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的黑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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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可悦

今天,我来到濠河边,看黑天鹅。

夕阳西下,太阳的金色余辉穿过大柳树还未发芽的杂乱枝条,照射在悄无生息而汩汩流淌的濠河水中。把自己那团橙红色的颜料一块一块涂抹在这濠河水上。风儿刮来,浓密的芦苇一齐向一旁倾倒,白芦花像鸽子的羽毛般,一片接着一片地飞向河中央。

我的视线随着这芦花,透过了芦苇丛,看向了河中央。我隐约看见一对黑天鹅,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地在河面上不紧不慢地游动着,他们一会儿直着脖子,一会儿弯着脖子,正玩弄着飘来的白芦花,他们依偎在一起,谁也不肯落下谁,若谁游在了后面,另一方就停下来等一等。这对夫妇的尾羽微微上扬,不时扑几下翅膀,显然很有兴致。它们从不在意自己身后留下了什么,因为他们心不虚神不慌,他们相信自己是清白善良的,没有谁会去惩罚他们。

这对纯洁的夫妇慢慢游到了岸边,把自己乌黑细长的脖子伸到水下,待到一两秒后猛地探出水面,它们这才一摇一摆地上了岸,张开大翅膀,抖抖身上的水珠,舒适地伸长脖子,仰天“呕呕”长鸣了几声。其中一只到草丛里去寻食了,另一只则走到了芦苇丛边,梳理着自己的羽毛。我一步一步走近他,蹲在它身前。它一点也不畏怕,只是停止了梳理羽毛的工作,把脑袋枕在自己的羽毛上,害羞而好奇地打量着我。我也打量着它,它脖子上还沾着几颗未抖落的水珠,夕阳一照,就闪闪发光,像是贵妇人脖子上珍珠项链;它的羽毛更妙,像是泼了黑墨一般,这些羽毛像是美玉做的鱼鳞一样,一圈圈,一层层的铺在黑天鹅身上;它脑袋小巧,眼睛呈红色,浑浊却流动,充满希望和快乐,不像牛的眼睛那样浑浊且充满了哀怨;它的嘴也是红的,靠前的地方有着一条白色横斑,两条又细又短的腿微微泛灰,脚掌宽大。过了一会儿,这对黑天鹅又下了水,向远处游去。

我本以为他们不会再来,正准备离开。突然,河面上又有了动静。我赶紧向河中央望去,太阳愈发热烈地描绘着濠河这张巨大的画卷,它并没有精细地雕琢而是拿出最大号的笔,抹上最浓厚的颜料在这张画卷上任意挥洒。刚刚那对黑天鹅轻盈地在浓墨中游动着,比之前更加欢快,在它们身后不远的地方接二连三游来了两对黑天鹅,黑天鹅后面跟着三只花鸭子,花鸭子后面竟还跟着两只小天鹅宝宝,天鹅宝宝吃力地跟在队伍后面。第一对黑天鹅游在前面,第一个到岸边,他们并没有着急上岸,而是扑打着大翅膀,呼唤着远处的伙伴。

等到所有的伙伴都到齐了,这支队伍又井然有序起来。它们一只只、一对对爬上岸,聚在草坪里叫着,鹅叫混合着鸭叫声,此起彼伏,像在举行一场告别典礼,告别典礼结束后,他们就摇摇摆摆地走过草坪,摇摇摆摆地走下陡坡,摇摇摆摆地走向不同的地方。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空对夕阳,太阳已经沉下了大半,或许是它还没在天空呆够,或许是它还没有完成濠河这幅画卷,它迟迟不肯离去,风一吹,芦花又纷纷扬扬飘向河心,只是没有了黑天鹅的踪影了.....

四(6)班

姓名:周可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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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5 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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