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谈了“太监”这个词的语义变迁，今天聊哪个词呢？看到雪球上方丈前几天在大谈自由，今天就聊一聊“自由”一词。“自”在甲骨文中是个鼻子的象形字，就是“我”的意思（人们谈自我的时候通常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子）；“由”是“田”字出头，表示突破边界和限制。两个字合在一起就自然是指“自己做主、不受约束”，而这个词自东汉第一次出现（赵歧《孟子章句》之“进退自由”）就一直是这个含义，直到清末西学东渐其含义才有所扩大。西方的自由概念起源于“两希”（古希腊和希伯来），在古希腊是个政治哲学概念，指自由民的权利；在希伯来是个宗教哲学概念，指上帝赋予人的自由意志。经过上千年的演化，自由在西方变成了一个含义及其错综复杂的概念，孟德斯鳩在《论法的精神》曾说，没有一个词比自由有更多的涵义。我觉得在所以这些关于自由的含义中，最值得关注的就是贡斯当的“古代人的自由”和“现代人的自由”以及以赛亚.柏林的“积极自由”和“消极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