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豆
2023-09-02
尽管美国经济还未从1987年开启的新一轮衰退中走出来，1990年美国各主要地区的房价更是跌至了1982年以来的新低，韦斯科金融公司在当年还是赚了2540万美元。如果，不考虑出售有价证券的收益，韦斯科金融公司在芒格的领导下，盈利和1989年相当。
1990年，芒格遇到了一个问题，他手握大量现金却找不到特别好的机会，他说:钱多机会少，总比钱少机会多强。就像1988年，韦斯科金融积累了大量的现金，投资房地美的机会从天而降，2年后的这一次，芒格也继续耐心地搜寻适合他们的猎物。巴菲特把这种情况比作手握棒球棒等待好球扔过来，你不挥棒击打，愿意等多久就等多久，没人罚你出局。这就是不负债投资的好处，市场不给机会的时候，认认真真攒钱，一旦机会来了，就毫不犹豫地出手，就像当前的市场，经济疲软到极致，即使政策组合拳出手效果也难以立马显现。这就是我们的好机会，即使没钱买入，起码也会拿住好公司的股票或者基金，而不是左右顾盼、患得患失。
1989年，巴菲特开始为伯克希尔买入富国银行，1990年更是将持股比例增加到10%，这一年，芒格也以非常保守的价格买入了富国银行的股票，这源于他从细节之处观察总部位于加州的富国银行所作所为。芒格在致股东信中虽然提及了以“非常保守”的价格买入富国银行的股票，但并未提及股票指标的相关信息，但我们仍然可以从当年巴菲特致股东信中窥见端倪。
根据1990年巴菲特股东信披露的持股信息，5倍不到的市盈率，股东权益报酬率高达20%，巴菲特以成本2.9亿美元购得500万股富国银行的股份（合10%的股份），截至当年年底，市值2.9亿美元，可以推算当年富国银行总市值29亿美元。想知道富国银行随后的表现吗？从巴菲特致股东信中摘录了每隔5年富国银行的数据如下：
1990年，成本2.9亿美元，市值2.9亿美元；
1995年，成本4.24亿美元，市值14.67亿美元；
2000年，成本3.19亿美元，市值30.67亿美元；
2005年，成本27.54亿美元，市值59.75亿美元；
2010年，成本80.15亿美元，市值111.23亿美元；
投入持续增加，市值越来越大，收到的股息越来越多，有钱真好，有持续的收入真好，有不断增加的、持续收入好上加好，这就是我理想中的投资模式和生活模式。
巴菲特说：我们在1990年银行股一片混乱之间买进富国银行的股份，这种失序的现象是很合理的……这和芒格所说的“机会从天而降”异曲同工。
对居住于加州的芒格来说，可以近距离地观察富国银行，除了巴菲特提及购买富国银行的因素之外，芒格还认为，购入富国银行原因之一是其高管从洛杉矶老牌的联合银行走出，他们秉持严谨审慎的文化，并且接受严格的训练，他们“清楚所有骗人的伎俩，认识大多数骗子”；原因之二是富国银行选择那些移民源源不断涌入的地方，因为这些地方被不断地注入活力。不论是巴菲特，还是芒格，他们就是这样间接地判断贷款质量，观察管理层的为人处世，审视他们的文化背景，从他们过去所做的事情中寻找蛛丝马迹。
这让我想起一本书中关于春秋航空创始人王正华的细节描述，作为国内一家廉航公司，该节省的地方他们绝对将“抠门”进行到底。春秋航空一位营业部的经理曾经说，有一次吃饭，她看见桌上有油迹，随手扯下了一张餐巾纸，又扯下了一张餐巾纸，王正华说:你用第一张的时候，我就想说你了，你还用第二张，简直太浪费了！正是在这样的管理下，在不减少安全投入的前提下，据2023年5月份披露的数据，春秋航空平摊的单位运营成本仅0.30元/座公里；作为对比，中国国航同期的单位成本是0.3933元/座公里，比春秋高了30%！投资的决策，有时候就源自于这些细枝末节的信息。
1990年，巴菲特说：我们不是喜欢悲观主义，而是喜欢悲观情绪带来的低价。同样的意思芒格是这么表达的：等全行业（保险业）都陷入严重的亏损，价格就该上来了，那时候就有机会了。当下的我们，沪深300指数的市盈率（PE）已经低至11倍，低于十年来70%多的时间，股息率也达到了3%，此刻的我们该怎么办，这真的值得好好斟酌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