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遇进取文娟心仪 得文娟进取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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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日子都是关起门来自己过,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类似于黄进取这样的家庭社会上有千千万。不过自从黄进取三十五岁做了信贷条线的总经理后,人生的轨迹就转变了。改变是从他的思想开始的。

一方面信贷条线的总经理掌握着无数企业贷款的生杀大权,下面有数不清的人挤破脑袋要来请客送礼。可以这么说,只要他愿意,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能在别人的安排下在外面活动三百六十六天,无论是吃饭、唱歌还是美女投怀送抱。但是另一方面,开始掌握了权力的黄进取见识到了真正的纸醉金迷后,有了新的想法,他要寻求更大的权力!

自从有了这个想法,他重整了思路,除了最核心的、价值最高的、送礼最狠的一些人之外,其他所有的要求全部拒绝。要成大事,必须要忍,不能在小恩小惠上栽进去,要找到能实现财富自由的密码。除此之外,他还期望着职位再上一个台阶。于是,在这个问题上,他可谓是不择手段,寻找一切可以帮助他上升的贵人。

无巧不成书,在他四十岁信贷总经理的时候,当时江海省省长蔡文娟到盛京银行视察指导工作。蔡文娟这时50岁,是官场闻名的女强人,一米六的个头,身材保持的很好,显得很干练。脸上更是在韩国技术的帮助下完全看不到岁月的痕迹。要不是年纪确实到了,眼神也犀利的话,用优雅、甚至清纯来形容她一点都不过分。但是和外表不一样的是,她做事果断,雷厉风行,讲话、开会时有一股江湖风范。

不过蔡文娟的丈夫多年前因为肺癌去世,孤身一人的她私下的风评不是很好,小范围里流传着蔡文娟喜欢长相出众的男下属的传闻。每拿下一个男下属,就是一次最佳的权力展示机会。

正巧,黄进取不光是事业有成,从小就是学校的校草,工作后由于不喜烟酒,只有特殊场合才小酌几杯,并且还偶尔跑步,导致四十岁一身腱子肉的他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出头。配上一头干练的栗子头,更显精神奕奕。

蔡文娟到盛京银行视察指导工作的当晚,黄进取设宴招待。酒过三巡,黄进取灵光一闪,眼前这位不就可以成为自己的靠山吗?蔡文娟的风评黄进取也是有所耳闻,当时就决定试探一下口风。黄进取借着工作的名义不停地向蔡文娟敬酒,五句工作的话里,一定要加上一两句称赞蔡文娟的气质、容貌、衣着。蔡文娟是何等人物!举杯几次后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这是自己送上门来的猎物。晚宴上不动声色,快结束时,蔡文娟对盛京银行总行行长王道喜说道:“听说盛京这地方夜景不错,几个纳税大和城投一起搞了一条沿河大道。王行长,刚才你们信贷的进取说对当地很熟,你看这样,现在也还早,等会儿得麻烦他辛苦一天做我的车,让司机小吴开着兜两圈,我实地看看这个城市。”

王道喜一口答应。

实际上这个提议正中黄进取下怀,他也想和蔡省长多亲近亲近。有了这个心思,晚宴后面也没有太多的繁文缛节,九点不到就散场了。所谓你有心我有意,当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事情就简单了,成年人的世界,各有目的的时候已经不需要山路十八弯了。盛京丽思卡尔顿酒店的30楼的2米5的大床上,权力、靠山、美色、欲望,双方均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从此,黄进取业务上的能力,加上背后蔡文娟的运作,他的事业焕发了第二春。直接从银行进到了证监会,职位一次比一次高。几年前,蔡文娟退居二线前,把黄进取送到了证监会秘书的位子上。虽然得益于他从不在小处吃拿卡要风评较好,并且业务能力强最终升任了证监会主席的位子,但由于蔡文娟已经退下来了,人走茶凉,黄进取经常感到一种孤独。很多事情处理起来也不再那么得心应手,甚至力不从心。

就拿这次“暂停”制度来说,一开始推的时候,下面呼声很高,上面却迟疑不定。这段时间执行之后出现了这种状况,下面所有的呼声都变成了谩骂,上面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谈话间、文件中责备之意呼之欲出。再不作出什么改变,恐怕已经待了三年的位子要换人了。

想到这里,黄进取不禁抬起头来,朝窗外望去。不知不觉天已经完全黑了,随着灯光亮起,夜幕下的城市更显繁华。一条条公路上的路灯,叠加拥堵的汽车车灯像一根根荧光棒一样横平竖直地扔在地上。商店和约了会所外五颜六色的招牌广告和办公楼里洁白的灯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似乎有着丰富夜生活的人们和每天996的打工者们在对视。唯一可惜的是,光不是声音,他们之间只能远观,连对话的机会都没有。

黄进取转身离开了窗户,做到了办公桌前。他的办公桌上摆着一张女儿十八岁生日的照片。虽然他和爱人之间的交流极少,和女儿也只是偶尔发发消息,但女儿的每个生日他都会买个礼物,写一段祝福语给女儿。实在没法聚在一起的话,也会提前快递回去。办公桌上的这张照片,女儿黄琴坐在中间,闭着眼睛正在许愿。面前摆着十八岁生日快乐的十二寸蛋糕,头上戴着买蛋糕时店家送的皇冠。黄进取和马红站分别站在身后的左右两侧。照片里,黄进取和马红都带着浅浅的微笑,印象中这是他们这十年来最温馨的一幕了。

人生就是这么奇怪,妻子和女儿一冷一热,家庭和事业一静一动,都是同时存在着。“忠孝不得两全,家庭和事业难以兼顾。或许人生就是这样。”黄进取叹了一口气,心想:“要是能重来一次就好了!”这正是:

世上本无对错,只看个人选择。

不求众人满意,只愿自己洒脱。

(本故事纯属虚构,所有人、事均系杜撰,涉及的地点仅因写作方便而已,不针对任何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