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药人系列 | 亚虹医药吴虹:做FIC药物的临床,先做好临床前

发布于: 雪球转发:2回复:1喜欢:0

猎药人专刊是由猎药人俱乐部与E药经理人联合出品,将定期就医药行业高度关注的热点问题发挥媒体优势进行调查与分析,以推动中国创新药行业健康发展。第三期调研主题为“临床试验的功法与魔法”,通过访谈创新药企创始人、CEO、CMO等,解析Biotech在新周期中的差异化竞争力构建,敬请持续关注!

“我们做Fast follow新药的临床已经有很大进步,但真正能做原创新药的寥寥可数。”在拜耳及杨森积累了十余年做原创新药的临床经验后,吴虹想要在临床开发上施展更多能量,特别是为中国的药企。

亚虹医药让她眼前一亮,她很少见到,这样一家既有广阔视野,又能专注在某个领域,脚踏实地做事情的Biotech,“亚虹的独特性和前景都让我兴奋”。

“亚虹”和“吴虹”就如他们名字里的同一,他们的灵魂也是相通的。亚虹的临床产品基本上都是全球首个,并且专注于泌尿生殖系统疾病领域。

FIC(First in class)药物的临床开发应该怎么做?吴虹认为,做FIC药物,首先是踏踏实实地做好临床前试验,这一过程对后续的剂量的选择、患者人群的选取,以及证实机制的成立都是奠基工作。但更为重要的是,要先考虑患者安全再去考虑患者获益,在做试验设计时,“每一步都要最大化地为患者考虑:如何帮他们避免安全隐患,同时如果能够带来获益,这样的临床工作才算是做好了。”

Q=E药经理人 猎药人俱乐部

A=亚虹医药首席开发官吴虹

Q:请您简要介绍一下自己的从业经历。为何会选择从事临床开发相关的工作?

A:上学期间,去中山医院实习看到一些白血病患者,在远处基本上只能看到一个巨大腹部的人型,印象很深。

当时医生说没有解决方案,而我从小就是喜欢找答案的人,这个性格后来驱动我选择了去美国继续学习分子生物学,真正从分子角度去理解一个疾病如何产生,并找到解决方案帮助患者,这也成为我进入工业界的初衷。

Q:在您的履历中,哪段工作经历为您现在的工作提供非常多的经验支持?为什么?

A:在第一个药企,我从靶点开始做起,锻炼的是,如何将一个靶点和疾病联系起来并实现转化;加入强生后,我从小分子扩大到大分子领域,并帮助强生中国扩展了他的临床开发早期团队,当时最大的希冀是将强生在全球的药物迅速引进到中国上市。

Q:是什么契机让您选择加入亚虹医药

A:亚虹是我加入的第一家中国公司。加入亚虹前,我有考虑进入一家有潜力的中国Biotech发挥更多能量的想法,但一直没有下决心。

直到亚虹,让我眼前一亮,他是一家既有广阔视野,又能专注在某个领域,脚踏实地做事情的Biotech,他的独特性和前景都让我兴奋。另一方面,亚虹的产品大多都是原创新药,极大地满足了我想在临床开发上施展更多能量的想法。所以我的职位也是CDO,首席开发官。

Q:亚虹有哪些令你兴奋的临床试验?请挑选一两个重点项目进行介绍。

A:亚虹是一家专注于泌尿生殖系统和妇科领域疾病药物开发的公司,并且是一家集诊疗一体化的公司。即便放在全球,这也是相当独特的。我想特别提两个产品:第一是亚虹对于膀胱癌的诊断及管理的药物检测产品APL-1706(海克威),因为在中国,肿瘤的确诊往往是已到晚期,而晚期肿瘤疾病进展快,可使用的治疗手段不多,所以早期诊断的产品意义重大。目前,APL-1706的上市申请已经获得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受理。

第二个产品是亚虹的核心产品APL-1702,它是用于非手术治疗宫颈高级别鳞状上皮内病变(HSIL)的光动力药械组合产品,采用光动力原理,通过高能量的红光杀死肿瘤细胞。该产品的国际多中心III期临床试验于2023年9月达到主要研究终点,预计于2024年二季度递交新药上市申请。APL-1702有望成为全球首个非手术治疗宫颈HSIL疗效确证的产品,给患者提供全新的治疗选择,消除手术治疗对育龄妇女患者生育功能的影响。

值得注意的是,宫颈癌前病变治疗也是进行宫颈癌早期预防的重要手段,是宫颈癌三级防治体系的关键环节之一,亚虹医药希望能积极参与中国《加速消除宫颈癌行动计划(2023-2030年)》并推动“健康中国2030”建设,助力WHO《加速消除宫颈癌全球战略》的实现。

Q:在上述临床试验中,亚虹的方案与同类、同领域、同技术的产品,在方案设计上有哪些异同?这其中的考量是什么?

A:亚虹的临床产品基本上全球首个,就像我们专注于围绕膀胱癌领域打造诊疗一体化解决方案的独特选择。整体来说,亚虹的立项逻辑就是寻找到一些有未被满足的临床需求的领域,在早期介入。正是由于这种专注,无论是我们市场团队对于市场需求的了解,还是我们研发团队对于膀胱癌疾病的科学认知,都要更深刻一些。

Q:您如何评价中国创新药企的临床试验综合能力?其中优势有哪些?短板有哪些?提升的建议是什么?

A:我们做fast follow新药已经有很大进步,但真正能做原创新药的寥寥可数。从临床角度来说,做原创新药的核心需要鉴别First in human的机制,要从零做起。这意味着,药企不光要有好的临床设计,充分的科学认知,同时还要具备更为完善的临床基础设施。

整体来说,这些临床的基础要素稍有欠缺,但好的地方在于,我们可以看到很多临床中心开始去考虑建设一期的团队。一期临床对于site的工作人员要求相对更高,需要他们能够对比如患者安全、早期疗效信号等指标做解读,因为这些观察和总结,对后续的注册性临床相当重要。我相信,未来中国积累了这方面的经验后,能真正去做一些创新药。

Q:对于创新药企而言,构建临床试验能力时,需要考虑的因素有哪些?容易触到的“雷区”会是什么?

A:如果是FIC药物,踏踏实实地做好临床前试验非常重要,这个过程对于剂量的选择、患者人群的选取,以及证实机制的成立都是奠基工作。另外我想提醒的是,要先考虑患者安全再去考虑患者获益,在做试验设计时,每一步都要最大化地为患者考虑:如何帮他们避免安全隐患,同时如果能够带来获益,这样的临床工作才算是做好了。

Q:海外临床试验的管理与推进对于中国创新药企而言,是新课题,也是非常关键的课题,在这方面,您有哪些建议?

A:一个初创公司走向国际化,也是其团队的国际化成长的过程,挑战会很多。比如受限于自身能力,选择CRO进行患者入组时,某些国家入组速度缓慢,拖累整体进度。我认为,一方面我们需要建立国际化能力的团队,但需要一些时间,尤其临床人才在中美都是紧俏的;另一方面我们需要合理地利用外部力量。

在做一个国际多中心临床前,临床运营团队的调研相当重要,我们会去收集不同国家不同site和设施的调研,首先会去确定患者群是否合适,其次是研究试验的设计,包括对照组、标准疗法是否相同等等,汇总后评估能否做成一个全球试验的可能性。如果不能做,那就要考虑在各国采取不同的策略。

Q:有观点认为,首席医学官/临床运行负责人核心能力有三个:试验方案设计能力、PI沟通能力、试验基地链接能力,您是否认同?除此之外,您认为还有哪些?

A:认同。此外,我想强调的核心是公司对疾病、对开发产品的充分了解,同时开发策略也非常重要。具体来说,首先要明确定位产品是在全球还是在中国,这就会涉及试验的类型,试验的体量,有什么策略能够加快他的上市等。

对于如何链接PI,我认为大家首先要明确,其实不管中国的PI还是国外的PI,大家都希望参与到能真正给患者带来获益,同时给自己带来学术价值的临床试验。对于企业来说,选择好PI是关键,要重视其学术影响力、专业判断力、患者群,也要重视PI的积极性。

其次在落地过程,中国存在独特的Leading PI现象:一般Leading PI通过后,其他的site往往会开绿灯,过程将变得更顺畅。而在国外,特别美国,也会存在一些研究中心组成网络,比如肿瘤研究联盟,对企业来说找到重要的纽带,后面几十家甚至几百家的site都会跟进来。掌握并利用好各国的这些惯常操作,会大大加速临床的推进。

最后要和PI形成有效互动,从时间来看,和PI的互动越早越好,项目在不同时期会遇到不同的困难。如果在早期,能从PI处获得一些好的反馈,后面将事半功倍。如果药物已经获批上市,PI对于上市后产品的优化也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Q:在临床试验过程管理上,您认为目前各个角色,包括发起方、PI、临床试验医生、临床基地等,还有哪些提升的空间?

A:就中国而言,临床的质量控制非常重要,不管是早期试验还是后期的注册实验,入排标准的试验一定要事先和PI沟通好,让他们完全理解设计背后的考量,他真正理解了才可能去找到适合试验的患者。

吴虹

亚虹医药首席开发官

二十多年覆盖从新药开发、临床研究到商业化的产品管线管理经验,包括组建领导全球临床研究和开发团队,成功将肿瘤创新药推向中国和全球市场。

强生集团旗下杨森制药美国肿瘤产品线医学事务集团总监;前杨森中国高级总监及肿瘤临床开发负责人、化合物开发团队负责人,推动肿瘤领域多款产品获批上市,包括阿帕他胺(ERLEADA®)用于治疗非转移性去势抵抗性前列腺癌(nm-CRPC)于2019年获得中国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NMPA)批准上市。

南加州大学分子生物学和生物化学博士,中国科学院上海药物研究所肿瘤药理学硕士,复旦大学上海医学院学士。

关于猎药人俱乐部

猎药人俱乐部作为医药行业多元化的媒体分享平台,我们怀着“做医药人的灵感迸发地”的初衷,秉承“创新、交流、共享”的理念,营造轻松、愉悦、自由、开放的艺术文化氛围,组织策划碰撞灵感、激发创新的话题活动,汇聚志趣相投的新药研发创业者、投资者、研发人员及医药行业精英,分享经验,共享资源。猎取医药洞见,捕获多元灵感 ,让医药人的真知灼见有地可栖。

全部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