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丽塔》:即使惊世骇俗,也终是爱到舍命|读书会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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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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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丽塔》 /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 

一位中年男子与12岁少女的曲折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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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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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Vladimir Nabokov, 1899-1977),纳博科夫是二十世纪公认的杰出小说家和文体家。著有《庶出的标志》、《洛丽塔》、《普宁》和《微暗的火》等长篇小说。

一、为什么要读《Lolita》

事实上这本书因为独特的创作风格,高超的叙事技巧被英国编入二战以来影响世界的100部书之中,这部作品1955年出版,出版之时就饱受争议,引入我国的译本晚了有50年。

小说曾经被禁的主要原因是道德和社会责任问题,当然我个人对所谓的“道德和社会责任”一直都是嗤之以鼻的,特别是当这样的攻击是针对艺术作品时,所有的道德指责本应与艺术无关。

这部作品有40多万字,关于这本书的内容概括,一句话可以说完,一位中年男子与十二岁少女的曲折爱情故事。用普通人的视角描述,就是一个有病的恋童癖男人的故事。

我们今天是裸泳读书会,既然是裸泳,我们又无法脱去衣服,那么就脱去身上那些世俗的盔甲和举起的道德武器。今天不是情色分享会,也不是如何鉴别恋童癖讨论会,更不是和谐社会批判交流会。今天是想分享一位天才作家和他最为人熟悉的作品读书会。

二、作者纳博科夫到底是谁?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曾经的俄国沙皇时期的贵族,他一生都在流亡也一生都在写作。小时候家里可是有50个佣人的远远甩掉王思聪的富二代,他继承了叔叔的财产,如果没有后来的俄国革命被迫流亡,也许他只是个有钱且快乐的昆虫学家,《Lolita》 这部作品都不会诞生吧。

他是20世纪最伟大的作家,也是我的偶像。优秀的小说家有很多,写小说7分靠脑力,3分靠天赋,在作家中靠脑力的作家有莫言,卡夫卡,马尔克斯,靠天赋写作的有普鲁斯特、川端康成。但脑力和天赋都完美协调并发挥到极致的只有纳博科夫,他是唯一真正靠天赋写作的作家。

我崇拜他,独特的文体特征,那是令人惊讶的、五彩缤纷的、无法模仿的、令很多作家都望尘莫及的“绝妙细节式”的文体风格,我眼里,他就是神。这个世界只有一种艺术流派就是天才派,这个流派只有一位小说家,就是纳博科夫,一生去努力勤能补拙是对的,但你永远只是平庸的人,最多偶尔闪烁下才华的火花,但那是转瞬即逝的,只有纳博科夫这样的天才如同耀眼的恒星永远照亮人类的文明。

除了文学作品,纳博科夫对许多著名作家都有很毒舌的评价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我们熟悉的俄国文学三巨头之一陀思妥耶夫斯基就是他最讨厌的,费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入侵文学时,也遭到纳博科夫这样深具独创性与叛逆性作家的极度抵触。他对许多作家的无情嘲讽甚至影响了我对这些作家作品的看法,毕竟我的文学启蒙是俄国文学三巨头的作品。他有不毒舌的对象吗?有的,他老婆薇拉。

其实人人都会毒舌,纳博科夫的威力到底在哪里?举个例子,比如说我写了一篇小说,有一个人说,你这写的什么东西,我根本就看不下去。我会受伤害吗?不会,我会冷笑说sb。但如果是纳博科夫说的话,我可能会很难过。

这是因为纳博科夫批评别人的技巧非常高段位,他骂人骂得太艺术、太理性、太有哲学了。真正高段位的骂人,你得先学会欣赏别人,当你真正学会了非常准确地欣赏别人并看透对方的时候,你骂人的水平也就很高级了,给对方的伤害也会让对方手心冒汗痛不欲生。

纳博科夫有儿子,他也是一个多情浪子,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是他妻子薇拉,重要到什么程度呢,《Lolita》这部让纳博科夫余生衣食无忧的作品手稿当初他想烧掉,也是薇拉阻止的。她妻子非常了解他。他有多达二十八次恋爱经历,哪怕新婚宴尔的头几年也未曾停止偷情寻欢,当然多数情况下是瞒着妻子。

薇拉是个生性高傲聪明的女人,在她的婚姻中一直展现出她异于常人的聪慧与对丈夫深沉的忠诚,她一直认为抛弃与放弃不是一个妻子该做的事情。说到这里,请庸俗且没有才华的你们不要在内心默念渣男,这是不公平的。

三、洛丽塔究竟讲了什么

《Lolita》从我的视角,客观上是讲述一个十二岁少女走投无路的绝望,一个有内心创伤而没有疗愈的中年男人灵魂的羁绊。而不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女被老色鬼强暴,而是一个人的生命被另一个人剥夺,一个灵魂被另一个灵魂所束缚的故事。

从这个意义上说,《Lolita》是“反对一切极权和占有思想的本质”。用这种方式理解《洛丽塔》,我猜不是纳博科夫的本意。但是好的作品是向所有人和所有的时代开放的,纳博科夫无法阻挡任何人用自己的方式理解《Lolita》。

但许多人是猎奇的心态尝试去读《Lolita》,很容易看到《Lolita》的道德禁区,也很容易忽略《Lolita》其实充满了纳博科夫式的戏谑、反讽,里面有那么多的文字游戏,那么多的实验手法,纳博科夫在《Lolita》里玩的绝不仅仅是恋童癖。纳博科夫也绝不是一个写小黄文谋生的作家。可是,这些文学上的东西都被俗人扭曲猎奇的心态遮蔽了。

罗珀在《纳博科夫在美国》中,力图通过自己的方式来拆解纳博科夫写作《Lolita》的过程。他猜测引荐纳博科夫到斯坦福大学教书的同事亨利·兰斯是《Lolita》创作的一个诱因,因为兰斯曾私下向纳博科夫透露过,他喜欢勾引小女孩。

罗珀还揣摩,纳博科夫受到当时的一则社会新闻的影响。五十年代的一则新闻报道中,一个被解雇的汽车修理工,诱拐了一名十一岁的女孩。罗珀分析认为,《Lolita》第二部分的故事框架大概源于这则社会新闻。

以上的例子不是想证明罗珀的推测正确或者有多么无聊,而是想表明我们无法用这种拙劣的方式来拆解一部作品。任何作家写作,就算他搜集了很多素材和资料,我们也无法知道作家是用何种方式利用这些原始的资料。在原始的资料与已经成型的文学作品之间,横亘的是一个天才作家的天赋。

很多文学研究者已经发现,纳博科夫很多作品中都已经涉猎过这个题材。纳博科夫总共19部长篇小说里,至少有六部的内容是与少女的性问题有关。纳博科夫用自己的文学观为自己选择的体裁辩护,说文学写作是一个审美问题,不是一个道德问题。我们不能仅从作家选择了一个社会禁忌的题材,就可以推断作者本人的道德是有问题的。

四、纳博科夫的灵魂独白

《Lolita》这部作品中有一些露骨但克制的描写,但如果你是想看情色描写,你会很失望,不如去读原版《金瓶梅》。当然,题材的禁忌也是这部作品曾经成为畅销经典书的商业原因,这是纳博科夫对人性欲望深层的探究。

这部作品素材都取自于现实社会,这使整部作品本身就具有合理的逻辑性,而纳博科夫又以自己的个人意志,将自己某种被压抑的情感夹杂于其中,使贯穿整部小说的情感非常真实和流畅。

每个人的生活和生命里都会碰到一些令人羞涩、难以启齿的事,也许是情欲也许是肉体。不要说没有遇到过,人是动物,人性受到基因的支配,只是大部分普通人会选择避而不谈,戴一副道德笑脸面具伪装在众人面前,而纳博科夫却能挖掘出这些晦涩的往事,用自己完美的表达技巧将这种来自生活的碎片艺术化地表达出来。

《Lolita》开篇就是死囚的自白,主人公亨伯特犯下了杀人的罪行,在狱中写下了这部自白,回顾他与洛丽塔的一切的,整个故事都是由亨伯特的视角来回忆,整部作品读下来,我能感受到亨伯特对洛丽塔深沉且复杂的爱恋,这是真正的爱情。

《Lolita》扉页中,有一句话“献给薇拉”,虽然纳博科夫是个多情的人,也很少与妻子分开,但他一生给薇拉写过300多封情书,他的作品也基本都是献给薇拉的。这部作品有畸恋,有真爱,也有主角善良人性的闪烁,抛开禁忌的话题,《lolita》本质就是一封超长的情书,是纳博科夫的灵魂独白。

不同年龄的爱情也许是不同的。主人公亨伯特眼里的未成年少女是非常特别的,在这部作品中,老男人的风花雪月比较恬淡,无论是生理上还是精神上,都难以勃勃。

可是,他们能无限度的宠爱你,你说的一切他都经历过,就是你的青春他也曾拥有过,他缺的只是时间。对自己说,再让我待下去吧,不是为与秋千上的女孩子做爱,只是看着她们笑,笑得银铃样好听,许多年后,少女的模样记不清了,性格都难免糊涂起来,只有那个回首,永远刻在胸口。

世人以为我是贪恋你年轻的肉体,其实我只是眷恋年轻勃发的灵魂。

即使惊世骇俗,也终是爱到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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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宾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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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汤君 / 被看见科技联合创始人 

汤汤君,被看见科技联合创始人,全栈工程师,油画、烘培,写作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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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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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茜 / 裸泳CEO 

周茜,北京卫视《我是演说家》第三季全国四强,江苏卫视《一站到底》战神,央视《股东来了》首届投资者权益知识大赛全国冠军。定向融资被投企业市值过百亿,股权投资被投企业市值过千亿,包括瓜子二手车、阿里体育、暴走漫画、传送科技、纸箱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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