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最近，特斯拉的Model S又出了车祸，它又径直地撞向了停在道路上的消防车，虽然事故不严重，但这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这种情况在今年已经出现三次了。为什么特斯拉的汽车“看不到”停在前面的消防车？《连线》杂志网站上发表了一篇文章，详细讨论了这背后的问题。让人担忧的是，最好的自动驾驶系统也看不到一辆红色的大型消防车停在前面，这就清楚地提醒了我们通往自动驾驶的道路究竟有多长，有多曲折。
8月25日星期六，一辆特斯拉Model S在加州圣何塞撞上了一辆停下来的消防车。特斯拉车内的两名乘客受了轻伤，这名37岁的司机因涉嫌酒后驾车被捕。根据警方的报告，他表示，“我已经打开了自动驾驶仪。”特斯拉还没有确认半自动驾驶系统已经投入使用，但是这至少是今年第三次特斯拉以高速撞上停了下来的消防车。这篇文章最初是在2018年1月25日发布，最近我们对其进行了更新，讲述了为什么自动驾驶仪和类似系统无法检测到停下来的车辆。
周六清晨，一辆特斯拉Model S汽车在101号高速公路上向南行驶，撞上了加利福尼亚州圣何塞市一辆停下来的消防车的后部，这是一系列撞车事故中的最新一起，突显出越来越普遍的半自动驾驶系统的缺点，这种系统允许汽车在有限的条件下驾驶。特斯拉的一名发言人说，特斯拉还没有收到来自这辆车的数据，因此无法确认自动驾驶模式是否在运行(这通常需要几天时间)，并且特斯拉正在“努力确定事件的真相”。
不管细节如何，这里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今年1月，一辆特斯拉Model S驶入洛杉矶县405高速公路上，撞上了一辆停了下来的消防车的后部。司机告诉消防部门当时汽车处于自动驾驶模式。五月，犹他州的一名特斯拉司机也以高速撞上了一辆消防车；她告诉记者，自动驾驶仪已经启用，当时她并没有看路。
因此，最近这场出人意料的非致命灾难——圣何塞的特斯拉司机和他的乘客受了轻伤——也提出了一个技术问题：地球上最先进的驾驶系统之一怎么可能看不到一辆该死的消防车就在前面呢？
汽车手册确实警告说，系统不具备处理这种情况的能力:“交通感知巡航控制不能检测到所有物体，也不能因为静止车辆进行制动/减速，尤其是当你行驶超过50英里/小时( 80公里/小时)时，以及你所跟踪的车辆偏离了你的行驶路径，而一辆静止车辆或物体就在你面前的时候。”
沃尔沃的半自动驾驶系统，Pilot Assist，也有同样的缺点。假设沃尔沃前面的汽车改变车道或在道路上停了下来，沃尔沃肯定会撞上停下的汽车。“Pilot Assist会忽略静止的车辆，而是会加速到预先设定好的速度，”沃尔沃的手册上写道，这意味着汽车速度会达到驾驶员输入的巡航速度。“司机必须介入并踩下刹车。”换句话说，你的沃尔沃不会刹车以避免撞上突然出现在前面的停了下来的汽车。它甚至可能会忽然加速。
对于目前任何配备自适应巡航控制或自动紧急制动的汽车来说，也是如此。这听起来像是一个明显的缺陷，工程师们都在竞相消除这个可怕的错误。但都没有完成。这些系统被设计成忽略静态障碍，否则它们根本无法工作。
沃尔沃与奥托立夫(AUTOLIV)合作开发的驾驶辅助技术和自动驾驶汽车的项目Zenuity的新技术主管埃里克·科尔林格(Erik Coelingh)说:“你必须在需要刹车时不刹车和不需要刹车时刹车之间取得平衡。”在高速公路上，无缘无故地猛踩刹车会像你需要停车时不停车一样危险。
“唯一安全的情况是不要动。”加州理工学院自主系统和技术中心的亚伦·艾姆斯（Aaron Ames）说。这对开车来说不太合适。“你必须对你关心什么和不关心什么做出合理的假设。”
卡内基梅隆大学研究自动驾驶技术的拉杰·拉杰库马尔（Raj Rajkumar）认为这些假设与特斯拉的一个关键传感器有关。“他们使用的雷达显然是用来探测移动物体的(如自适应巡航控制系统中通常使用的)，在探测静止物体方面似乎不是很好，”他说。
这并没不像看起来那么疯狂。雷达知道它所看到的任何物体的速度，并且简单、便宜、结实，易于和前保险杠组装在一起。但是它也检测到许多汽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时不需要担心的事情，比如头顶上的高速公路标志、松动的轮毂罩或限速标志。因此，工程师们做出了选择，让汽车忽略这些东西，并把目光放在路上的其他汽车上：他们对系统进行编程，以关注正在移动的东西。
这种令人不安的妥协可能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因为有证据表明这些系统可以防止其他类型的车祸并拯救生命。如果半自动驾驶汽车上的每个人都遵循汽车制造商明确、坚持的指示，随时注意，如果他们看到前面有一辆静止的汽车，就收回控制权，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长期的解决方案是将几个具有不同能力的传感器与更多的计算能力结合起来。其中关键是激光雷达。这些传感器使用激光来制作精确、详细的汽车周围世界地图，并且可以很容易地区分轮毂和警车。问题是，与雷达相比，激光雷达是一项年轻的技术。它仍然非常昂贵，而且不够结实，无法经受住坑洼洼和雨雪交加的环境。几乎所有致力于全自动驾驶系统的人都计划使用激光雷达、雷达和照相机，这种系统不能依赖懒惰、不专心的人来支持。
埃隆·马斯克除外，这个特斯拉首席执行官坚持认为，他可以让他的汽车完全自动驾驶——不需要监督——只需要雷达和摄像头。他还没有证明自己的主张，也没有人知道他是否会这样做。激光雷达的价格和可靠性问题在类似出租车的服务中不是什么问题，在这种服务中，提供商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分摊成本并进行定期维护。但是在今天的汽车中，对于普通或中等富裕的消费者来说，这是不可能实现的。
与此同时，我们被一个有缺陷的系统所困，这是为了在世界上快速进行前进而做出妥协的结果。当即使是最好的系统也看不到一辆红色的大型消防车时，这就清楚地提醒了我们通往自动驾驶的道路究竟有多长，有多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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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译组出品。编辑：郝鹏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