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举措帮助防止了这场金融危机造成更严重后果,但也让摩根大通背负了长期的法律纠纷和数以十亿计美元的债务。摩根大通多年来一直被谁应对不良房贷引发的索赔负责这类问题缠身,其中包括与FDIC关于华盛顿互助银行产生的法律纠纷。
但戴蒙对华盛顿互助银行 (简称WaMu)的看法比对贝尔斯登更加微妙。“我们不会再做收购贝尔斯登那样的事情——事实上,我认为我们的董事会不会再让我接那通电话,”戴蒙在摩根大通2014年年报所附的致股东信中写道。“收购WaMu那样的交易可能仍有意义,但价格得低得多,以弥补持续的法律不确定性所带来的影响...... 这些代价高昂的教训让我永生难忘。”
与贝尔斯登不同,第一共和银行并非一家结构复杂的华尔街投行;即使在最好的情况下,华尔街投行的衍生品和其他纠葛也会使一笔收购交易复杂化。而且,第一共和银行房贷的关键问题在于其利率风险,而不是能否得到偿还。这些贷款在很大程度上还留在第一共和银行自己的账上,而不是被证券化出去。
更重要的是,FDIC和摩根大通已同意分担单户住宅房贷和商业贷款的损失。FDIC还将向摩根大通提供500亿美元的5年期固定利率融资。FDIC表示,估计存款保险基金解决第一共和银行问题的费用将达到约130亿美元,但没有具体说明这些费用的来源。
所有这些或许都有助于解释,为什么在2008年过去约15年后,摩根大通愿意不惜一切代价赢得FDIC所说的对第一共和银行“竞争激烈的竞购”。尽管2008年的几笔交易既麻烦又复杂,但摩根大通确实从之前的银行业危机中全身而退,并兼具规模和实力,使其不仅成为美国最大银行,还是利润数一数二的银行,股本回报率一直高于竞争对手。最重要的是,第一共和银行可以帮助摩根大通拓展财富管理业务,在这个颇具吸引力的领域与摩根士丹利等公司分庭抗礼。
考虑有机会能够进一步做大做强,摩根大通愿意再次充当接盘侠也就不足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