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三折!“狼王”伊坎赚钱之余复仇成功——价值投资传奇(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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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伊坎和阿克曼最终在康宝莱这支股上遭遇了。

康宝莱的股价从2008年到2011年暴涨了870%。康宝莱的约翰逊也成了2011年全美收入最高的CEO,领了8900万美元的年薪。

但树大招风,擅长做空的阿克曼在2011年开始关注这家保健品公司。

2012年2月22日,和阿克曼提前联系过的研究机构Indago发布了康宝莱的做空报告,重点就是不可靠的传销模式。

Indago的研究员克里斯丁和阿克曼关系非同一般,写过一本阿克曼的书“Confidence Game: How a Hedge Fund Manager Called Wall Street's Bluff”,讲了他做空美国保险债券公司巨头Municipal Bond Insurance Association( MBIA )的故事。

在2012年5月1日的业绩发布会上,康宝莱的CEO约翰逊遭到了知名投资家、绿光资本的大卫·埃因霍温的质问。

约翰逊回答说70%的康宝莱产品卖给了经销商网络以外的客户。

这个回答乍看起来没什么,但埃因霍温的质疑行动还是传遍了整个华尔街。

康宝莱股价当日暴跌40%。

埃因霍温在这之前早就建好了空仓,在3月23日的康宝莱年会上发动了试探性进攻,并在一季度业绩发布会上一锤定音。

埃因霍温手里康宝莱问题最早的线索,也来自给阿克曼提供服务的克里斯丁。

埃因霍温见好就收,在5月16日的公开演讲中宣布已经平掉了康宝莱的空仓。当日康宝莱股价大涨15%,管理层终于松了口气。

但他们还不知道阿克曼的存在。

阿克曼在埃因霍温演讲之前就跟风建了空仓,看到正主已经撤了,本来也想认赔出局。

但不甘心的他还是决定玩命加空仓,最终以40美元的均价做空了价值10亿美元的股票,相当于20%的股份。

阿克曼让手下的分析师做出了一个完善的PPT,并托人在2012年12月20日的对冲基金界的盛会——Ira Sohn投资论坛上给了他一个发言的机会。

在12月19日,阿克曼通知了CNBC的记者,透露了自己做空康宝莱的消息。当天下午2点,CNBC发布了这条独家,康宝莱的股价随即重挫15%。

12月20日早9点,阿克曼的演讲开始了。三个半小时演讲,343页PPT将康宝莱的股价再次拉下了10%。

当阿克曼志得意满地欢度圣诞节假期时,他在2013年1月9日突然看到了一条新闻:对冲基金大佬Daniel Loeb已经持有了8.24%的康宝莱股票。

这个新闻也让康宝莱的股价上冲了7.54%。

1月16日,有报道说卡尔伊坎也开始做多康宝莱。但大多数投资者还把这当作伊坎的一笔短期交易。但他们不知道,伊坎在圣诞节期间已经和CEO约翰逊勾兑过了。

1月25日,阿克曼和伊坎在CNBC节目上公开对决。伊坎虽然没有讨论自己是否做多康宝莱,但他对阿克曼全面开火让康宝莱的股价重回40美元。

2月16日,CNBC报道称Dan Loeb已经清仓康宝莱,原来他玩的是一手拉高出货,快进快出。

但伊坎这回可是认真的。他趁康宝莱公布创纪录的41亿美元营收之际,将持股比例提高到了25%,同时拿了两个董事会席位。康宝莱的股价很快又回升到了40美元,收复了“Dan Loeb清仓”消息放出以后的失地。

然而,4月9日,康宝莱使用的审计机构KPMG宣布终止合作,负责康宝莱的资深合伙人Scott London遭到FBI内幕交易的调查。KPMG同时宣布收回康宝莱过去三年的财务报告审计师意见。

康宝莱的约翰逊不愧是最佳CEO,见招拆招,在5月21日火速找到了普华永道做新的审计顾问。

2013年7月,阿克曼又迎来了另一个可怕的对手:索罗斯。

在消息公布的时候,康宝莱已经跻身索罗斯基金的几个最大持仓之列。它的股价随即突破了65美元。

实际上,阿克曼真正的对手是负责索罗斯基金股票投资的Paul Sohn。

这家伙曾经在一个对冲基金大佬云集的晚宴上套过阿克曼的话。Paul Sohn发现阿克曼对于康宝莱的理解并没有比普通的华尔街分析师深刻多少,于是信心满满地建立了多仓。

阿克曼发现自己的对手越来越多,还越来越强,于是只能去华盛顿想办法了。

但远水救不了近火,到了2013年感恩节,阿克曼在康宝莱上的浮亏达到了5亿美元。当年康宝莱股价暴涨139%,“Kill Bill”这个关键词冲上了当年对冲基金行业的热榜。

2014年1月23日,正在阿克曼要完蛋的时候,参议员爱德华·马卡宣布已经向美国证监会、联邦贸易委员会和康宝莱公司发送了信件,要求调查康宝莱的销售结构。

康宝莱股价当天大跌14%。

但2014年3月,阿克曼所在的潘兴广场基金召开了董事会。会上,除阿克曼以外的所有其他人都同意在康宝莱上割肉。

正在阿克曼就要割肉的时候,“康宝莱被联邦贸易委员会调查”的消息再次让股价暴跌17%。

随后,FBI和美国司法部介入的消息让康宝莱股价回到了51美元。

正当大家以为阿克曼可以逃出生天的时候,他自己来了个“啪啪”打脸。

他在2014年7月的CNBC节目上回答了观众对康宝莱的提问。阿克曼对康宝莱基本面的无知这次不再局限在对冲基金小圈子,而是被全世界所有人知晓了。

当天,康宝莱收盘大涨25%。

不过,康宝莱在2014年低于预期的财报还是救了阿克曼。潘兴广场全年取得了35%收益率,福布斯在2015年初发表了一篇封面文章《比尔·阿克曼赢得了2014年》。

2015年3月27日,阿克曼和几个好友共同以9100万美元买下了曼哈顿超豪华品牌One57面积为13554平方英尺的公寓。这个房子光每个月的物业费就要24,000美元。

2016年,康宝莱和FTC(联邦贸易委员会)达成了2亿美元的和解。这对还在继续做空的阿克曼明显不利,但他气急败坏地再次加了空仓。

2016年8月,以均价37美元买入1700万股康宝莱的卡尔伊坎还在继续持有。2021年,伊坎出售了手中的最后一笔康宝莱股票,利润超过13亿美元。

这笔交易给伊坎带来收益不算太少,但考虑到中间的波折,按照巴菲特的观点来说绝对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

康宝莱交易帮伊坎折磨了阿克曼,让他报了仇。

2016年,潘兴广场当年收益率为-13.5%。2017年,阿克曼的管理规模从巅峰时期的200亿美元下降到了110亿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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