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100个,以及一定比例的非孕妇,比如100个。让老中医号脉,看有多少能号对;一个老中医可能不准,最好多来一些经验丰富的老中医。当然,单独依靠准确率多少,不能完全说明这些老中医是否靠谱,80%的准确率,有人说低了;20%准确率,可能也有人说够高了。为了判断这些老中医是否可靠,还需要引入一组“假中医”,可以是完全没有号脉知识的人。在孕妇不知谁是真假老中医的情况下,分别号脉,然后对比两组的号脉准确率,依据一定的统计方法,就可判断老中医号脉是否靠谱。如果老中医组80%,假中医组10%的准确率,大概率靠谱;如果老中医组50%,假中医组50%,可能就不靠谱了。
其实反对者的态度也不一定说是中医完全无效,而是说要牵出来遛遛。证明有效的就有效,证明无效就无效,没有证明就存疑。毕竟哪怕是中医巨著《本草纲目》里,也有一些看不去不那么靠谱的,比如“蝙蝠屎可治眼疾”。此次疫情,大家应该都明白的蝙蝠断不可食;以此推断,大概蝙蝠屎也不可食。那到底蝙蝠屎是否可治眼疾?不能断然说行或者不行,参见上述方法,两组人,一组有各种眼疾(最好人数较多),一组没有眼疾(人数也较多为好);然后随机给他们服用蝙蝠屎、老鼠屎、或者不明颜色固液态混合物,或者安慰剂等。最后统计哪些人有效,服用哪些物质有效(或者有害)即可。当然,此实验很可能违反伦理,可先在小鼠身上试验。有动物实验结果了,再判断是否可用于人的眼疾治疗,否则存疑。
情绪:“你他妈是西方国家的一条宠物犬还是癞皮狗?”
其实,一味地认为中医或者西医好与不好的判断,大抵是出于善良。坦诚地讲,中医里肯定不完全没有糟粕,西医也不完全是精华。为何这么说?中西医的区分是以低于为界限的,就历史长河来看,中西方都干过一些荒唐事。如果说乾隆和华盛顿是同时代的人肯定总还有人会诧异,要说华盛顿死于放血疗法,肯定诧异的人会更多。1799年12月13日,是个星期五,在西方是个“百事不宜”的倒霉日子,华盛顿病了。医生在当时西医放血疗法的指导下,放掉了近2500毫升血,就是人体血容量的一半,然后华盛顿死于失血性休克。直至华盛顿去世多年,放血疗法都根植于西方几十年,直至反复有临床证据表达证明放血疗法不但无效,反而明显增加了病人的死亡率,西方对于该疗法的信念才慢慢动摇。那放血疗法是如何证明无效的?方法如前述。可见“西医”也不都是好的。
那中西医是否可信?中西药还能不能吃?回答上述问题,要厘清一个概念,“医学”不能以地域来分,武断一点地说,在现代科学及其方法论诞生以前的医学,可以比较包容地成为“经验医学”,既包括中医也包括西医;而在现代科学诞生以后,只要是经过方法论(大规模随机双盲对照实验)检验的,可成为“现代医学”,就不管它是中医还是西医了。比如说,葛洪《肘后备急方》中,所提到的治疗疟疾的方法——治寒热诸疟方。包括:“又方取蜘蛛一枚,着饭中合丸吞之”、“禳一切疟。是日抱雄鸡,一时令作大声,无不瘥”、“又方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都是“经验医学”的范畴。而屠呦呦采用乙醚提取的黄花蒿中的青蒿素,以及后续的一系列青蒿素衍生物被证明对治疗疟疾有效,就属于“现代医学”的范畴。因此,有关中西医的情绪问题,不应该是文化自信的问题,而是科学自信问题。
何为“科学自信”?作为一个人口经济大国,有能力,也有义务为现代医学做出自己的贡献;不管是化学药物、再生医学、基因编辑,还是肿瘤免疫细胞治疗等,中国的科研工作者和企事业单位相关从业人员都应该作出应有的贡献。而所作出的贡献,不能武断地说是属于中医或是西医,而是现代医学的一部分。
其实这不只是科学自信,更是一种文化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