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伏娃|最酷女哲学家激荡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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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4日

波伏娃逝世38周年

1908年1月9日-1986年4月14日

波伏娃:

最酷女哲学家激荡的一生

西蒙娜·德·波伏娃,法国存在主义作家,女权运动的创始人之一,是20世纪最具影响力的女性之一。她的显赫声名一方面来自于她在哲学思想界的卓越成就,一方面来自于她和萨特的奇特恋情。

她的个人经历比任何文学虚构所能达到的程度更丰富更复杂更精彩。

波伏娃是一个怎样的女人?这个问题已困扰了我们整整一个世纪。

01.

独立宣言

我绝不让生命屈从于他人意志

19岁时,波伏娃发表了个人的“独立宣言”:“我绝不让我的生命屈从于他人的意志”。这种强烈的自我意识使波伏娃很早就确立了自己的奋斗方向,即作为一个独立自由的女性追求自我价值的实现。

她攻读了三个学士学位:文学、哲学和数学。为了完成她的学业,她向自己庄严宣誓:“绝不虚度光阴!”她为自己虔诚的追求制订了规划,专心致志地为自己的目标奋斗。

人们将女人关闭在厨房里或者闺房内,却惊奇于她的视野有限;

人们折断了她的翅膀,却哀叹她不会飞翔。

——波伏娃

她拒绝父母对她事业和婚姻的安排,只以旅馆为栖身之地,因为她不要做家务,既不为别人做,也不为自己做。那时,她开始怀疑自己所受的基础教育:宗教、女子特征、政治。

她觉得自己“性格鲜明、受人排斥、与众不同”。她决定和自己交流,她开始写作,以多重身份来记录自己的生活。从那时起,她似乎已经成为一名存在主义者了。

02.

无法复制的爱情

与萨特长达51年的开放式关系

从21岁结识萨特到死后与其合葬一穴,波伏娃与萨特之间的故事成为法国存在主义思潮的绝佳配料。

他们有各自的住所,从来没有一起生活过。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义务,也没有任何约束。他们都有很强的独立性,各自都有自己的社交圈子,共享这绝对的自由。

虽然匈牙利作家阿瑟·凯斯特勒、美国作家纳尔逊·阿尔格伦等名人都曾上过波伏娃的情人榜,但都只是一段插曲,波伏娃一生都与萨特维持着恋爱的契约关系。他们并不同住,也允许对方有情人,唯一的条件是必须保持绝对的坦诚,这一切在后人看来简直就是“行为艺术”,人们堂而皇之地从他们的书信集中窥视那些风流韵事。

婚姻是联合两个独立个体,不是一个附和,

不是一个退路,不是一种逃避,不是一项弥补。

——波伏娃

他们是爱人,是至交,是事业伙伴,生时并行,死后合葬。他们没有结婚,没有小孩,他们除了对方之外还有其他情人。

有人咒骂她是荡妇,有人欣赏她的开放,有人说她是亲身践行了存在主义,也有人说她是为鼓吹女权勉强扮酷。

有人认为,她的独立坚强,只是牺牲了自己基本人性的理智妥协,其根源不过是放不下一个萨特。

波伏娃是真酷?是为理而酷?是为爱而酷?还是太酷毁终生?

和所有的爱情一样,波伏娃和萨特的相处过程中,同样有爱,有恨,有妒忌,有疼痛,但不可否认的事实是,50 年来,坚不可摧的友谊将他们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他们一起做决定,“思想几乎也是共同发展的”。

萨特全部的哲学作品都是和波伏娃一起起草的,里面包含的是他们共同的哲学观点。他们有共同的思想体系,每份手稿都是经过对方严格审查的。他们这样合作了30 年。他们成功地把两个人的生活变成了双重生活,而不是简单地合二为一。

她不仅拥有了爱与自由,她还幸运的拥有别人羡慕的文学成就和举世名声。

她一生都在探索和实践着女性解放的理论和出路,身后留下大量具有广泛影响且体裁多样的作品,其中包括获得龚古尔文学奖的《名士风流》等六部长篇小说,一本短篇小说集,一个剧本,等四部论著,两部游记,七部自传以及不少随笔和杂文。

03.

《第二性》

影响世界千万女性

波伏娃,最广为人知的是她的代表作《第二性》,首次从全方位视角对女性的性别、角色、家庭与婚姻关系等作了详尽的哲学式论述,成为“有史以来讨论女性的最健全、最理智、最充满智慧的一本书”,其中的思想和观点至今影响了世界无数的女性,被认为是女权运动的圣经。

男人的极大幸运在于,他,不论在成年还是在小时候,必须踏上一条极为艰苦的道路,不过这是一条最可靠的道路;

女人的不幸则在于被几乎不可抗拒的诱惑包围着;她不被要求奋发向上,只被鼓励滑下去到达极乐。

——波伏娃

她在《第二性》中第一次引发人们去思考,整个社会是如何将女性“塑造”成依附男性的弱者。她甚至不惜将自己的经历毫不掩饰地奉献出来,为此遭致最恶毒的谩骂和攻击。

尽管波伏娃对女性自由的追求成为一些人的攻击目标,但她坚持认为,妇女真正的解放必须获得自由选择生育的权力,并向中性化过渡。

“女人不是生下来就是女人,是后来才变成女人。”波伏娃在书中提出,女人作为妻子和母亲的命运,是男性强安在她们头上,用来限制她们的自由的。这本书在当时被梵蒂冈列为禁书,连加缪都无法容忍此书,但女性主义者则奉为至宝。

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变成的。

——波伏娃

1986年,78岁的波伏娃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她戴着情人美国作家阿尔格伦送她的戒指,与萨特合葬在巴黎的蒙帕纳斯公墓,也为这段持续了半个世纪的爱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终其一生,波伏娃肯定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女人,但她无疑是独一无二的。她在回忆录中写道:回顾我的过去,还没有一个人值得我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