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伯尔·威廉姆斯《投资价值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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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养母牛是为了获得牛奶,喂养母鸡是为了获得鸡蛋;很糟糕,购买股票只是为了获得股利;建设果园是为了获得果实,喂养蜜蜂是为了获得蜂蜜;此外,购买股票是为了获得股利。”

——约翰·伯尔·威廉姆斯,《投资价值理论》,1938年

内在价值是50多年前约翰·伯尔·威廉姆斯在《投资价值理论》中提出的,巴菲特将其浓缩为:“今天任何股票、债券或公司的价值,取决于在资产的整个剩余期间能够期望产生的,以适当的利率贴现的现金流入和流出”(巴菲特P252)。巴菲特在《巴菲特:从100元到160亿(公司投资要义)》中没有给出一个完整的实例,这是令人遗憾的。倒是在1998年2月16日中国台湾《工商时报》:《选择低于实值个股进行长期投资副题:投资大师巴菲特成功将财富增加一千倍!》(转引自《参考消息》1998年3月6日)一文中介绍了巴菲特1973年对“华盛顿邮报”(WPC)用内在价值进行的评估:“当巴菲特于1973年进场时,“华盛顿邮报”的上市股票市场价值为8000万美元,但巴菲特估计“华盛顿邮报”当时的实质价值(intrinsic value)(笔者注:intrinsic value在中国大陆译成内在价值)在4亿至5亿美元之间。巴菲特是如何得出此一数字?

由当年的股东盈余开始计算:净利(1330万美元)加上折旧与摊销费用(370万美元),减去资本支出(660万美元),得到1973年股东盈余为1040万美元,将此盈余除以无风险的美国30年期国债收益率(当时为6.81%),“华盛顿邮报”的实质价值为1.5亿美元,但仍低于巴菲特的估计。巴菲特指出,在长期之下,一家报纸的资本支出将等于折旧与摊销费用,因此净利应接近股东盈余。而将净利除以无风险利率之后,可以得到1.96亿美元的估计价位。

如果就此打住,等于是假定股东盈余增加率等于通胀率的增长。但由于美国报业有超乎寻常的调价空间,因为大多数报纸在社区内属于独占性企业,其价格上涨速度可以高过通胀率,因此最后假设“华盛顿邮报”有提高3%实际价格的能力,“华盛顿邮报”的价值就达到3.5亿美元。巴菲特也知道“华盛顿邮报”10%的税前毛利低于历年来的15%平均税前毛利,格雷厄姆女士亦决定将“华盛顿邮报”税前毛利再度达到此一数字。如果税前毛利增至15%,“华盛顿邮报”价值将再增加1.35亿美元,达到总值4.85亿美元。

当巴菲特购进“华盛顿邮报”股票时,其股东权益报酬率为15.7%,与其它报纸水准相当,但在往后的5年,此一数字上升一倍,并持续领先其它报纸,至1988年,其股东权益报酬率更上升至36.3%。

在毛利率方面,“华盛顿邮报”1973年税前毛利率为10.8%,低于历年的15%,但至1978年,毛利率上升至19.3%,至1988年上升至31.8%,远高于报业平均的16.9%与标准-蒲耳氏500家企业平均的8.6%。

在保留盈余方面,自1973年至1992年,“华盛顿邮报”为其股东赚了17.55亿美元,其中拨给股东2.9亿美元,保留盈余14.56亿美元,转投资于公司本身。而“华盛顿邮报”市场总值自1973年的8000万元一路上涨至1992年的27.1亿美元,共计增加26.3亿美元,因此在20年间,“华盛顿邮报”为其股东每保留1美元盈余,便创造了1.8美元的市场价值。”

巴菲特认为最好的计算公司价值,是数学家、金融专家约翰·伯尔·威廉姆斯提出了这样一个命题,一个公司的价值等于所有者能够从公司中获取的盈利。通过计算公司整个生命周期中的盈利并对盈利作通货膨胀及时间现值的调整,你就可以确定公司的真正价值。

他在自己的著作《投资价值理论》一书中写道:对于资产的定价,对将来的支付进行估计是必要的。年度支付应该按货币自身价值的变化来调整,投资者会要求用净利率来对其折现。公司的价值是公司未来存续期间的净现金流(也就是所有者收益)之和,根据合理的利息率折算成的现值。对于威廉姆斯来说,有四个概念对于公司定价是至关重要的:一是你必须把自己视为资产的所有者并且像你评估一个私有企业那样来评估一家股份公司;二,你必须对公司未来的盈利潜力进行估计;三,你必须确定未来的盈利是变化莫测的还是在年度间保持平衡;四,你必须用资金的时间价值对未来收益进行调整。

巴菲特认为这是最合适的方法,用这种方法可以计算不同投资类型的价值,包括政府债券、公司债券、普通股票、住房建筑、油井以及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