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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掮客三

第二天,陈凯上班后,直接被傅决安排去宜兴处理税务问题,财务侯总已经去了上海虹桥站,也是临时通知他的,时间很赶,只能从速。当地钱二号线走到中山公园站时,张名缓的电话来了:

“陈总,大帅哥,我把国夏的开户资料发你微信了,你填好发给我,我好发给我们开户岗!”陈凯一下蒙逼了,啥意思,开户不是你们期货公司开户岗直接过来吗?怎么还要我自己打印自己填写发给你?于是,陈凯推委道:“我现在要去宜兴,等我从宜兴回来再给你弄”。这时,张名媛道:“陈总,你看谁在公司,你让他帮你填。”陈凯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你这是教我怎么做事吗?来公司这么多的期货公司,那一家公司不是说话很客气,不由心生暗火。便说:“我都弄不明白 ,公司同事更弄不明白,他们都不是金融出身,明天我回来弄吧!”谁知,张名媛又道:“陈总,这件事双方领导都已经拍板了,咱们这种干活的执行层,要有执行力呀,领导交待的事情,就是要拿出执行力来,今日事,今日毕。你这样子领导可能会不开心哦~”靠,陈凯一下被怼的快无语了,便说,“这么急吗?开个户有啥可着急的,关键低硫交割你们也不一定能解决呀?”谁知,张名媛却道:“这个事情,我们谈总一早就去跟交易所沟通了,连他的执行力都这么强,你说我们是不是更要执行力强呀?”陈凯有点不开心了,原本想好好沟通说话,结果这个张名缓怎么一点也不识趣,听不出弦外之音呢?于是便说:“你领导一直这么要求你的吗?”张名缓的脑子是有点轴,做销售这句都听不出客户怒了,只是还保持着不发火的体面,谁知她又道:“领导就是这么要求我们的,所以我们做事情也要如此!你安排一下同事把该填的都填好,剩下的就是领导的事了,哪怕领导明天弄,至少在我们这里执行是没有问题的。”靠,陈凯一下怒道:“那是你的领导,不是我的领导!你领导要求你做的事,你努力做好吧!就这样,我赶高铁,再见”说完,就直接挂断了!心想,这个张名缓,到底是怎么在上海混的,简直就是一个杠精!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随手给于红梅发了一条微信:“于姐,你这小师妹,情商有点低呀,怎么就听不出弦外之音呀?”

于红梅回道:“我也不知道,要不要我来提醒她一下”

陈凯回道:“算了,本来领导也没表示让我配合开户,看他们谈总能不能打通环节吧”

于红梅回道:“好!你也别太在意,也许她的压力较大!”

陈凯回道:“好。你操盘吧,我也上高铁了。”

事情办的很顺利,在返沪的路上,陈凯跟侯总聊起这事来,笑的侯总脖子疼,最后安慰道:“也许人家就是全身心在业务上,忽略了你的接受力”

陈凯双手一摊,摇了摇头,表示无语。刚到公司,傅总直接把陈凯叫到办公室,说了一句:“明早谈总带着小张过来,说是打通了低硫交割的问题!”

陈凯一惊:“操,这么多公司都没打通,难道真让谈总打通了?”

傅总说:“明早来了,你也好好听听,看是否真能打通。好了,下班时间到了,你下班吧!”

陈凯道别,而后回家,翻了一下交割书籍,还是没查到,不过,他现在也很期待谈总明天能谈出什么花来。

翌日下午一点半,谈笑生如约而至,而此时的陈凯已经不想再跟谈笑生多交流了,总觉得这个人是一个大忽悠,上下嘴唇一碰就说“我这里能做”或“我能做”,而后就开始了他的画饼技能。对于这做事的风格,陈凯从内心是排斥的。所以,当谈笑生又到公司时,陈凯很热情的把他和张名媛带到会客室,而后说:“我去叫一下领导”。然后径步走到董事长办公室说:“谈总到了”傅总说,“好会客视聊”。陈凯有些扭捏的说:“傅总,我手上还有一些资料没整理,今天我不参加了吧!”傅总一摆手,说:“你去忙吧!”

陈凯如释重负,三人在会客厅聊了有两个多小时,而后傅总突然让小汪叫陈凯进去,说:“刚刚跟谈总聊的很好,回头你跟小张对接一下,咱们在他们这里开个户!”陈凯看着谈总,疑惑的问到:“傅总,低硫保税交割的问题解决了?”这时,谈总笑了一笑说:“陈总,以后咱们两家就是战略合作了,往后对接小张这边不太懂的,你还要多教教她呀!”

陈凯看着这场景,脑袋飞速转动,说:“我很好奇低硫交割的事情,谈总是怎么解决的?据我所知,目前制度下,不太可能打通这个关节,来了这么多家期货公司,这个问题也是没解决,所以我很疑惑,还请谈总赐教一下。”

这时,三人都笑了一笑,傅总说:“是这样,期货上低硫燃料油这块,确实难弄。就算交割了这个油,也只有三个方向可去,一是直接加到客户那边,二是进关,但要交各种税,很繁琐,三是卖给日韩或新加坡香港。这三条路径,目前看对咱们大鹏能源,我们只要能完成第一个环节就够了。所以,谈总只要能实现这一块,就是成功的。”谈总这时接着说:“陈总,这一块我们国夏做为央企,还是有优势的。我是可以去申请的,把大鹏的X1号油库,申请为临时保税库,然后把油放在这个库里,时时监管。当你们的客户需要加油时,我就把油交给你们,让你们把油加到客户那里,这样就可以打通了。我国夏期货子公司申请牌照、交割、入库,你们负责销售。以后,每销售一吨油,我子公司抽10块钱,这样不是挺好么?你们申请很难,但我作为央企就容易多了,不是么?”听到这里,陈凯明白了,而后说:“原来如此!看来其它期货公司钻研都不深呀,哈哈!谈总放心,我肯定配合小张老师。”谈总这时又说:“以后战略合作,我下周一还会带我们兄弟单位的同事过来,帮你们辅导上市!听过我们国夏证券吗,陈总?”这时,陈凯脑子又回忆起自己当年的青葱岁月,结婚前的一群好兄弟浮现眼前,笑了一笑说:“国夏证券我不是很熟悉!不过,前身我是知道的,我就是从那里出来的。”谈总这时一惊一喜,惊的是自己不怎么熟悉的领域里,还想做做文章,再立个人设,估计是立不成了;喜的是即然大鹏对国夏证券的前身熟悉,那介入起来也顺畅多了,说:“陈总真是人才呀,没想到转了这么个弯,又回到一个锅里吃饭了,咱们真有缘份!”陈凯这时脑子里突然来了一个计划,看着眼前这位谈总,陈凯谈不上喜欢,但微微有一点讨厌,随后应和一声说:“好呀,你带来,说不定我还认识呢!”“好”。谈总说完,就跟傅总告别,电梯下楼去了。

陈凯回自己位置,不一会,傅总走出来说:“这个谈笑生,就是老上海的老坷垃,能搞事!很多期货公司来咱们这边,开了一个户就算是结束了,结果他不仅要求我们开户,还说了一些证券、金融、还有产业上的事情,接下来要跟我们对接很多东西,今天说了是证券,接下来是供应链金融,说20号还有一个什么海南航运圈的聚会,问我参不参加,这个家伙,是真能搞事!”陈凯一听,接下来有这么多事情要对接,就说:“这家伙会不会跟我们在画饼呀?说是挺能说的,就是到现在一样还没落实。”傅总道“不管他了,反正咱们公司在哪家期货公司开户都一样,如果他能搞成,倒也是一种收获!看吧。”陈凯一样也是,公司没有损失,但却还有各种业务方向对接的可能,不由对老板的嗅觉感到佩服。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