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玛丽苏的盛大婚礼背后,包藏着怎样的阴谋与野心?||都铎玫瑰之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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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5年7月29日,在苏格兰王宫荷里路德宫(又称为圣十字宫),来自英国王室的贵族亨利·斯图亚特和苏格兰女王玛丽一世结婚,成为女王的第二任丈夫。

这就是王子与公主的幸福生活的现实版,男的俊俏,女的美艳,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不知道要羡煞多少旁人。而且英格兰和苏格兰联姻,也让此前矛盾重重的两个国家看到了彼此和解的希望。

然而,这桩看似完美无瑕的婚姻背后,却蕴藏着重重算计,从而引发一连串的宫廷大戏,叛乱、谋杀、通奸、阴谋、嫉妒、野心、欲望……一个都不能少。

与伊丽莎白艰辛的童年不同,玛丽一世(为与英格兰女王玛丽一世区别,简称苏玛丽)自记事起,在奢华的法国宫庭享受着欧洲最美妙、最浪漫的生活。

由于她被法王亨利二世视作获取苏格兰的关键,而苏格兰又是牵制英国的关键,因此从小苏玛丽要什么给什么,而苏玛丽也出落得倾国倾城,是当时欧洲出了名的美女。

无数的诗人、贵族围绕着她,赞叹她的美貌、吟颂她的聪慧和美好:“女神的威严、心的热烈、智的光辉,还有那优雅、形状和线条之美,一切美质都集于你身,上天将你展示给世间凡人”,“星辰把最美妙的光芒赠给她的眼眸,把红晕赠给她的面颊,使她妩媚非凡”。

苏格兰女王玛丽一世(年轻时)

从小生活在这种环境中,成天被赞美声包围,会是什么后果?

按照现代观点,苏玛丽变成了一个患上严重“公主病”的女人,名副其实的真·玛丽苏

虽然苏玛丽贵为苏格兰女王,但是苏格兰只是一个在大国夹缝中苦苦挣扎的小国,并不存在支撑她公主习性的客观条件。一身“玛丽苏”公主病的苏玛丽与从小在险恶环境中长大,练就了一身生存技能的伊丽莎白形成了鲜明对比。这两位命运纠葛的女王具有截然不同的性格,信仰不同的宗教,仿佛已在提前预示着她们的不同命运。

1558年,苏玛丽与法兰西的弗朗索瓦王子结婚成为太子妃。同年年底,英玛丽去世伊丽莎白即位,根据天主教的观点,伊丽莎白是私生女没有继承权,借由欧洲各国对于异教的恐惧以及罗马天主教对于异教徒的排斥,苏玛丽对外宣布自己拥有英格兰王位合法继承权,拒绝承认伊丽莎白一世为英格兰女王,并将英格兰王室纹章用于自己的部队。

苏玛丽这个人头脑简单,她这么做的背后,是她的公公法王亨利二世的野心——老子投资一个苏玛丽,除了弄一个苏格兰,还能再加个英格兰,买一赠一的好事怎能错过?

可天有不测风云,前文提到,1559年亨利二世可能是亲耳听到宿敌腓力二世叫自己岳父心里暗爽,非要在自己女儿的婚礼上下场比武助兴,却不幸因比武殒命,二出了风格,二出了水平。

亨利二世的野心因为自己一时头脑发热化为泡影,但是头脑简单的苏玛丽被他忽悠得始终坚信,英格兰王位就应该是她的,这种迷之自信为她将来的悲剧奠定了伏笔。

苏玛丽的婆婆——有“铁血王太后”之称的凯瑟琳·德·美第奇热心权术,喜欢聪明人,她后来还特别热心地张罗让伊丽莎白嫁给自己的儿子安茹公爵,年龄大点也无所谓,估计在她眼中,英国的伊丽莎白才是好儿媳。

因此,她一向对于胸大无脑花瓶一般的苏玛丽看不上眼,婆媳关系十分恶劣。再加上苏玛丽的老公弗朗索瓦二世也是个体弱多病的胚子,在1560年去世,年仅十六岁。老公死了,自己没生下个一儿半女,家里还有个恶婆婆,苏玛丽在法国就呆不下去了。苏格兰摄政的太后玛丽·德·吉斯也在1560年6月去世,国内大局无人主持,苏玛丽只好于1561年返回祖国苏格兰,去当她的女王。

从表面上看,身在苏格兰的苏玛丽与法兰西从此断了关系,但实际上并没有这么简单。在她临死前,她说,我这一辈子永远都是法国的女人。

苏玛丽对于法国的忠诚,一直坚持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苏玛丽于1561年8月19日回到国内,在抵达苏格兰后第一个星期日,就到天主教的荷里路德教堂(HolyroodChapel,又称为圣十字教堂)作弥撒。约翰·诺克斯在讲台上愤怒地宣称,苏玛丽在天主教堂作一次弥撒,比一万名敌军登陆苏格兰更加令他愤怒。

听到约翰·诺克斯在讲台上这样凌厉的批判,苏玛丽召见约翰·诺克斯,要治他对女王不敬的罪。约翰·诺克斯辩解道:他讲道的至终目的,是要带领君主和平民顺服神的指令。她询问约翰·诺克斯,她究竟是听从他这改革派呢?抑或听从她小时教导她的天主教师尊?

约翰·诺克斯答说,她谁的话也不要听,她应该唯独听从神的话语,遵行神的旨意。

至于神的旨意究竟如何,神自己又不会表示,还得由人来解读。苏玛丽又如何跟诺克斯这位传道大师去辩论,憋了一肚子火又有苦说不出。

1562年3月,法国当权派大肆屠杀胡格诺教徒,苏格兰的长老会信徒听了悲愤不已;苏玛丽却在王宫举行盛大舞会以示庆祝。约翰·诺克斯听到这个消息,就在星期日讲道时,抨击王室人员的轻浮和不务正业。

苏玛丽听了,再次召见约翰·诺克斯,责备他犯上辱骂国君;为此约翰·诺克斯说,他讲道没有指名道姓,女王最好自己来听他讲道,而不是靠小人打小报告,全凭道听途说。女王抓不到他的把柄,对他毫无办法。

1563年4月,天主教的汉密尔顿大主教(Archbishop John Hamilton)在苏玛丽默许下,恢复举行弥撒。当天主教徒正在举行弥撒时,清教民兵冲进教堂逮捕了汉米尔顿等天主教徒,说他们触犯1560年议会订的法令,该法令宣布举行弥撒是犯法行为。

苏玛丽知道这事非常愤怒,就传召约翰·诺克斯,认为清教徒不该小题大作。约翰·诺克斯回答说,假若你女王自己都不遵从法律,你怎么期望国民顺从你,或听从你的法令?苏玛丽再一次气结,无言以对。

1563年8月苏玛丽外访时,她的仆从在荷里路德教堂内参加弥撒,一些长老会的信徒进入会场抗议。苏玛丽回宫廷后,勃然大怒,下手逮捕两个为首的长老会信徒。约翰·诺克斯知道这件事,就发出信件给各地的长老会的信徒,要众人在两名长老会信徒被审讯时,赶到爱丁堡来声援这两名被捕的信徒。

约翰·诺克斯的通知信落入苏玛丽手中,苏玛丽觉得这回拿到约翰·诺克斯得把柄了,传召他在1563年12月到枢密院审讯,要定他叛国罪。在开庭审讯的时候,约翰·诺克斯辩称,一个牧师发信通知信徒来教堂礼拜,或者通知信徒有关教会事务的事情,是无罪的,是义不容辞的,特别是出来公开支持那些被逮捕的、受迫害的、被公开审讯的信徒。这里根本没有武装叛乱的问题存在。枢密院的官员找不出约翰·诺克斯叛国的根据,宣布他清白无罪。

几个回合下来,苏玛丽对约翰·诺克斯满是畏惧和束手无策,有人评价到,“苏玛丽感受到他话语的能力,往往因而流泪暗泣,不是因为她信服这些话,而是出于痛恨和愤怒;她对这个人充满了畏惧,惧怕他祷告和讲道所发出来的能力,甚于许多军团所带来的威胁。”

就在约翰·诺克斯对苏玛丽屡战屡胜之时,一个意外消息差点逆转了形势。

1564年3月,59岁的约翰·诺克斯再婚娶了奥奇尔特里勋爵的17岁女儿玛格丽特·斯图亚特(MargaretStewart)为继室。奥奇尔特里勋爵是约翰·诺克斯在信仰上的热心支持者。

长老会信徒们偷偷地想:诺克斯老师平时说得那么道貌岸然,下手可真老道,年纪这么大了也不怕闪了腰!出乎这些人的揣测,约翰·诺克斯是真正老当益壮,而且玛格丽特也是真爱,玛格丽特后来给约翰·诺克斯生了三个女儿。

不管当事人自己怎么想,这场老牛吃嫩草的婚事给约翰·诺克斯减了不少舆论分,而苏玛丽女王又巧言令色软化其他上层长老会信徒的敌对心理,有些长老开始埋怨约翰·诺克斯对女王的态度过于偏激,使得约翰·诺克斯在舆论上陷于被动。

新教允许牧师结婚,而且也没规定不能老牛吃嫩草,苏玛丽虽然掌握了一点舆论主动,但并不能以此击倒约翰·诺克斯。苏玛丽从小娇生惯养,基本没什么政治素养,更没有治国头脑。这与法王亨利二世当年的培养方针有关,他只是希望苏玛丽做一个合格的政治傀儡,不希望她有什么治国的头脑。

苏玛丽从小的培养目标,就是对外秀女神范儿,打造一个美艳动人、令人敬仰的女王形象,内里则学了一整套通过密码与外界联络、煽动信徒造反的技巧与方法。亨利二世原本的打算,是让苏玛丽作为凝聚英国天主教信徒斗志、煽动他们造反的工具,谁能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他自己死了不说,苏格兰的国内形势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苏玛丽发现自己实在不能胜任与新教斗争的重担,决定还是找个男人嫁了,让老公来搞定这些烦心的事吧,自己只要负责貌美如花就可以了。

苏玛丽随即将自己要招夫婿的消息散布出去。

苏玛丽要选择丈夫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欧洲。她的美貌让很多人都垂涎三尺,而她身系苏格兰和英格兰两个王位的特殊血统,也让很多人生出了与故去的法国国王亨利二世一样的野心。

特别是向伊丽莎白求婚碰壁的人,不禁对更年轻更漂亮的苏玛丽心生遐想。欧洲人不像中国人,结个婚还要求处女,长子继承制使得各位从子们一文不名,他们巴不得娶个有钱的寡妇,可以少奋斗二十年。苏玛丽这个年轻漂亮又有两个王冠的小寡妇,顿时成为整个欧洲的香饽饽。

整个欧洲大地,所有尚未娶亲的王公贵族,都毫无例外地向苏格兰女王派出求婚的使节。想到伊丽莎白女王曾在1562年因天花差点死去,更让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爱丁堡,他们心里转的都是同一个念头:假如伊丽莎白再因为什么意外死了,那么,美貌动人的苏玛丽将有可能带着两个王国作陪嫁。苏格兰王位倒没什么,英格兰王位是所有人眼中香喷喷的肥肉,都想一口吞到嘴里。

在1562年10月伊丽莎白病情最危急的时刻,她将宫庭中最重要的大臣贵族都召到面前交代遗嘱,罗伯特·达德利将作为英国的护国公。要知道在此之前,罗伯特·达德利的身份仅是女王的马术教练以及枢密院官员,连贵族都不是。而护国公的地位仅次于国王,这是火箭般提拔啊!女王的遗嘱令所有的人都震惊当场,也让罗伯特无比感动。

在此之前,伊丽莎白和罗伯特·达德利曾经无限接近成为眷侣,可是有缘无份,因为罗伯特在18岁的时候已经与爱米·罗布萨特(AmyRobsart)结婚,伊丽莎白虽然钟情于他,可他却是一个有妇之夫。

沉浸在爱情里的伊丽莎白女王和寻常的女人没有任何区别,她装作不知道这回事一般,甚至曾经装扮成女仆去看望罗伯特、扮成平民女子溜出宫去陪他吃饭。女王身边的大臣们对于女王的荒唐行为头疼不已,但是又不得不做出规劝,以免他们做出什么有损国体的事来。

于是就有一位勇敢的绅士出马,前去提醒女王,她那英俊潇洒的随侍护驾,有一位妻子在远离伦敦的农庄里生活着。狂怒的伊丽莎白将这位倒霉的绅士赶出了皇宫,随后她向令她丢尽脸面和自尊的罗伯特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也轰了出去。从此以后,女王钟情罗伯特也成了全国皆知的秘密。

1560年的一天,罗伯特的妻子在自己家中意外身亡,从现场情况看,她是从楼梯上失足跌下,扭断脖子而死。

这个意外的不幸事件将英国人的八卦心理全部点燃,他们将其与之前女王和罗伯特的绯闻联系起来,成为英国大街小巷茶余饭后的谈资。天主教众人找到了一个天赐良机大肆散布谣言,说这是因为罗伯特急于娶女王而杀死自己的妻子,女王肯定也脱不开干系,甚至可能就是幕后主使。这样一个女人当我们英国的女王,实在是大英之耻!

更有甚者,将伊丽莎白与她母亲安妮·博林小三上位、通奸乱伦的陈年旧事联系在一起,什么脏水都往女王身上泼,甚至说伊丽莎白和达德利已经勾搭成奸,女王已经怀上了达德利的孩子,为了赶在女王肚子大之前成婚,达德利的妻子就成了牺牲品。

流言蜚语迅速传播出了国境,蔓延到整个欧洲。

英国驻法国大使斯洛克莫顿在信中写道,法国人谈起这件事情,“使我毛骨悚然,同时也使我听了两耳发烧。”“一个人对我们嘲笑,另一个人对我们进行威胁,还有一个人辱骂女王,有的人竟然说‘一个臣民杀死他的妻子,而君王不仅容忍这样的事,而且还要和他结婚,这是什么样的宗教啊?’”

他唯一能做的只是祈求上帝,希望女王不会和达德利结婚,否则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伊丽莎白迅速冷静了下来,认识到自己如果一意孤行追求爱情,会给自己、乃至自己的国家带来怎样深重的灾难。她把罗伯特赶走,让他去接受验尸官和法庭的审讯,并下令就此次意外进行全面的调查。

这么一个简单的案件,就因为关系重大,调查整整持续了一年半,最后的结论是:达德利夫人死于意外。罗伯特·达德利再次获准返回宫廷。尽管调查洗脱了罗伯特的罪名,但是无论如何,女王是不可能再和他结婚了,因为他们一旦结婚,就会坐实谣言散布者的诬陷。

伊丽莎白的遗嘱,实际上是她面临将死时,心迹的表露,不过女王并没有就此死去,随后她的病情奇迹般地逐渐好转起来。病好了之后,她又将自己的心深深隐藏起来,就当没有这回事。伊丽莎白一世虽然贵为英国女王,但从作为一个女人的角度,却是相当的不幸。

她的后半生就是在诠释着这首诗: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 明明知道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 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 

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 

放在心里

 将自己的爱情尘封心底之后,苏玛丽招亲成为伊丽莎白最头疼的事情,因为任何天主教国家如果与苏玛丽搭上了关系,由于苏玛丽还拥有继承英格兰王位的资格,英国国内的天主教保守派就会找到靠山,对于英国造成严重威胁。必须将苏玛丽的婚姻当作政治任务,掌握其主动权。

伊丽莎白与苏玛丽实际上是表姑与表侄女的关系。伊丽莎白一改之前对于苏玛丽的百般发声不理不睬的态度,与苏玛丽之间通过书信热络地交往起来,就像一个热心的家族长辈那样,要给苏玛丽介绍对象,而所要介绍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的情人罗伯特。

她的想法是,一方面给自己的爱人找到一个好归宿,另一方面借助他控制住苏玛丽,以免这桩婚事成为英国天主教保守派投靠外国的契机,使英国陷入危险。

此时的伊丽莎白已经下定决心,亲手埋葬自己的爱情,此后她唯一的丈夫就是她的国家。

为了使得罗伯特的身份配上苏格兰女王,伊丽莎白马上行动起来,筹划了一场封爵典礼。她将苏玛丽邀请到威斯特敏斯特宫,并将各国大使也邀请过来一道见证。在列国贵宾面前,罗伯特被封为列斯特伯爵和敦拜男爵,成为坎尼华兹和艾斯托两地的领主。也许是心中对情人即将离自己而去的不舍,伊丽莎白在为罗伯特披上斗篷并扣上钮扣时,竟然把纤细的手指伸进了他的衣领,轻轻地挠着他的脖子。

这一幕被包括苏玛丽在内的前排外国贵宾尽收眼底。看清这一细节的所有人心底都转过一个念头:伊丽莎白和罗伯特之间的绯闻看来确有其事。而苏玛丽气炸了肺:伊丽莎白居然将她的男人甩给我,还当着我的面调情,这是什么意思?老娘不稀罕!

苏玛丽虽然答应伊丽莎白的请求在英国挑选夫君,但是没有接受伊丽莎白为她挑选的罗伯特,而是在英国王族有王位继承权的人里面,选中了继承权最为靠前的一位:达恩利勋爵亨利·斯图亚特,他是英王亨利七世的长女玛格丽特·都铎与第二位丈夫安格斯伯爵阿齐巴尔德·道格拉斯的外孙,同时亨利·斯图亚特的父系祖先可以追溯到第四代苏格兰王家大管家亚历山大·斯图亚特的次子约翰·斯图亚特爵士。从亲缘关系上说,苏玛丽是亨利的表妹。

达恩利勋爵亨利·斯图亚特

亨利是个年仅二十的翩翩美少年,风流倜傥,对音乐舞蹈也十分拿手,将苏玛丽迷住了。苏玛丽也有自己的打算:虽然与亨利结婚,失去了引天主教国家为外援的大好机会,但是亨利是拥有继凯瑟琳·格雷之后的英国王位继承权。苏玛丽与他结婚后,他们的孩子将是最有资格继承英国王位的人——如果伊丽莎白没有后代的话。在苏玛丽看来,获得英格兰王位,是比恢复天主教更为香甜的馅饼。对于伊丽莎白来说,心上人继续留在身边,而且通过这件事被分封了爵位,以后委以重任也是顺理成章,虽然控制苏玛丽的目的没有达到,但是以伊丽莎白对达恩利勋爵的了解,苏玛丽嫁给他,以后肯定家庭矛盾不断,更加不会对苏格兰的新教政权构成威胁。

苏玛丽与亨利亲王

苏玛丽为自己挑选的夫婿洋洋自得,可是她忘了进行一下背景调查,看看亨利的为人处事究竟如何,不久之后两人就成婚了。

也许在伊丽莎白及其首席大臣威廉·塞西尔的谋划中,罗伯特·达德利这个PlanA只是虚晃一枪,亨利·斯图亚特这个PlanB才是用来阴苏玛丽的秘密武器。

欲知详情,请看下一章。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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