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兰·布什内尔——Atari公司创始人、电子游戏机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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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白色的亮点在屏幕上来回跳动,两个孩子坐在屏幕前,手拿塑料游戏的操作杆,指挥着他们的电子“球拍”在屏幕的球网间拍击被当作球的荧光点,这就是乒乓球(Pong),第一个电子电视游戏,它将电视屏幕当作了乒乓球台。这个游戏产生于1972年,在此之后开辟出一个每年50亿美元产值的电视游戏产业,并在某种程序上促进了个人电脑发展。通过乒乓球游戏,成千上万普通美国人第一次接触到了计算机。当然这并不是通用计算机,而且许多人把它当作是一时的风尚。但是乒乓球游戏和整个电视游戏产业代表了一个重大的转折点。引导这次革命的人就是诺兰·布什内尔(Nolan Bushnell),他是硅谷最成功的企业之一雅达利(Atari)公司的创始人。在他身上集中了技术发明家和企业家的特质。 

        将乒乓球游戏带给公众并非易事。70年代早期的硅谷并没有大量生产适于消费者的产品,而且人们对那些技术性强的新消费产品怀着极不信任的态度。诺兰·布什内尔的雅达利谨慎地预计第一年将售出5万份乒乓球家庭游戏。然而,到1973年圣诞节,它售出了双倍于这个预计的数量。成功对布什内尔来说是一个巨大的乐趣。但是他生活中差不多每一件事看起来都能使他愉快。

  现在50多岁的他仍然保持着童心,喜欢游戏和幻想。布什内尔对游戏的爱好是硅谷的巨大财富,他每年会从游戏中获利数百万美元。他是个大块头,6英尺4英寸高,性格十分随和。没有人听说过他在开会时发过脾气。他的每幅照片几乎都叼着烟斗,好像在深思什么。如果你想知道布什内尔为什么是这副样子,你必须知道他的最大敌人:厌倦。在某种程度上,他仍然是一个小伙子,试图让每时每刻都充实。

  虽然他是有名的硅谷哲学家之王,但他更愿意人们把他看成一个老顽童。 

       谁低估美国人的智力,谁就会发财 

  是雅达利公司,抢在苹果之前,引燃了硅谷新一代的创业神话。雅达利一出,福特、摩根,甚至休伊特和帕卡德这类大企业家的创业模式也黯然失色。一批反穿T恤衫的新富翁开始登上舞台。趟在前面的是乔布斯,而乔布斯的前面还有布什内尔。 

  布什内尔生于1940年。60年代进入盐湖城犹他大学工程系。暑假期间,在马戏团门口摆摊叫卖弹子球、口香糖等小玩意。穿着花里胡哨的T恤衫,长发蓬乱,恹恹的,绝没有半点发迹的福样。晚上,他出现在学校机房,玩电子游戏“太空争霸战”,这种游戏让人上瘾。他明白,如果在计算机上开了装硬币的槽,那他很快便可成为百万富翁。但用400万美元的大型机干这事,无疑是用高射炮打麻雀。

  1971年,25岁的他耳闻目睹了惠普、英特尔的创业故事。而且集成电路的大幅降价,使他感到离自己的梦想越来越近。于是,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便在狭小的家中设计他的游戏机。妻子给他500美元,作为创业投资,并让小女儿到楼上与姐姐睡上下铺,让出她的卧室当工作间。

  俗话说,谁低估美国人的智力,谁就会发财。布什内尔深知这一点。这次他决心设计出一个无需动脑筋的简易游戏机,就连小孩子和酒吧的醉鬼也能一玩就懂。这个游戏机叫“乒”,是一种电子乒乓球游戏。布什内尔决心谨慎小心行事。他选择一个酒菜馆试销。一天不到,酒店老板就打电话向他抱怨游戏机坏了。其实机器并没有坏,而是一加仑大小的钱盒已吃满了钱,造成了“堵塞”。这样,一个全新的电子游戏机时代拉开了序幕。台球、棋盘戏、乒乓球和纸牌等传统游戏全都黯然失色。人们把激情凝聚到屏幕、操纵杆和几个按钮键和电子的嘟嘟声上。

        布什内尔辞去了公司职务,就在500美元的基础上创建了自己的公司——雅达利。1972年11月装出了第一台游戏机,第二年销售了大约1万台。1973年,雅达利的销售额达到350万美元,74年就猛增到1500万美元。

  电子乒乓球旋风席卷了美国。布什内尔,这位硅谷最富有想象用的人物之一,一下子成了注目的中心。《生活》杂志称他为“硅谷的特德·特纳”。他的管理也相当松散,他的态度是“大家都是兄弟”。每一个新员工到来,他都要使劲与对方握手,并咧着嘴大笑。公司休假聚会,有大量的啤酒,也可享用大麻。而且通常用公司女员工的名字,作为每一个有苗头的新游戏机代号,布什内尔对《幸福》杂志的记者说:“我记得最清楚的是阿尔丽特。好家伙,她体态多漂亮,有最细的腰,我认为她是‘超乒’”。

  这种管理风格也带来了混乱。当他意识到自己作为领导人不够格时,明智地从日常经营岗位上退下来。1976年,年仅4岁的雅达利年收已近1亿美元。持有一半股份的布什内尔开始抛头露面,尽情享受。他离掉了原来的老婆,同意《旧金山时报》拍下他在热气腾腾的浴缸中和一位漂亮女子在一起的合影。在公司总部举办狂欢舞会,他与部下一起装扮成徒匪。

  诺伊斯发明的集成电路,以及霍夫发明的微处理器,还没来得及改变电脑市场,倒先把游戏机搞得无所不在,格外红火。正因为有了布什内尔,这个世界才不同于过去,孩子们也不同于过去了。

  1976年底,雅达利虽如日中天,但激烈的行业排挤已让阿塔里感到窒息。1977年,布什内尔与手下人已站不到一块。大堆大堆过时的游戏机开始压得公司气喘吁吁。华纳公司花了4个月时间,和布什内尔进行艰苦的谈判。中途,布什内尔的前妻又杀进来,要从他那里分得一部分股份,打起了官司,这犹如火上浇油,使事情更加难办。直到1977年,一切才得以了结,华纳花了近3000万美元买下了雅达利。布什内尔获得1500万美元,他在公司象征性地工作了一段时间,然后脱身而去,有一种“在我走后,让洪水泛滥吧”的潇洒。

  这反而使他知名度提高了:这个古怪的家伙,从前是个贪玩而又信心十足的家伙,一个落后的加州工程师,却蒙住了美国最大、最有名的公司之一,揣走了千万美元,然后一路笑着离开银行。

  但雅达利并没有倒,1982年,公司收入已增至20亿美元,但这是最后的辉煌,初期的创办狂热和乐趣已荡然无存。日本人的冲杀也使产业开始缺氧。而全国上下掀起一股反游戏机的运动,因为父母们越来越担心自己的孩子们在学校吃午饭的钱都被电子游戏机给吃去了。1983年2月,雅达利宣布两周内解雇1700名职工。这是硅谷有史以来数目最大的一次性裁员。到10月,公司已损失5亿多美元。这个数字比当时硅谷6家最大公司的年利润还大。最令人头痛的还是布什内尔,不早不晚,象幽灵一样冒出来宣布,1983年9月30日午夜12点,他与雅达利签订的不竞争协定到期,他就要卷土重来,再度生产游戏机。结果一家有20亿美元收入和几百种产品的公司,被一个拿不出真正产品,只是说说而已的人吓得半死。不久,他们宣布与布什内尔达成庭解。在付给布什内尔一笔未作公开的钱款后,保住了专利权。这次,布什内尔一枪未发,又可得意洋洋地走进银行了。

  雅达利终于倒了,布什内尔又一次退出游戏机行业。显然,这一次是永远退出了。这位游戏机大王,完成了他的使命。硅谷的主角已经轮到了苹果的乔布斯和沃兹尼亚克。

       最感兴趣的工程?下一个!

  布什内尔与另一位硅谷天才的联合,他就是苹果电脑的开发者斯蒂夫·沃兹尼亚克,他于1985年从苹果公司辞职。他们的计划是在1986年春在布什内尔加利福尼亚的后院烧烤时制定的。布什内尔很有兴趣地看到他的两个孩子玩着一些Axlon的机器人玩具,代号是NEMO(永不泄密)。这个玩具实际上是一对能被遥控或由电视节目或录音带场中语音信控制的机器人,这后一种功能是具有独创性的。孩子们可以用TV信号控制两个机器人对打。

  布什内尔是那种必须对所做工作感兴趣的人。他总是看得很远,渴望发现一种震动世界的新方法。当问到在他创造中他最感兴趣的是什么时,他很难给个回答。他从不回答。他从不回头看。“最感兴趣的工程?下一个!”

  除此之外,他最热衷的还是教育,他频繁飞到到美国,乃至全球各所大学发表演讲,宣扬他所热衷的创业和创新精神。的确,这方面他是最有发言权的人之一。至今,林林总总,布什内尔迄今创办的公司已经超过20多家,除了那几家大名鼎鼎的公司外,还包括有Etak, Androbot, Axlon, Magnum Microwave, Irata和ByVideo等。

  1999年,布什内尔组建了一家网络游戏公司——uWink,准备重操旧业。在视频游戏界至今活跃异常。他本人也开始频频进入历史的显赫位置,比如进入“视频游戏名人堂”(Video Game Hall of Fame),消费电子协会的“名人堂”。布什内尔对游戏业所做的贡献主要集中在70年代,他并没有发明游戏,但他却成功地教会了大家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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