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西老师退出文坛,我是不同意的
“三年又三年,什么时候才能保本出啊!”
他忽而举起一只手来,屈指计数着想,三个月,六个月,眼瞅着守着海狗就快一年了,难道真的要扛三年?偌大的赌场,竟没有一个主力懂得周期之王的价值,有眼无珠,可笑,也是可怜的事,便不由嘻嘻的失了笑。
“滴咚,你有新短消息”,熟悉的手机短信声又急促地响起,阿省不用看短信就知道,美团骑手的新订单又来了,想了想50万压力线,省子不舍地转过身,揣着手机往外走,还是得送了这一单啊。
经过旁边一处院落,只见里面鸡飞狗跳,省子踮起脚往里一瞧,三五只鸡正压着一只褪毛的狗在狠啄,看那熟悉的身影,狗子正是自家的阿黄,自从年前骟了它后,阿黄连走路都耷拉着脑袋,现在已经沦落到被村里的鸡欺负的地步。“打狗总得看主人吧,这帮傻鸟!”省子气不过,随手捡起一块板砖扔进去,鸡群一哄而散,狗子一瘸一拐的逃了出来,趴在脚下,显得分外凄凉。
骑着上周刚重新买回来的电瓶车,省子边想着心事边打喇叭狂奔,空中青碧到如一片海,略有些浮云,仿佛有谁将粉笔洗在笔洗里似的摇曳。经过街角的音像店,传来最新流行的网络神曲“我要,这海狗有何用,我有,这盐湖又如何,还是不安,还是闹心,绿箍当头,欲说还休……”
不禁潸然泪下。
——《省子日记》于2022年3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