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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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年的某个夜晚,帝X夜总会,外场。昏暗的灯光下,吧台不远处的桌子,两位女士,四瓶喜力。

DJ的叫麦声,混杂着低音炮里传来的:“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令到她俩时不时摇曳着身躯。

“一个很藤原纪香,目测身高1.7,体重110,D杯。另一个一般,但胸怀好卵宽广,戴着眼镜,我好卵喜欢。”

“她们不理我,华哥,快来救场!藤原纪香归你,眼镜妹归我。”

一片嘈杂声中,胖子激动的表述,让正准备蹲坑洗澡的我,顿时睡意全无。

“别急,楼下等我,我冲个凉先。对了,让小强他们先盯着点”。挂下电话,我用最快的速度冲进了洗澡间。

黑色的华伦天奴衬衣、金粉相间的都彭火机,一部诺基亚6110、一盒白色万宝路。我很中意自己今晚的搭配,唯一不满的是口袋里只有五十八块钱。

楼下,按了半天喇叭,哈雷太子上的胖子,已经急不可待。

“快快快,上车。”

“我骑我的黑鲨去,免得一会车不够”。

“骑毛线,赶紧走,挤点才好”。

机车发出老头咳嗽般的噗噗声,像夜色,很急促激动,载着我和胖子冲进了车流。风荡起车把手上的皮流苏,散着我未干的长发,甩下身后车辆一片愤愤的喇叭声。

“今晚的夜一定是银荡的夜”,小学没毕业的胖子很诗意的来了这么一句。

“夜你个头,你TMD转弯压那么低干鸟,好好骑车”。

这就是我和小可,第一次见面前的场景。

她是我年轻时谈最久的女朋友,也是认识不到半小时就被我亲吻的女孩。

记得,到达帝X,走到她俩桌前。售酒的小妹想机灵的挤过来,被胖子很有眼色的拦住,点酒买单。

我则大刺刺地坐在她身旁,全然不顾她俩反应。在身后小强们的口哨声中,在她带着笑意的眼睛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耍帅。

没多久,就到了半小时的柔情慢舞时间,我不由分说就拉着她上了场。她个子高,还穿着高跟鞋,跳的又是那种贴很紧的舞,彼此难免就有了亲密接触。

我很硬,假假放宽了距离,这种强撑着扮绅士,显得有些尴尬。她吃吃笑,眼里满是那种荡着水痕的戏谑。感觉自尊心受挫,就把她搂的更紧,于是看向我的眼神里又多了些玩味。

我受不得激,下意识就吻住了她。她想挣扎,可推开我的手很软。也不知道吻了多久,只记得她脸红耳赤的下场时,周边的灯很亮。

去宵夜点的路上,小可坐最后,我背对着胖子坐在中间。载着我们的胖子,左眼神哀怨右眼珠冒火,死死盯着前头的鹰皇,那是小强载着眼镜妹。

每次有意或无意的刹车,眼镜妹都会发出让人遐想的啊叫声,伴着小强猥琐的笑,一路飞扬。

我们的脑垂体在飞驰的风中,指挥着荷尔蒙,激发着肾上腺素。放肆的一路亲吻,一路生花,感觉路不漫长。

随后,半醉中,我去了她的住处。

睡的迷迷糊糊时,感觉到了开门声。小可拦着要起身的我,去了客厅。

“里面有人”。

对面沉默了一会:“哦,那我改天再来拿点东西”。

没有想象中的撕打、怒骂以及哭啼,关门声中,小可回到了卧室。坐在床头,点燃一根我的白万,静静地看着我。

由始至终都没看到那男子,于是觉得那家伙很怂逼。勇武无处发挥,也就悻悻然陪着这只折翼的金丝雀,点燃了一根香烟。

我知道,那一刻的她在假扮坚强。而我,在假装不在意。

没有对话,也没有狗屎的激吻和滚床单。一根烟抽完,相视一笑后,以为中的一夜情,结果却演绎了半年。

随后的日子,有疯狂的夜晚也有安静的早晨。有我因为偷食被发现后口叼鲜花,顺着水管爬上四楼,敲窗户祈求原谅的狗血。也有我去某地参股啤酒机场子,分隔半月中每晚和她煲电话粥产生的长长账单。这样的日子很快也很漫长。

可最后,我还是脱下了她逛半天街挑的西装,解下了手腕间生日时送的表。看着她回老家后和初恋男友相拥拍下的照片,默默在床头放下房间的钥匙,以及最后的那一束玫瑰花。

江湖儿女的情不一定就要漫长,从背叛开始,自然该从背叛结束。

掐灭烟,也掐掉了这段回忆。

爱情就像火焰,起初烧的越旺,最后灭的也就越快。没有经历过各种燃烧殆尽的焰灰,也就难以忍受婚姻生活带来的处处小火慢熬。

听着孩子因为沉睡发出的鼾声,看着老婆带着些许笑意的睡脸。

关灯,睡觉。

这样的日子,其实也很不错。

我们无法安排爱情,无法安排婚姻,也就更无法安排这操D的股市。

但我们可以享受,这不被安排的一切。

写于昨晚,发于今早。

愿小可安好。
















全部讨论

2022-12-20 16:41

哎呦我去精神食粮啊

2022-12-20 11:12

老怪,写手啊

2022-12-20 11:05

我居然看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