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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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没有聊聊过年的事,怎么说呢,这次过年回的是我老家,时间也不算短,有一周时间,而且,今年在老家能见到回去的亲朋好友也是比较齐的一次了。但是,总觉得这次过年好像真是没有以前那么有意思了。

本来按轮流的原则,这次应该是去夫人家过的,但是某种原因,确实是去不了。所以从年前开始,就因为这事跟夫人闹的不是特别愉快,但最后也算是让她妥协了。这个也只各小插曲。

我老家离广州不算远,也就两百公里多些,也没有堵车的糟心事,回去特别顺利。从哪一刻开始觉得好像开始没意思的呢?好像是回到了老家,妈跟弟已经出去各家串门送礼了,这也是这几年他们养成的习惯了,就是年前先把各家的礼品送过去,过年窜门的时候呢,就不用大包小包拎来拎去了。回去那天是年二十八,家里空无一人。

想想以前回去,年前好几个电话催、问啥时候到家,甚至回去路上也会接到催促的电话,现在呢,大家都有自己的小家了,回不回去,大家都相互理解,再也没以前殷切希望你赶紧到家的感觉。当然也因为老家离自己工作定居的广州不远吧,平时偶尔也会回去一下。

大年三十开始,就一直跟小叔一家去大伯那一起吃,吃到年初二,也没有像以往那样,轮着来去窜门吃饭,我也好奇问了妈,她说这样省事一些,省得各家都有剩饭剩菜,做起来和吃起来也麻烦。大伯娘倒是很开心,大家伙都能在她那里热热闹闹,可是我们吃饭的地方也是在老家的大伯娘屋里,平时她们也住县城,她那电视都没一台,所以,春晚都没看。

春晚没得看,吃完晚饭常规的带娃放放烟花,总归要有些烟火味吧,零星的买了一些,小朋友们玩的倒挺开心,但还是没啥烟火味。一是老家那片除了小舅家已经没有其他村里的住户了,四周都是残破的土房和农田,没有人气;二是我们的烟火买的也不多,大多都是小朋友玩的小火煎、仙女棒之类的,刷不起来烟花味,没多久就放完,黑夜和寂静一下又袭来了。万物寂籁,一切跟年没关。

今年终于壕一回搞了两支加特林。

放完,好像也没啥事了,又冷,只能打道回府,早点回去带娃洗澡,大人小孩多,得排队。接着几天,基本上好像复制粘贴一样,就是吃吃睡睡,带娃,好在看了一场电影,飞驰人生2,凑了个热闹。往年,跟老友打打麻将、甚至还去打打篮球,都是非常舒爽的,而今年呢,打牌都凑不齐人,简单玩了一下会,吃个宵夜就散场了。各有各忙,又或者是可能他们也一样,好像对以前我们热衷的节目已经变淡,觉得好像也没啥意思了。

最好玩的一天,应该是初三去大姑家的那天,我们傍晚时分去,到了就直冲大姑家菜地,开始疯狂玩“偷菜”。大姑和大表姐,非常热心的带我们去她们菜园子里面逛,说看上哪个就直接摘走,我们便一窝蜂的扑过去。菜心、芹菜、生菜、白萝卜。。。无一“幸免”。自家种的菜,就是比大城市买来的好吃,更有菜味。

大型“分赃”现场

也许是经过自己劳动了吧,也许是大姑家里表哥做的菜式比前几天吃的新颖些,我们这天的晚饭是吃光了所有的菜的,像极了去农家乐玩了一天。

晚上还有打香火龙,这个算是比较有过年氛围的节目,由村里组织搞。香火烧起来逐根插到稻草龙架上,扎出来龙的形状,再由5位年轻力壮的叔伯亲房兄弟撑起主杆,随锣鼓挥舞起来。这个有点危险性,毕竟上面都是烧着的香,挥舞的时候会掉香灰,容易烫伤,所以大村里的青壮年虽然多,但是常年在外的,回来没时间练习,基本不参与。只有留守村里的一些青年,为了大伙过年更有年味,累些痛些也会练习表演。

初三一过完,基本上年味就全淡完了,话题也是围绕几号回去上班。其他稍微再疏一点的亲戚,该窜门的门,也高效的窜完了,走走场,寒暄寒暄,就又回广州了。

年味都是别人给的。

美味的年夜饭、绚烂的烟花、新鲜的农家菜、滚烫飞舞的香火龙。。。背后,都是有人在默默付出,在张罗着这一切。

自己身份由一个小孩变成大人,已经越来越少姑姨婶舅等亲戚会再像以往小时候给予更多,因为他们也我们长大的同时老去,很多时候也是力不从心,更多的时候他们是将我们当成的真正的大人了。

年味变淡了,可能是到了某个时候。

是该时候由一个接受者,转变成一个给予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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