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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毅《围炉夜谈2021》

冯柳:

我把它划分为没信心、没耐心、没决心三种,后者我会把它分成无可挑剔、顶级优秀、极富锐度和蕴含爆点四类。无可挑剔的因为不容易有意外,所以不需要挑买点,上面三种状态都可以介入;顶级优秀则需要回调呈现没耐心的状态才能买入,以防止有负面思考后被迫卖出;极富锐度则必须长时间地下跌到没信心的状态去充分释放风险再去等待弹性与可能的变化;蕴含爆点要求的是紧密的跟踪与证实,这类我们参与比较少。


吴任昊:今年比较难的地方在于,被市场出的价格逼迫到偏离自己通常最舒服、最容易的位置,在市场有效性提高之后,投资者正不可避免地要做更多的权衡和取舍。这可能跟我原来的经历有关,我内心深处还是喜欢持有期更长的公司,能解决更大的资本配置,但同时要求估值不要花太多时间去化解。过去几年的核心资产牛市一方面感谢市场给了一个按照太阳的价格卖出月亮的机会,但同时这意味着我们可能不得不在星星中努力寻找下一步机会。我们也是在探索过程中才体会到:不管是因为新型基础设施,还是因为知识的扩散、资本的加持,一方面很多领域有邱总说的“狗年”的感觉,另一方面也意味着很多机会你不用等一辈子才能发现一次,轮回速度很快。市场估值要求我们不能简单地待在一个阵地上,仅仅靠时间来化解,但它也让我们探索到了不一样的风景。


邓晓峰:去年我做的调整蛮大的,可以说这是主动的结果,也可以说是被动的结果。因为市场发生了这些变化,过去比较喜欢的优质企业确实反映得很充分了,你被迫要去其他方向。从市场没有关注到,在大家意识之外的地方寻找机会。

比如从2018年开始我就想贸易摩擦,到今年这样的外部环境,全球逐渐被割裂的状态,分散供应链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在这个主题之下,我们怎么样应对风险、寻找机会。从这个角度来讲,本质是要在除中国之外的地方重建供应链的过程,也是在除中国之外的地方进行大规模固定资产投资的过程。中国的资本存量跟海外其他资本存量的量级是完全不一样的,如果真发生这样的事情,至少在一段时间之内一定是全球总需求扩张的过程,也是投资品需求、上游需求更大的过程。当时我在想从这些可能会发生的现象中回避风险、寻找机会。比如我们是不是去投一些未来全球在其他地方进行制造业投资、基础设施投资带来需求增长的行业和机会,我们会回顾从2000年到2007年,中国加入WTO,经历了城市化和工业化之后,哪些行业有表现,哪些行业有机会。

2005年开始做基金经理时候,我最深的感受是不知道外资为什么要买很多行业和公司,其实是因为过去外资的基金经理在成熟经济体的视角俯瞰中国的发展,他们知道某些行业为什么会有机会。所以他们分享到了中国作为后进国家发展起来的投资回报和红利。其他国家工业化、城市化也会带来很广泛的投资机会。我尝试进行这个思路的研究,看看是不是有一些机会、一些不同的元素可以丰富投资组合,同时也是对冲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