民地到底是真是假,坑了科学家牛顿的经济学上有名的南海泡沫事件,就是针对于海外殖民地资产的投资,而最后证明这家南海公司其实从开始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最后牛顿无比痛心的说:“我可以计算天体运行的轨道,却无法计算人性的疯狂。”而从牛顿的交易记录上可以看出,好的科学家并不一定就是好的交易者,跟几百年后的隔壁王大爷没啥两样,所以在投资面前人人平等。
即使殖民地资产是真的,在机关枪还没有发明的时代,大英帝国的船坚炮利也不一定能保得住殖民地的资产安全。阿富汗作为帝国坟场,当然少不了给大英帝国的坟头填一锹土。下面这幅画是伊丽莎白•巴特勒(Elizabeth Butler)的《残兵败将》,描绘的是1842年1月13日英军在第一次阿富汗战争中惨败,四千五百名士兵撤离喀布尔,只有一人生还,就是画面上的这位威廉•布赖顿。
所以,这只“海外及殖民地政府信托”就是当时英国的中小投资者分享帝国红利的最佳手段,该基金由英国政府授权的专职经理人负责管理和运作,同时,为了确保投资的安全与增值,“海外及殖民地政府信托”委托律师同投资者签订了文字契约,通过信托契约合理安排了投资者和代理投资者之间的权利与义务,奠定了现代共同基金契约型法律关系的基础,也就是我们现在常见的契约型基金。此后的事实表明,“海外及殖民地政府信托”投资者得到的实际年回报率达7%以上,既没有出现南海泡沫,收益率也远远高于当时3.3%的英国政府债券利率,所以说,基金从一出生,就肩负起了拯救苍生的重任。
在这只祖师爷级基金的契约中有一段话,现在读起来,就如同投资者的独立宣言:
“小投资者可以和大资本家一样进行投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