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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英美澳新的气候都特别适合白人生存,波士顿等地的植被、风光都跟英格兰很像……

两个世界的相遇(哥伦布大交换)书评:

尽管现在公认病菌是当时新旧两个世界相遇时一个无法忽视的决定性因素,但在四十多年前,学术界却仍未严肃地看待这个观点。克罗斯比的《哥伦布大交换》率先从这一角度来解释那一时期的世界史,进而指出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的重大结果之一是:旧大陆和新大陆的病菌、植物品种都交流互换,极大地影响了此后的世界历史。这一视角与传统史学观念大异其趣,他当然不免也受到先知常有的被人误解和冷遇。此书辗转延宕了几年后,到1972年才终于有出版社愿意出版,并受到如潮的批评,另有些甚至不屑一顾懒得评论——但事实证明,这是一本堪称经典的著作。

谁也无法否认(并且得到越来越多的证实)的一个事实是:西方兴起后,白人后裔之所以能成功地殖民美洲,而在非洲和热带亚洲却几乎完全失败的主要原因,是他们能适应美洲的环境,相反,热带疾病却使非洲大陆成为“白人的坟墓”。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正因印第安人容易感染疾病,在种植园和矿山劳动寿命常常不到一年,他们被白人视为“差劲的”奴隶,而非洲黑人却具备抵抗这些疾病的强健体格和种植、采矿的知识,因而适应在新大陆从事强迫劳动,这反倒成了黑人悲惨命运的祸根——数百万黑人被贩运为奴送往美洲。

被欧洲白人携带到美洲的病菌,其最突出的、也是决定性的一个特点是:它和白人宿主已经完全相互适应,也不会伤害宿主,但对缺乏免疫能力的美洲印第安人来说它却是致命的。这就像现在人们已渐渐熟悉的生物入侵:小龙虾、一枝黄、美洲白蛾在原产地都很普通,但它们被引进到中国后,却在一个缺乏天敌的环境下到处繁殖蔓延,破坏生态平衡;而中国人喜欢吃的大闸蟹,随着船只“偷渡”到英国后,也称霸河道,变成一个需要认真对待的头痛难题。从生态平衡的角度来说,任何一种看来可怕的病菌或入侵生物,它在原产地都必定有克制它的天敌。在原产地,各种生物之间构成一种相互制约的平衡机制,而到了一个没有这一机制的新环境中,即便一种看来温和无害的生物都可能出现爆发式增长,给当地带来毁灭性影响——想想看,当年连兔子都能在澳大利亚泛滥成灾。

玉米、南瓜、西红柿、马铃薯、蕃薯、花生等美洲粮食作物输入旧世界。它不但极大地改变了欧洲人的餐桌,也养活了更多人,因为马铃薯的单位亩产通常超过任何其他作物,其结果使它成为了穷人的保命食物。从爱尔兰、东欧、俄国,直到中国,这些美洲食物都使人口增长有了基础性保障。何炳棣曾雄辩地证明,正是由于美洲粮食作物的传入,从明末清初起,福建、广东、汉江流域等原本不适合种植粮食的山区都被开垦出来(因为蕃薯和玉米不挑剔田地),为人口大增奠定了基础——当然,它也带来一个消极后果,即当地水土流失的加剧。在南部非洲,木薯和玉米革命性地改变了食物生产形势,立刻引起人口增加,并进而在许多地方导致国家级政治制度的兴起,因为那里的人们第一次有了足够多剩余食物来供养统治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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