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8日晚19:00，金牛基金公司沣京资本的基金经理 @月风_投资笔记 吴悦风在雪球上进行了公开直播，为球友讲解了他眼中当前市场中存在的“短期震荡和长期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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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风_投资笔记 的讲解干货满满，很多球友看过之后意犹未尽。现将其直播内容整理为文字版，以下为直播实录：
大家都很关注市场最近的震荡，其实震荡是我们有预期的。曾经我说过，以前我年轻气盛的时候，不乐观时我就唱空，现在我成熟稳重了，觉得不乐观的时候我就不说话，或者不对市场短期做判断。
时间上从7月下旬我就不怎么愿意发文章了，不愿意对市场发表观点，到现在正好快两个月时间了，到今天为止反而我觉得有一些板块和个股可能已经到了相对比较舒服的位置。
下面我先跟大家简单做个交流，我们为什么说短期谨慎乐观，谨慎乐观里也不要只看乐观，而是先看谨慎。
一、市场近期波动率比较高。投资本质是一个逆人性的过程，市场2、3月份的时候一直是波动率很高，3月后波动率终于明显收敛。跟大家印象不一样的是，我们以为今年市场赚钱效应明显，是在6、7月份以及这之后，其实今年赚钱效应最明显的是4-6月份。我们当时看到赚钱效应是非常好的，以消费者服务、医药、食品饮料和电子来看，今年的涨幅非常好，是非常赚钱的年份。但我们可以看到一个有意思的情况：今年7、8月份在市场开始喊全面牛市时，市场的波动率大幅增加，但那时候整体赚钱效应是在回落的，虽然7月份这些板块都有一定涨幅，但进入8、9月份以后一直在震荡。当然现在整体波动率还没有到非常低的位置，所以跟大家印象中不一样的是，除非你是短期选手，不然高波动率并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
很多人说最近赚钱效益很差很难受，难受不在于你在哪些板块亏多少钱，因为我们可以看到其实8月、9月，即使是消费者服务、医药、食品饮料、电子，它的整体跌幅也并没有那么大，如果看全年收益，全年涨幅依然不错。问题在于这里不停地震荡，手里的股票如果错一点点就可能来回打脸，震荡是你交易一次就可能错一次，这种错误累积之后你会发现，在震荡里如果踩对节奏你会很舒服，但如果没有踩对节奏，其实这一轮是持续亏钱的过程。
二、投资本质上是一个逆人性的过程。往往市场在2、3月份很恐慌的时候反而并没有那么差，我们可以看到今年3月份市场在非常恐慌的时候我们反而很快迎来了今年4-6月份赚钱效应非常好的月份，使得公募、私募在今年上半年赚钱效应是非常不错的。反过来讲当市场进入7月，你身边很多人冲入股市，一群人喊“全面牛市”的时候我们反而需要稍微谨慎一点点，因为我们看到7月份这波资金效应之后8、9月份迎来了对大部分人来说比较难受的几个月，包括今天我跟大家聊，现在我对市场的观点还是谨慎乐观，有位朋友留言说“市场走成这样了还有什么乐观的？”大家看短期指标，很多都已经走坏了。
在这里我需要给大家做一个解释，你要警惕今年2、3月份跟你说市场一定会崩盘的人，同时你要警惕在今年7、8月份时告诉你市场牛市要来了，我们要看到4000点、5000点的人，因为那些人是顺周期的人。投资本质上是逆人性的过程。
扯远了，回到我们自己的主题，高波动率对大家其实是坏事，我们希望看到波动率回落，从过去2、3月份的经验来看它需要时间，按照之前的很多企业来看，可能在10月中、10月底左右看到波动率到比较好的水平，时间周期的拉长跟创业板放开涨跌幅有很大的关系。这是第一点。
第二是外围不确定性增加。一提到外围的不确定性大家就会想到中美摩擦，但我们搜一下特朗普的推特就会发现，他里面涉及到中国的内容只有15-20%左右，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多，特朗普一天发10条Twitter里可能也就只有1-2条涉及中国，他大量内容还是在涉及自己的政令。Twitter执政，包括他自己吹自己的内容。但环顾全球我们会发现，其实特朗普不止针对中国；美国那边也提出了要在德国撤军，包括美国一直在跟德国和法国打贸易战，打得最狠的是对法国空客的关税。现在美国一直维持着对空客征收关税，对欧洲其它货物征收25%的关税，这个比例不比中国低多少，但可能没有切身相关，大家就注意得不多。所以在我的观察里，美国做的是全球开花的事情，除了恶心中国之外还恶心德国、法国，还深度介入中东等地区的地缘政治。
从这点来看，现在中美摩擦更多角度是特朗普为他自己选举续任做准备。这样来看，10月中、10月底都是非常重要的月份，因为9月底到10月底中间会有三场总统辩论赛以及一场副总统辩论赛，拜登和特朗普会把他们未来四年大致上的政策以及对华策略都会摊开来掰碎揉细讲给大家听。资本市场最害怕的是“未知的未知”，不管特朗普还是拜登当选，在10月底结果出来之后，他们把结果拿出来给大家看了，大家对未来的不确定和担心就会消除。某种意义上来说，美国大选之后整个中国以及整个资本市场的外部环境就会短期进入到一个不大可能会变得更差的环境。变好不一定，但不大可能变得更差，因为大部分人都把自己最重要的目标达到了，不管是以成功还是以失败的方式达到。从这点来说，不确定性也消除了。
三、市场前段时间对一些潜在利空其实是有点忽视的，当然这与我们市场的牛市氛围有关系。举个例子，以中美关系为例，2018年是中美贸易战正式的起点，其中一个很重要的时间点是2018年4月份美国对中兴通讯下了重手，大家现在可能忘了，但今天回头来想，你会发现其实就过了三个月，4、5、6月，中兴通讯就跟美国签署了协议，美国商务部给了中兴通讯落地方案，7月份时我印象特别深，那时候中兴通讯公司门口有一个投影仪，说我们被解除禁制了，再度启程。当时大家讨论了很多，觉得真不容易。包括到2018年底我们发现，中美两国在公开谈判的流程上，很多细节是有进有退，起码是有得谈的，所以2018年事后看我们对中美关系有点过度悲观了，于是市场回调很多。事后来看无论是中兴通讯还是谈判细节其实都有转机，所以2019年是修复悲观的市场，因为过度悲观，使得我们对市场的中美关系起到中性状态。2018年大部分跌幅最后都修复了，所以2018年是中美关系过度乐观，2019年是修复悲观，达到中性状态。
今天我们回头来想，到今年9月份指数涨幅这么大，我们是不是对中美关系过度乐观了一些？因为可以看到中美关系整体处境相比2018年是变差了，为什么我要举中兴通讯的例子？中兴通讯用了三个月，很多事情平安落地了，这事过去了；但我们看到华为的事情没有过去，某种程度上来说华为受到针对的严厉程度比2018年厉害很多，甚至扩大到了Tiktok、微信，美国甚至开始设计一些对于中国来说比较敏感的问题，包括台海问题。从这个意义上我们发现2020年中美关系比起2018年相对来说差很多，但我们的指数却比2018年高很多。注意，这里面还契合了经济、疫情等各个因素都不是特别好的大环境。
我换一个说法，如果我有一个时光机，我穿越到今年年初1月份的时候，我告诉你今年会是一个烈性传染病全球大蔓延的过程，中国做得比较好，但中国也有八万多人感染，数千人死亡，一度使得武汉这样一个非常重要的省会封城，全国经济一度停摆。后面全球经济也停摆了，甚至我告诉你全世界第一第二大两个大国一直有越来越严厉的贸易摩擦，使得一些企业的业务完全停滞，这个病在全球已经造成了数百万人感染、十来万人死亡。
从这个数字来看，我们可以想像，如果我真的有时空机穿越到今年年初，我告诉你这些信息，你会买股票吗？我相信绝大部分理性的人都不会买股票，这里面没有一件是好事，但事后看股市却涨了很多。所以这里面一方面跟情绪有关，另一方面，随着赚钱效应出来，尤其是“比差效应”差，股市的优势出来，这一点后面我会重点讲，其实大家忽视了利空，把利多不停地涵盖在内。市场在涨的时候没有问题，但一旦市场进入震荡，利空会重新涵盖进估值里。
我知道很多人对于震荡会很恐慌，但我觉得震荡并不是坏事。我的观点跟别人稍有不同，震荡不是坏事，小幅下跌也不是坏事，只要不出现明显破位式下跌。原因在于一些利空要重新涵盖估值体系，不可能市场完全无视所有的这些情况无止境上涨，这些东西消化一下让市场冷静，不是坏事情，某种意义上未来市场还会有震荡的过程，甚至有急跌，但这些急跌和震荡就是把这些利空涵盖进去，涵盖之后就是利空出尽的氛围。
当然这里我要提示大家，你会觉得过去一段时间市场跌的有点无厘头，无厘头才是对的，因为从结果来看类似于骆驼被最后一根稻草压死的过程，你看到的是稻草飘到骆驼背上，骆驼倒在地上。实际上前面已经说了，是因为市场在一轮牛市氛围中之前对一些潜在利空没有任何预期，真正背在骆驼背上的那些重物一直都在，只是你之前无视了，你看到的是稻草落到骆驼背上，骆驼垮了，类似一个无厘头理由让A股有一次急跌，但好处是利空慢慢涵盖在里面了。所以也需要时间消化。
四、最近大家发现预期很充分了，这几天欧洲大跌的时候大家开始讨论，疫情会有二次反复，其实疫情的二次反复对于经济的复苏，包括对于出口增速的维持以及全球经济的恢复都不是好事，我们看到巴西、印度、西班牙、法国，很多地方的数据都出现反弹甚至创出新高，我认为全球疫情短期内根本并不乐观，对于海外疫情我们不要下太早的判断很多数据、很多经济形势是因为疫情导致的经济扭曲，未来可能还会反复，甚至一些输入性病例在中国也会间发式发生，这使得我们未来还会是一个折腾的过程。
好处是确实我们看到很多疫苗进展好于预期，一些疫苗的抗体取得了一定效果，所以后面问题一定会解决，一定要解决，但解决还需要时间周期，起码比之前的预期稍微悲观一点。
五、解禁潮和风格的过度偏移。我们要深刻认知到科创板的解禁压力是很大的，包括前几天科创板50的ETF卖得很火，我自己也发表了对这个产品的观点。即使不谈这个问题，我就谈一个问题，现在整个科创板50指数里没有涵盖一个非常重要的标的：中芯国际。大家可以看到中芯国际今天又新低，A股跌了5个点。但我要提醒大家的是中芯国际公司的估值体系比较公开，大家可以准确评估，全世界都有可比公司，相对来说港股的估值在全球可比公司里有一个可比参照，我们可以看到中芯国际A股的价格比港股贵好几倍，四五十人民币和二十来块钱港币不是一回事。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样的估值差未来一旦加上解禁潮，当然中芯国际是一个典型例子，它是少数的A/H股有比价效应的，告诉你A股到底是便宜还是贵，从这点来说，未来科创板自身上市之后的解禁压力客观存在，我们不能否认它。
很多人举例说最近一段时间科创板走得比较差原因是创业板放开了涨跌幅20%，有取代效应。但创业板这一波涨的都是小票，一些基本面比较差的票，我们我深刻认知到里面的一个逻辑是，炒那些创业板小票、基本面很差的个股纵然有它的问题，但它的一个内涵逻辑是什么呢？我们做投资经常要逆向思维，你有没有想过，去炒创业板的一个隐含思路是这些创业板公司本身都是上市足够久、足够小、基本面不够好的公司，所以机构很少，换句话说，市场去炒创业板的小票烂票，内生逻辑在于我认可20%的涨跌幅空间，但我也非常恐惧机构和大股东减持的潜在压力。这么去理解创业板这段时间小票涨得比较好（就明白了），其实也反映了大家对于机构卖压的恐惧心理，因为烂票里没有机构。哪个板块里机构多，科创板，科创板里的小非不算少吧。所以我们要重视解禁压力，当然好公司也会跑出来。
更重要的一点是创业板的问题，我们可以看一下这张图，这是卖方分析的公募二季度末的持仓结构图，可以看到公募整体历史仓分位在医药和电子产品上是100%的分位，估计公募消费这块也有百分之八九十了，这是什么意思？2005年以来过去15年公募持有一些板块的历史仓位从来没有这么高过。100%分位的意思是过去15年都没有这么高过，已经有医药、电子了，甚至中间有一年是2015年的泡沫牛市。也就是现在公募整体上来说对于医药和电子生物持仓的重仓程度已经超过了2015年时创业板最狂野的时候，而与之对应的是公共事业、钢铁、建筑、采掘、银行等大概十多个板块公募的历史仓分位在10%以下，这是我入行这么多年以来非常非常罕见的一次持仓风格高度偏移的风格，公募很少会有这么高的持仓偏移度，只有在2015年4、5月份的时候。所以这里压力很大。
更何况创业板指有1/3的市值是医药，也有小一半左右的市值是电子，而你又告诉我公募在医药和电子上的持仓比例是过去15年的历史最高位，而我要告诉你以这两个板块为代表，今年涨幅非常剧烈，里面很多个股又放开了20%的涨跌幅。这么想完以后你就觉得这两天的震荡理所应当，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以公募为代表的持仓风格高度偏移的情况，当然不能否认其他投资者也有这样的情况，只是公募的数据是可以看到的，这种持仓风格偏移度的情况某种意义上也在为这个震荡交学费。
无论是波动率的收敛，包括外围不确定性的确认，比如美国选举结果出现，包括之前对一些短期利空的忽视，现在重新反映在我们的估值体系里，包括海外疫情的反复和确认外需内需是否真正恢复，还有科创板解禁压力以及创业板为代表的公募持仓风格的高度偏移，这些都需要时间去消化。为什么我说不觉得这里震荡是坏事，我们不能把震荡想当然为坏事，任何事情都是中性，一分两面。其实它就是把一些潜在的利空，把我们忽视和无视的利空消化一下，这是很正常的情况。从这点来看我觉得并不是坏事，所以震荡反而是应该的，如果7月份以后没有8、9月份的震荡，而是一路冲到3400以上，某种意义上更难说，现在我们跌到3300以下，需要消化一下，对我来说是中性偏好的情况。
当然这种情况下你的仓位不适宜特别高，因为还没有到非常乐观的时候。我们的标题是“谨慎乐观”，为什么近期要稍微谨慎一点，因为这种震荡状态还会持续一段时间。后面我会讲第二个逻辑在哪里，为什么谨慎之后还要加上乐观二字，因为一个非常重要的情况是A股的长期趋势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动摇，这点很重要。
下面我跟大家重点讲讲两张图。我讲的所有东西你都会在我发布的帖子里看到片断，大家可能会觉得吴悦风就会写一点点抖机灵，但我今天承诺我今天讲完之后，你会发现能串起我之前发的所有内容，每一个字都是有理由的。
首先为什么我依然认为A股的长期趋势还在，准备PPT时我说短期震荡一定是长期震荡的机会。我的同事和球友提醒我说我这样说太绝对了，但为什么说这个逻辑在？因为逻辑很强，A股未来几年依然有大机会的大逻辑在于我们现在处在一个非常非常罕见的长期低利率+低增长的特殊环境下，这是一个非常特殊、罕见的情况，需要提醒大家注意。
在中国，低利率+低增长是一个非常罕见的环境。
先讲第一个：低利率。我跟大家说一个结论：在中国，低利率是一个非常非常短命的政策，这一定跟大家想象的不一样，不像大家想象的那样中国是长期放水的。为什么？你可以想一下，如果中国是一个长期放水或银根长期宽松的大环境，你在市场上永远不可能买到利率10%、12%、14%甚至更高收益的信托。为什么？银根宽松，怎么会有企业借不到钱？没有企业缺钱，怎么会有企业去那边发12-16%甚至更高的产品？你前10年总是能买到利率8-12%的产品，一定说明中国在长周期下银根不是一直宽松的，也就是说，水不是一直放的。
当然，这个东西跟大家的感知不同，下面我们用数据来说明更直接一点，这里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做流动性释放，我用超额流动性来说明。右下角我把超额流动性的公式给大家看，M3的同比增速减去GDP的同比增速就是超额流动性。超额流动性的意思是，经济增长5%，货币投放量增长10%。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货币流转速度不变的情况下，货币的投放量多于经济所需要的量，这就是“放水”，也就是超额流动性的释放，我们以这个指标来衡量上一张图里蓝色的这条框。
2007年以来中国历史上有四个超额流动性释放的明显顶点，分别是2008年、2012年、2015年以及2020年，做研究做得比较深的同学马上就会想起来，2008、2012年、2015、2020年恰好也是央行流动性大幅释放的时候，比如2008年降了四次准、降了四次息，还有一次4万亿；2011年降了两次准，2012年降了两次准两次息，2015年不说了，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年份，那年降了五次息五次准，今年没有像之前那样全面降息降准，但定向降息普惠降息以及定向降准持续进行，所以今年从指标上来看超额流动性释放的量堪比2008年的4万亿量级，真实的原因是M3减GDP里的GDP是罕见的零值甚至负值，所以这个量级看起来数字很大，其实放水力度比2008年稍微温和一点。
但结果是非常明确的，下面我给大家说第二个非常重要的结论：每一轮超额流动性的释放必然会带动股市或者房市至少一个大涨。我再说一遍，过去中国每一轮超额流动性的释放它必然带动股市或者房市至少一个资产大涨。
我们先看一下2008年，这里非常典型，2008年超额流动性放水，那时候金融危机，4万亿加降息降准，股市房市都有明显反应。绿色线是商品房销售额的同比累计，按理说这里应该用房价，我们可以看到2008年这一轮超额流动性的释放，房市有明显反弹，股市交易量也明显放大，后面对应房价的明显上涨以及股市指数非常明显的上涨，后面都回落下来了，这是2008年，大家印象可能都特别深刻。
后面讲2012年，对我们来说是非常特别的年份，2012年时股市没有任何反应，可以看下面这根红色的线（股市指数），没有任何反应，平着不动。但请注意，虽然2012年股市没有任何反应，但我们可以看到房市交易量在2011、2012年有一次非常明显、近乎于90度的跃升。大家可能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股市没动房市在动？原因在于2012年前后是一轮非标产品（尤其是房地产信托产品）爆发的大年，在那几年时间信托行业体量很快从1万亿变成了将近10万亿的大体量，我听说中西部一些作风比较激进的信托公司，他们的信托经理都能拿到千万级别的年薪，在那个信托行业大爆发的时候。这时导致了影子银行的加成，而影子银行的加成在当时没办法流入股市，更多是流入到房市。后面监管层非常恼怒，所以2012年2月份我们看到了一次非常有意思的政策：银行18号文，文件明确规定从那个时候开始银行卖的非标产品不能超过当年理财产品销售额的35%，专门来掐非标、掐信托、影子银行的业务。2012年下半年其实是中国真正意义上信托产品风险爆发的元年，当年陆续有一些信托产品出现了违约情况，在2012年干了这个事情之后监管觉得流动性收得还不够，这里可以看到房价交易额上得狂野，所以最后2013年6月份又加了一码，也就是2013年6月份的“钱荒”，往回收了一波流动性，所以后来商品房交易额是很快很急的。2012年这一轮超额流动性释放没有带动股市，只带动了房市大涨，所以那一波房子涨了很多。
下面我再讲一个案例，之前我发雪球和微博说过了，大家争议很大，有一家地产企业当时看到2011、2012年是这样的情况，他觉得属于他们的时代来了，大家应该猜到是谁，就是万科。我写的万科是怎么踏对节奏的，万科在2008年6月份时一度说由于金融危机他们非常看空，所以导致要降价，要谨慎拿地，包括2011年这一轮起点之前，当时商品房的销售额下去得特别快，当时王石在微博上写了一句话“准备过冬”，当时对应的这条线是很难看的，但王石怎么也没有想到后面会是这样的周期，已经犯了两次错误了，到第三次是什么时候？就是这里，第三次地产销售额又这样断崖式下跌，前面伴随着两轮反向快速增长，那时候万科的管理层认为属于他们的时代终于要来了，2014年6月份，商品和销售额断崖式下来之后郁亮发表了一篇非常有名的文章《地产已经进入白银时代》，进入白银时代的策略是多留现金少拿地以备后面地产迎来白银周期能做好收购和兼并。
今天我们看到万科收了泰禾，其实万科早在2013、2014年就想这么干了，只是时运不济，但这次郁亮又错了，2013年4月份郁亮讲地产进入白银时代，但地产毕竟是我们经济很重要的发动机，所以当时经济有一个很明显的下台阶的过程，从10%左右GDP的增长掉到8%左右，以至于经济出现短期失速，所以无可奈何的又释放了一次超额流动性，而这次超额流动性先进入了股市，也就是后面大家印象非常深刻的所谓改革牛、杠杆牛、放水牛，希望通过资本市场出清来解决实体经济存在的问题，所以当时是改革牛、放水牛，通过资本市场解决问题。后面因为股灾很快跌下去，但后面又发了政策，2015年3月30日出台了330地产新政，释放330新政之后商品房销售额咔咔咔地上去了，后面深圳的房价翻了一倍，中国大部分地方的房价也都有非常明显的上涨。
这里万科赌错了，因为万科说地产进入到了白银时代，要多留现金少拿地，所以手里没有土储，没有土储就没有销售额，没有销售额就没有股价持续上涨和业绩释放的预期，股价就会承压。所以万科当时一度最少只有2000多亿的市值，但它手里的现金，为了迎接白银时代，一度有小1000亿。所以后来股价也起来了，2000亿市值的公司有1000亿的现金。谁赌对了，2014年时不信邪的融创和恒大赌对了。
我们经常以为是炒股看眼光，但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无论炒股还是炒房，赚钱靠谁？靠央行，靠超额流动性，靠放水。现在有句话是“靠运气赚来的钱后面会靠能力亏掉”。我把这张图讲明白以后大家就会知道今年的行情，在经济这么差、疫情在全球这么肆虐、中美关系不好，几乎没能挑出什么利好的情况下为什么股市上涨？因为今年在超额流动性释放的情况下必然会有股市或房市，至少有一个池子要涨，资金今年一直都想在这里面左右突围，但在房市那边由于“房住不炒”没有突围成功，所以资金流入了股市，也就是所谓的流动性牛市。
大家看我的老文章，我一直说“这里是流动性牛市”。你一定要有清晰认知，当然，讲得通俗一点是什么意思呢？过去老百姓一看到放水，就会想着买房，对不对？对。因为我们看到过去三轮超额流动性释放的顶点都是房市有明显反应的时候，注意，三次房市都有明显反应，只有两次股市明显反应，最后股市还跌回去了，所以老百姓一看到超额流动性释放，一看到有放水迹象就去买房，对不对？对，历史上是这样的。但你听我一句话，如果连你门口卖白菜的大妈都知道放流动性就要去买房了，它还有效吗？或者我们这批韭菜都被训练出来了，一看放水就去买房子，那是什么情况？到2012年以后所有人都想明白放水就买房，所以今年一旦坚持房住不炒之后，资金进入房市，终于反身性来了，最后全都流到了股市，这才是原因，而不是数据基本面多好，有多少工程师红利要释放，这都是自欺欺人的过程。
讲到这里有没有发现我讲的是大的方面，不需要我吴悦风来讲，听别的基金经理和宏观经济分析师都能讲，一是央行放水了；二是钱没进房市；三是钱进股市了。不就这三句话嘛，和我说那么多有什么意思？那好，前面我讲的所有内容都是大路货，后面我讲干货。现在开始都是重磅内容，前面是大路货。
风险提示：嘉宾发言仅代表其个人观点或特定立场，投资决策需要建立在独立思考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