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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我们不太相信合同”
股东：是的，先生。巴菲特先生，芒格先生，我是来自加州的查克·霍斯默（Chuck
Hosmer）。
你之前提到了布法罗报纸的工会合作。如果不引入工会，你如何看待BRK子公司其他员工的合同？
巴菲特：我只是在想我们是否有真正的合同。
芒格：我希望没有。
巴菲特：是的，我们不太相信合同。在某些情况下，我们向人们提供数亿或数十亿美元，向我们出售他们的业务。
而我们要做的决定是，在他们把股权交给我们，我们把钱交给他们之后，他们是否还会对企业有同样的热情？他们会拥有和以前一样的激情吗？
如果我们在这一点上错了，任何合同都救不了我们。
我们不想要基于合同的关系。所以——我不能——你知道，我——我真的想不出我们之间有什么正式的合同。
我们对奖金安排和诸如此类的事情有自己的理解——这并不复杂——我们有不同的经理。
我的意思是，每个公司的最高负责人基本上都是我的责任。我们有各种不同的安排，因为我们有各种不同的业务。
在我们的一些企业中，资本是一个重要因素。所以你必须把它放在薪酬安排中。而其中一些，资本并不意味着什么。我们的一些业务非常容易，利润也非常高。他们中的一些业务非常坚实。你知道，只有天才才能得到一个一般的结果（讽刺语气）。
所以我们有一大堆不同的薪酬安排。但我们不会试图通过合同来约束员工。这是行不通的。我们基本上不喜欢参与其中。所以你在看一家公司——你能想到我们有什么合同吗，查理？
芒格：不，我们的模式是一种双方都应享有的无缝信任网络。这就是我们的目标。而好莱坞的模式，每个人都有一份合同，意味着任何一方都不值得信任，这根本不是我们想要的。
巴菲特：是的，我们不想就高管的卫生间的大小进行商议。我是说，那不是我们的游戏。
16、如何把自己从巴菲特的办公室赶出去？
巴菲特：贝基？
贝基·奎克：这是来自马萨诸塞州贝尔蒙特的Edward
Donahue的问题。
“本着提高合伙制价值的精神，沃伦有没有考虑过将伯克希尔分拆成独立的公司?”
“我的想法是，其中一些公司将以高于伯克希尔目前账面价值的倍数出售。此外，在适当的情况下，整合类似行业的公司，并有望节省管理成本、行政管理，甚至潜在的销售成本。”
巴菲特：是的，我们不会剥离任何公司。我们不得不——我们曾经是一家银行控股公司，信不信由你。我们在1969年成为其中一员。然后，我们有10年的时间来处理我们的银行，它位于伊利诺伊州的罗克福德，实际上，我们确实有一个剥离。
但是，我们——如果有人来到我们身边说，“哎呀，你可以——你已经得到了X的倍数，如果你把这个子公司剥离出去，你可以得到X的1.5倍的倍数，”你知道，我们迫不及待地想把他们赶出办公室。我是说，我们对此不感兴趣。
我们并不是在寻找在市场上股价只要一个月就能飞涨的方法。如果我们的业务很出色，我们希望在伯克希尔继续经营下去。
我们在伯克希尔拥有这种能力，这是一种真正的资产，可以将资金转移到各种机会中，而不会产生税收后果。我的意思是，它们是统一回报的一部分。
因此，如果喜诗糖果是一项很棒的业务，确实如此，但它产生了大量无法有效用于该业务的资本，我们可以将其转移到其他业务或用它收购其他业务。
我们在资本分配上有真正的优势，股东基本上不能像我们在公司内部那样高效地进行税收分配。
另外，当我们从人们手中收购企业时，我们会向他们做出承诺。你知道，他们可以在年度报告的后面阅读我们的经济原则。他们也知道我们是买来是为了拥有的。
你知道，这是一段会持续下去的婚姻。我们不会因为我们可以得到一个暂时更高的估值倍数，就决定剥离一些东西。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成本。但这不是决定性因素。这是伯克希尔的基本原则，即我们买入是为了拥有。人们可以相信我们会信守诺言。
查理？
芒格：有很多分拆的发生，是华尔街说你的市值会因此更高一点——华尔街出售这些东西，因为他们可以获得费用。
在一般情况下，它对任何人都不会起到太大作用。
我认为可能发生的一个例外是，如果监管足够疯狂的话，你知道，你可以想象一些可能导致伯克希尔一分为二的事情。但如果没有这样的东西，你只能看看你将得到什么。
巴菲特：是的，如果这真的对一些业务造成了损害，因为监管在垄断这方面的考虑，并且束缚了伯克希尔集团其他公司的手脚，你知道，那我们必须考虑这一点。
但是，正如查理所说，我们已经听了很多年的一场又一场的演讲，关于——投资银行家们，你知道，基本上是说，你知道，“如果你做了这件美妙的事情”——市场将会喜欢你。
我们永远不会知道有多少是有意识的，有多少是潜意识的。但我们知道的一件事是，它总是伴随着一笔费用。
17、不太了解学生贷款业务
股东：下午好。来自新泽西州蒙特克莱尔的迈克·诺兰。
直到最近，学生贷款业务在美国一直是非常有吸引力和成功的一个。然而，华盛顿提出的改革方案却让这个行业陷入了混乱。
您能否评论一下这个高度依赖信心、信任和融资的行业，并谈一谈从事这一行业的公司？
巴菲特：是的，我对此了解不多。也许查理知道。
芒格：不，我也不知道这么多。就销售方式而言，这有相当多的丑闻。该领域的一些公司与一些大学管理人员等人关系非常融洽。
巴菲特：查理和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过申请学生贷款了。所以我们——（笑声）——没有仔细检查这方面的规定。
芒格：但是，你知道，我们对此了解不多。
巴菲特：是的。（众笑）
我想大概是一年前或一年半前，我接触到了Sallie Mae的那笔失败的交易。
我当时对打电话给我的那个人说，我不是很理解。结果我没去反而是件好事。
18、高盛和通用电气的盈利“管理”
巴菲特：安德鲁？
安德鲁·罗斯·索金：好的，这个问题来自John
McDonald。
他问，沃伦，在你对通用电气和高盛的投资中，你认为你选择的是有吸引力的业务还是仅仅是有吸引力的证券？
“格雷厄姆（Ben Graham）的《证券分析》（Security Analysis）指出，高管管理层可能做的最可怕的事情就是盈利管理，可以说这两家公司都是这么做的。你对此有何反应？”
巴菲特：我可以说，在过去的15年中，有相当大比例的美国公司在某一段时期都采用了盈利管理。我目睹了它，反对它，但没有得到任何赞同。
所以，就我有限的经验而言，我不认为这是一个问题。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会谈及这些公司的具体情况。
我对这些公司的业务质量和管理质量感到满意。但主要是这些条款促使我们达成了这些交易。
我的意思是，这些是在市场处于混乱的时期做出的，你当时应该得到了非常好的投资条件。
每个人要么愿意，要么在某些或者大多数情况下，能够在短时间内投入大笔资金。这需要良好的条件才能实现——
就像我说的，我不确定在这些案例中有没有第二种可能性。那真是一个非常时期。
我们很高兴这么做。显然，我对这些交易感觉很好，因为我们得到了非常好的利息回报。但考虑到这些交易是在什么情况下达成的，我认为没有其他选择。
因此，如果他们在这些交易上分别想要50亿美元和30亿美元，我认为我们的出价实际上是最低的。但我也认为我们达成了非常体面的交易。
你知道，我们当时能不能用这些钱做一些更好的事情呢？我没有——正如我当时衡量的那样，我找不到任何我更喜欢的东西。尽管我们显然很喜欢这些业务，但这些交易的条款是压倒性的。
我非常了解两家公司的经理和首席执行官。我认为他们是了不起的人。我觉得他们都是聪明人。
我认为他们非常——他们对我们非常坦诚，在我们与他们达成协议之前很久就对我们坦诚了。所以我们对这些交易非常满意。
查理？
19、与高盛的“关系非常愉快”
芒格：是的，你知道，从那部电影开始，这个领域有很多对投资银行的批评。但伯克希尔自己也从所有投资银行家那里获得了非凡的服务，这很有趣。
巴菲特：想想我们会说什么吧，如果我们受到了虐待的话。（笑）
多年来，我们与高盛做了很多生意。我的经历可以追溯到我10岁的时候，当时我遇到了西德尼·温伯格（Sidney Weinberg），他正在运营这家公司，是华尔街的传奇人物——好吧，在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是“华尔街先生”。
我是格斯·利维（Gus Levy）的朋友。格斯·利维也为我们做了一些非常好的事情，包括当我们有了一个小的一无所有的公司，叫做多元化零售公司，查理和我还有桑迪·戈特斯曼（Sandy Gottesman）共同组建的。
格斯参与了纽约证券公司（New York Securities）发行的600万美元债券的承销，你知道，在这种交易中，在大多数情况下，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会参与其中。当时他让高盛（Goldman Sachs）也加入了。
因此，有很多事情促成了与高盛非常愉快的关系。我对他们感觉很好。
当然，我们与通用电气有很多业务往来。我们不知道从他们那里买了多少风力涡轮机。
但通用电气——你知道，是一家非常非常重要的美国机构。我们会卖给他们很多东西。我们会从他们那里买很多东西。我们的投资会赚钱的。所以这让我很开心。
20、巴菲特对美国生活水平持乐观态度
股东：你好。马克霍夫曼来自加利福尼亚州圣地亚哥。我只是想感谢你多年来的智慧和建议。
我还要感谢Blumkins家具店的小伙子们。前几天他们带我们参观了一次很棒的旅行。我来自一个叫EEL的组织。他们向我们展示了伯克希尔的文化和你们所做的一切。
我的问题是，纵观世界经济，伯克希尔的业务是伟大的。但我的问题是，你在世界经济中是否看到了潜在的问题，比如40年前废除金本位和各国疯狂赚钱的法定货币？
如果伯克希尔的业务很好，但根本的经济是一个问题，我们该怎么办？关于世界经济，你问自己的问题是什么？谢谢。
巴菲特：是的，这个世界总是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不幸的是，这是我们唯一拥有的世界。我是说，所以我们要忍受它，我们要面对它。
但它的美妙之处在于，这个系统运行得非常好。我一点也不知道未来一年或两年在商业或市场上会发生什么。
但我知道的一件事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会在这个国家生活得越来越好。我们有一个有效的制度。它释放了人类的潜能。
我刚才在想，我们今天有大约35000人在这里。在1790年的第一次人口普查中，这几乎是美国人口的1%。只有100个类似我们这样的组织，而且是整个国家范围内。
如果你看看——如果我们在1790年把这个房间填满，当时有35000名美国公民，他们会和我们一样聪明，他们天生就有智慧。
他们会生活在一个资源丰富的国家，显然，同样肥沃的土壤，同样的温度，同样的矿物质，所有这些。所以他们和我们一样有能力。
但他们并不像我们今天这样。我的意思是，只要看看我们与几百年前的那些人相比是如何生活的。
所以我们有一个有效的系统。它释放了人类的潜能。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中国没有一个能够释放潜力的制度。现在他们有了一个释放人类潜能的制度。
我们还没有走到这条路的尽头。我是说，我们才刚刚开始，基本上。我们将在资本主义中度过艰难的岁月。我的意思是，它在市场上表现得过头了。它被恐惧和贪婪之类的东西所征服。
但如果你看看19世纪，你知道，我们有一场内战。在那个世纪，我们经历了15年左右的糟糕经济时期。我们有六次恐慌，就像他们在那些日子里所说的那样。
20世纪发生了几场大战。我们经历了很多次衰退。我们经历了大萧条。所以我们在社会的进步中有这些中断。
但总的来说，我们向前迈进了。我们不仅在前进，而且在以相当快的速度前进，当你想到它的时候。
我的意思是，在20世纪，我们的生活有了7倍的改善。我们做到了。你知道，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奴隶制。我们把黑人算成了五分之三的人。我们有130年左右的时间没有让女性投票。
我是说，我们——我们在浪费人类的潜力。我们现在也是。但几个世纪以来，我们一直在这样做。但我们确实在时断时续中不断前进。
而现在，我们在经济方面有些混乱。但毫无疑问，在我看来，人类有着巨大的潜力，每一个时期，每一年，我们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
我是说，问题会发生的。但我们最终会胜出。你知道，你的孩子会比你活得更好。你的孙子们会生活得更好。
我们会找到越来越多的方法，找到更简单、更好的方法来做我们甚至还没有梦想过的事情。
查理？
21、芒格看好太阳能
芒格：好的，现在我离死亡年龄如此之近，我发现自己对经济前景越来越乐观——（笑声）——我不会在这里享受未来。
我发现真正令人高兴的是，我们显然将利用太阳的直接能量。我们将在全世界拥有电力。
这将使人口过多的国家能够将海水变成淡水。它将消除许多环境问题，并保存更多的碳氢化合物资源，以满足未来的需求——比如化学原料。
我看到的是最终的突破，解决了人类的主要技术问题。你可以看到它就在地平线上。当然，中美能源和比亚迪也将参与其中。
所以，我认为只考虑自己可能遭遇的不幸是一个巨大的错误。你也应该考虑一下你的处境有什么好处。
而我们现在的情况好就好在人类的主要技术问题即将得到解决。如果你有足够的精力，你可以解决很多其他的问题。
巴菲特：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来越乐观。（众笑）
22、不关心瑞士再保险的再保险交易
巴菲特：卡罗尔？
卡罗尔·卢米斯：这是一个关于伯克希尔投资瑞士再保险的问题。鉴于你无法控制瑞士再保险的承销业务，除了你已经拥有的规模相对较大的普通股头寸外，你怎么能放心地将26亿美元投资于一种级别相对较低的证券？
您在收购通用再保险的最初几年中遇到的问题是否让您对再保险中的潜在隐患有所警惕？
鉴于你没有管理控制权，瑞士再保险不是更有可能继续犯错吗？
或者，自从您签署份额协议以来，您对其承保文化的了解是否提高了您对其所承担风险的舒适度？
你过去曾说过，伯克希尔的浮存金与股权价值相当，甚至更高。你会对瑞士再保险的浮存金持同样看法吗？
巴菲特：关于瑞士再保险的什么，现在？
卡罗尔·卢米斯：瑞士再保险公司的浮存金。
巴菲特：哦。我们和瑞士再保险公司有几项协议。其中一项是一年多前我们在他们的财产保险业务中占有20%的股份，这主要是再保险业务，为期5年。
然后我们做了一个——大约一年前开始的。然后，一两个月前——当时，我们购买了瑞士再保险3%的普通股。
然后，大约一个月前，我们在一种证券上投资了30亿瑞士法郎，这种证券每年付给我们12%的利息，两年后，他们可以按本金的120%赎回。然后，如果他们在第三年还没有赎回，它就可以以每股25瑞士法郎进行换股。
它被赎回的可能性可能相当大。如果最终它被赎回了，我们会不高兴，因为他们赎回的唯一理由是，赎回对他们有利，而对我们不利。
但如果它被赎回，我们将得到120%的票面价值加上12%的年收益率。
实际上，我们在瑞士再保险合计200亿瑞士法郎的权益中拥有优先偿还的权利。所以我不会把它看作是一个低等级的债券。
瑞士再保险过去一年左右的问题，无论如何都不是通过他们的保险承保产生的。
多年来，他们的保险承保情况一直很好。我们觉得有20%的份额就可以了。我们对我们的投资感觉很好。所以，我认为——
他们像许多再保险公司一样，每一美元的保费都有大量的浮存金。
因此，我们预计，相对于其所代表的30亿左右的保费而言，我们一年来所拥有的这20%的配额份额将形成非常可观的浮存金。
我认为这将成为一种有吸引力的浮存金。这对我们来说很有吸引力。对瑞士再保险来说，这甚至会更有吸引力。因为实际上，我们支付给他们的资金让他们对此有了更好的承保能力。
我认为，就像我说的，最有可能的事情是我们30亿美元的头寸被赎回。
我们也有20亿瑞士法郎的不利损失保险（adverse loss cover）。
从本质上说，这意味着，如果他们的准备金——我们将说，在财产意外险业务中，在2008年底——大约为600亿法郎——一旦他们支付了——这些不是精确的数字——但一旦他们赔偿了580亿，这只比他们的要求准备金少了20亿，那我们支付接下来的50亿赔偿金。
就像我说的，我们不太可能在15年内支付这笔钱。如果他们的准备金是准确的，我们只会支付20亿。
所以，这又是一笔在瑞士再保险面临巨大压力的情况下达成的交易。就评级而言，它们面临着降级的威胁。
周日，我在华盛顿特区会见了瑞士再保险公司（Swiss Re）的首席执行官——当时的首席执行官——以及他的投资顾问。我们安排了一项交易，他们的股东和董事后来批准了这项交易。我认为我们满足了他们的需求。我认为我们达成了一笔有吸引力的交易。
这没有错——你知道，我们可能更喜欢通用再保险——但瑞士再保险的承保也没有错。它没有造成任何问题，他们现在有。
这源于类似于AIG的问题，尽管规模远不及AIG，但在金融产品和资产方面都是如此。它不是因承销而产生的。
查理？
芒格：是的，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我们希望能有更多这样的机会。（众笑）
23、不合理的CEO薪酬和激励制度
股东：我是来自菲律宾的Vishali。我的问题是关于资本密集型子公司的薪酬。
现在，我要冒昧地假设，大量银行倒闭在很大程度上是由激励偏差造成的。
如果董事会在薪酬方面犯了错误，那么董事会就会对利润操纵产生激励偏见。
因此，请记住第一条规则，即”不要亏损“，并记住如果能够拓宽护城河，短期内出现亏损是可以的，那么您如何为需要大量资本的子公司经理制定公平而明智的薪酬方案？
巴菲特：很显然，这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问题。这是查理和我都考虑过的一个问题。我们经历了太多疯狂的薪酬制度，以至于我们花了很多时间来思考和讨论它。
在资本密集型企业中，你必须有一些东西——你必须在薪酬安排中有一个因素，包括资本成本因素。
我们有几十家子公司。我们对不同的业务有不同的安排。
因为——正如你所指出的——一项不需要资本的业务安排，比如一颗糖果或一根商业电线或诸如此类的东西，必须与需要大量资本的业务安排有实质性的不同。
我们认为我们有合理的薪酬制度。我们同意你的观点，激励非常重要。
我想说的是，我认为你的问题暗示了一点，是董事会设定了这些事情。事情的真相是，至少在我40多年的经验和19个董事会上，我观察了很多其他地方的行为——基本上，董事会对它的影响相对较小。
在大多数情况下，首席执行官都是——通常是他自己——薪酬安排的重要决定因素。你知道，他们——在人际关系方面——首先，他们挑选薪酬委员会。
因此，我在19个委员会中只参加了一个委员会。我是说，人们不是在找杜宾犬。他们在找可卡猎犬。然后——（笑声）他们在寻找挥舞着尾巴的非常友好的可卡犬。
你知道，首席执行官们花了很多时间思考谁是他们的薪酬委员会的成员。审计委员会不那么重要。但是薪酬委员会，他们想的太多了。
委员会每几个月开一次会。一位人事关系副总裁走进来，他直接对CEO负责，可能还会推荐一位薪酬顾问。相信我，他们不会到处去找那些会把事情搞砸的人。
因此，这是一个由CEO主导的系统。
以我的经验来看，作为股东或股东代表，董事会很少真正思考如何向这些人支付薪酬，以及如何激励他们，不仅要做正确的事情，还要激励他们不做错误的事情。
查理和我很熟悉城里的一家公司，彼得·基维特公司。彼得·基威特，我不知道，50年前或者更久以前，你知道，想出了一个非常非常合理的方式来给予这个行业的人报酬。
这不是火箭科学。我保证他没有就这个问题咨询过任何薪酬顾问。他只是想通了。
你也能想出一个。我也能想出一个。但你必须明白，不是每个CEO都想要一个理性的薪酬体系？当非理性带来更多回报时，谁还想要理性？
所以让人进入董事会是一个真正的问题——我认为——我不认为应该有一个薪酬委员会。我认为董事会作为一个整体，实际上应该彻底解决这种事情。
现在，你不会从董事会那里得到一些实质的报告——那些被管理层视为圣旨一般的薪酬报告。因为他们早在前一天已经辩论了几个小时，然后只是把报告送进来，大家象征性的给出一些建议，然后每个人都盖上橡皮图章就好了。
我认为这应该成为一个普遍讨论的议题。我认为如何给CEO制定薪酬是非常重要的。
我说过，在我们的年度报告中，选择合适的首席执行官，确保他们不会做过头，并对重大收购或资产剥离进行独立判断，如果董事会做得好，你就可以忘记所有其他检查清单上的东西。如果他们做不到这一点，其他方面也不会有太大区别。
我认为这是可以做到的。但现实是很难有这样一个制度，在这个制度中，董事会作为股东或股东代表，与另一方获得此薪酬的人一样关心这件事。
我确实认为最近几年情况有所好转。但它的起点很低。
查理？
芒格：是的，在这个领域有一些违反直觉的结论非常有趣。
我认为，美国大型上市公司的高薪董事会对公司的良好管理是不利的。
这是一种互惠关系。你知道，”你一直在给我钱，所以我也一直给你钱。“这很像一种结盟。我认为，总的来说，如果董事们完全不拿薪水，美国的公司会管理得更好。
巴菲特：我们正在朝这个方向努力。（掌声）
嗯，这很有趣。因为SEC会定义独立董事，你知道，他们会质疑独立董事的独立性。因为我们拥有价值数十亿数十亿美元的证券，而我们会卖给他们一些Dairy Queen的冰淇淋或类似的东西。
而要得到真正的股东代表是需要非常知识渊博的，因为他们必须了解业务。他们必须有一定的商业头脑。
而事实是，如果你找到一个年薪20万美元的公司董事，而他们没有那么多的外部收入或净资产，他们只想再花20万美元多获得一个董事职位，他们很可能不会坐在那里与CEO争论，指出“这个系统被操纵了，怎样做才有利于激励薪酬或诸如此类的东西”。
在薪酬安排方面还有更多的胡扯——
现在，你有了这些长达100页的代理声明。如果你用100页的篇幅来解释你是如何给这个地方的人付钱的，那就有问题了。我的意思是，你根本不需要100页——我们就没有100页任何类似的东西。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变得越来越像一场游戏。
我要说的是，作为查理，当薪酬是董事福利的重要组成部分时，你就没有独立董事了。
有趣的是，制度就是这样安排的。在大多数情况下，这些人往往被视为独立董事。
芒格：实际上，这比任何人认识到的都要糟糕。Elihu Root是美国最好的内阁官员，他曾经有一句话：没有人适合担任公职，除非他在任何时候都非常愿意离开。
当然，在他离开公职的那一刻，他又重新成为了世界顶尖的律师。所以他没有太多的损失——
但是，那些因为做了独立董事而有巨额收入的人是非常钟情于这个职位的。
所以我们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做法是美国的千分之一。而其他人的做法是愚蠢的。（众笑）
巴菲特：（笑）我喜欢和他在一起。
24、保险运营的最坏情况
巴菲特：贝基。
贝基·奎克：这是来自Paula Sauer的问题。而且，由于查理似乎越来越乐观，也许我们应该先问他这个问题。然后沃伦，你可以试着补充。
但是Paula写到，“关于保险业务，你能想象到的最坏的情况是什么？”
芒格：你是说让我回答？
贝基·奎克：我相信她特别指的是你。
芒格：是的。嗯，最糟糕的情况是一些灾难，我们损失了税前数十亿美元。我认为，即便如此，也不会严重损害现有的基本业务。
所以我认为我们有一个了不起的保险业务。我不想用它来交换我所知道的任何其他东西。你呢，沃伦？
巴菲特：是的，这是一个神话般的业务。
最糟糕的是——我曾经说过，我们可能会承担4%到5%的行业损失——任何特大灾难。
我不确定卡特里娜最终是从哪里来的。我不知道是600亿还是什么。我们可能确实支付了在4%到5%的范围内赔偿金。
我们现在可能比这还低，但不一定低得多。但是，如果我们有1000亿美元的灾难，你知道，我们可能会支付3%到4%，就是30亿到40亿。
你知道，最糟糕的——我认为可能发生的最糟糕的情况是，如果我们陷入了严重的通货膨胀，人们对他们日常生活中必须购买的任何东西都非常非常不满意。
这也适用于公用事业，但肯定就像汽车保险一样，实际上，他们表达了对通胀上涨的愤怒，并表示，“让整个国家为此买单吧。”我的意思是，如果发生这种情况，作为一笔巨大的资产，它将彻底消失。
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很高的概率。但如果你让我看最坏的情况，那可能是我会想到的。我——
芒格：嗯，那已经发生了。汽车保险已经在新西兰或其他地方被国有化了。
巴菲特：哦，当然。
芒格：但它不是——如果你想要绝对最坏的情况，你已经找到了。
巴菲特：是的，当我们进入社会保障体系时，我们在一定程度上将年金业务国有化了。我觉得这是件好事。
但当人们对某件事足够愤怒的时候，你就会听到有关银行的讨论。我的意思是，当公众义愤填膺时，政客们会做出回应。
在我看来，通货膨胀——疯狂的通货膨胀——将是最有可能的原因，如果发生类似的事情——我不认为这是可能的——但类似的事情发生在汽车保险中。
这是大多数人每六个月甚至更频繁地支付的账单。如果他们看到账单上升，而他们不想处理掉他们的车，他们会愤怒的。
而公用事业公司——公用事业客户——在通胀期间将变得非常疯狂。因为他们需要开灯。他们讨厌看到，你知道，每月的账单不断上涨。
这是他们不能放弃的东西。而且非常明显。人们的反应将是去找他们的公众代表，说：“你做点什么吧。”
他们能做的事情之一就是接管它。所以这种可能性非常低，但也不是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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