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在美国爆发后,航空股暴跌,达美航空从六十多元跌到四十多元时巴菲特少量买入被套。达美最低跌至19.10元。投资者担心随着需求锐减,航空公司可能会破产倒闭。坚守在里面的投资者寄希望于政府或者巴菲特在危急时会出手相助,度过难关。在此期间,各种舆论,谣言满天飞。
一种说法,政府会效仿2008年救助通用汽车的方式进行破产重组。当时方案如下:
按照重整方案,重整后新公司的股权结构:60%股份将由美国联邦政府持有,美国财政部将为通用的转型提供300亿美元的援助资金,美国政府共投入约500亿美元的贷款;12.5%由加拿大政府持有,加拿大政府将向新通用提供95亿美元资金;全美汽车工人联合会(UAW)以员工债权人代表的身份持有17.5%;旧通用的无担保债权人持有10%。通用的现有股东将不在新公司中持有任何股份。
如果政府用这种方式救助对老股东来说和不救助没啥区别。
第二件事就是巴菲特在25元左右的低价减持了部分股份,持股比例降到10%以下。股民惊呼,巴菲特要割肉逃跑。
我发现一家美国杂志的观点比较客观:“基本上,一旦你拥有一家公司超过10%的股份,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就会把你归为“内部人士”,这和公司的管理人员没什么区别。这里有几个注意事项:
短期利润:在6个月内,如果你以盈利的方式买卖股票,或以较低的价格买卖股票,你必须偿还这些利润或避免损失。
收购/其他重大交易:如果你在达到这一门槛后收购了一家公司,你将接受司法审查,以确定该交易是否“公平”(鉴于你的重大投票影响力)。在此次评估中,股东诉讼的风险更大。
其他监管方面的考虑:美国,尤其是航空业受到严格监管。持有超过10%的股份不仅会让伯克希尔的报告变得复杂,还会增加在该领域进行交易的难度。例如,与航空公司a进行优先股/可转换债券交易时,如果你是航空公司B的内部人士,可能需要更多的律师,而不是更少……”
所以巴菲特减持更多是未来规避监管的需要。使自己处于进可攻退可守的位置。既可以未来悄悄减持也可以谋求更大动作。
政府救助的方案是政府、大股东和管理层(也代表其他股东)三方博弈的结果。
巴菲特通过减持告诉政府和管理层,如果他们达成不利于老股东的援助方案,伯克希尔就割肉出局,并割下了一小块肉拿给政府和管理层看。其实政府、债权人和投资人都不希望伯克希尔离开,毕竟它当第一大股东,大家对公司未来更有信心,谁让人家手里握着一千多亿现金呢。政府和管理层也不希望伯克希尔直接参与援助,一是代价高昂,二是肯定大幅裁员,毕竟资本家都是冷酷的,巴菲特也不例外。
最终政府的救助方案就是按照巴菲特常用的方式:一部分借款,一部分认股权。只是对老股东稀释很少,仅有1%。认股价格也是23元左右的市场价。这可以说是一个各方都可以接受的救助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