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人系列【011】 查尔斯: 十年复合收益率超28% 买中石油比巴菲特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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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62岁,现任香港某教育集团董事长,有着传奇的人生经历。20年前,他以港股投资开始了自己的财富人生。查尔斯很少出现在媒体上,有人称他为投资圈的“隐士”,一起来认识这位低调的投资者。

一、查尔斯:买中石油比巴菲特更低 获利近6千万港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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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尔斯是一个低调的投资人,我们在网上只看到了两篇关于他的报道,除此之外再无这个人的身影。报道里说,查尔斯“自1997年以来,在港股的年复合收益率超过了巴菲特的28%”;说他”自2000年起就开始买入中石油,价格比巴菲特更低”。

      带着好奇心,我们辗转联系到了这位低调的投资者。2月底的一天,查尔斯如约而至。眼前的他衣着普通,讲起话来态度谦和、笑眼盈盈。查尔斯刚从香港赶来,在深圳只做短暂停留。

记者:您是明天要去成都吗?

查尔斯:对

记者:成都要呆几天?

查尔斯:我可能是不到一周吧,5到6天

记者:然后就还回香港是吧?

 查尔斯:回香港

      这位资深投资人做投资已经有20年,主战场在港股,而且是一个坚定不移的价值投资者。

查尔斯:我非常认同巴菲特的这个人,还有他的一些思路方法,虽然我没有成本地读过他的书,我从不同地方看到过,我非常认同他。所以说巴菲特的信徒是OK的,我当然是价值投资,肯定是价值投资,我不管趋势的,我买的股票可能是穿越周期的,我也不会理会周期怎么变化,我很难去把握。

    查尔斯回忆说,他对巴菲特的了解缘起于2003年巴菲特在港股破天荒买了一只中国股票——中国石油

巴菲特:我们买中石油港股的时候是350亿美元,但我觉得它至少值1000亿美元

记者:您是怎么注意到中石油这只股票的?

巴菲特:我坐在办公室,读它的财报,很不幸,我只读得懂英文版,但发现是家好公司。

查尔斯:巴菲特买的那个股票,对所有的中国企业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变化,是革命性的。因为市场上有人说巴菲特什么都好,就是这个很差,他为什么买中国的股票,中国的股票能买吗,不应该买,但是巴菲特就是买了。

2000年前后,香港市场的国企股共有三十多只。那时国有企业业绩困顿、连年亏损,在港股中很不受待见。中石油于2000年在港上市,很快便跌破发行价,到2003年的时候,依然在1港元至2港元之间徘徊。而巴菲特却在此时大举买入中石油港股股票,一度成为中石油第二大股东,惊诧众人。据计算,巴菲特的建仓价约为1.6港元,而当时也盯上了中石油的查尔斯则在1.2港元左右就已经开始建仓。

查尔斯:那个时候当然我也有,我股票比他买的(价格)还低。但是他很厉害,他十二块就走了,一块八毛多,一块五毛多买的吧,十二块以后卖的,2007年以前就走的。

2007年,金融危机席卷港股市场之前,中石油股价已经从一港元出头涨到了十几港元,巴菲特赶在大跌前把持有四年的中石油悉数清空,共赚得35亿美元。查尔斯说,巴菲特这一笔真是厉害。

     习惯越涨越卖的查尔斯在大跌前只出掉了不到一半中石油股票,遭遇大跌后,他本想清空中石油,但那时正逢中石油在A股登陆,查尔斯说这极大地影响了他的判断。当时,中石油以每股16.7元的价格在内地上市,上市当天就冲到了48元,当时参与新股申购的查尔斯一天就赚了200多万。用查尔斯的话说,当时A股有些“荒唐”,但正是这荒唐的涨势激发了他对中石油港股继续上涨的信心。

查尔斯:2007年也没出完,我先定我还剩三成以下,其他的都出掉。换句话说,我现在手里边的,我还有最早的十多年前的。

记者:十多年前的票还有?

嘉宾:当然有。

      查尔斯说,剩下的那一半中石油仓位他一直没卖,现在还有,因为依然看好。问及收益如何,查尔斯告诉我们,这只票拿了十几年,期间进进出出,具体收益没有仔细核算过,但仅在中石油上的收益近6千万港元。

二、查尔斯:十年复合收益超28% 因太贵几乎不碰A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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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查尔斯一直偏爱中石油这样的国企股,十几年来,大市值国企股的持仓一直保持在七成以上,给他赚钱的也不止中石油一只。一个香港投资者为什么这么热衷于买内地国企股呢,继续来看。

查尔斯:有只四川的股票叫东方电气,那个长期是在三毛钱左右,市值就是3000万不到。那现在它最后成了六十多块,几百倍。/另外还有两家,一家叫镇海炼化,是在宁波。还有一家是兖州煤业

      查尔斯说起自己的持股如数家珍。他告诉记者,兖州煤业是他早期最赚钱的一只股票,东方电气和已经私有化的镇海炼化也让他获益丰厚。不难发现,查尔斯买的这些股票清一色都是国企股。便宜、低估值是查尔斯选择国企股的重要原因,但不是唯一原因。做港股的查尔斯之所以这么偏爱内地国企股,还要从他的早年经历说起。

    查尔斯祖籍四川,幼时捡过煤渣、经历过文革、做过建筑工人,1977年恢复高考后,只有小学学历的查尔斯连考两年,最终进入西南财经大学读书。用他自己的话说,那以后“人生就比较顺了”。大学毕业后,查尔斯被分配到银行工作。

查尔斯:那个时候只有人民银行,银行的那个地位作用还在整个国民经济中发挥的余地是非常非常小的,那个时候在我们大家的印象里边真是去和算盘连到一起的,就是一个会计了,一个记账,一个收收付付,这样一个概念,没有像今天这么一个庞大的体系。

      在银行系统一干就是十几年,银行和基层的工作经历,让查尔斯对国企的运作规律和行业背景都积累了相当的认识。国企股刚刚开始在香港上市,很多人还不太敢去碰的时候,查尔斯对内地和国企的了解,给了他巨大的投资优势。查尔斯说,买国企股归根结底买的是中国的国运,尽管近年来经济下行,但他觉得都在预期内,现在信心依然很足。

查尔斯:我只赌一个,就是中国经济会持续前进,中国的国运,中国的运气不会完结,还会持续走,这就是走,有了这个东西,其他都是小事了。

记者:至少前景都有了

查尔斯:对

记者:有未来

查尔斯:对,中国的经济,中国的民族,中国一百多年衰败得这么厉害,我们现在三十年,还早,我们还要继续前进。只要这个信心在,那就和他一起唱歌,那就这样。

    出身内地,又熟悉内地企业,查尔斯为何依然专攻港股,很少碰A股呢?记者抛出这个疑问,查尔斯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查尔斯:因为这个账一定要还的,没有道理,那个不符合逻辑对不对?为什么编一个故事就把市盈率搞得几百倍,那个怎么来做,就不停的在编故事,在套,在重组。监管来说,股民参与者来说,还有我们的法制来说,都有很长的路要走。而且我觉得应该是大家走快一点。

      查尔斯离开内地已经二十几年,他的A股账户很少操作,但常年趴着一些银行股。A股市场上银行股常被认为没有成长性、缺乏投资机会。谈及这些刻板印象,查尔斯再次表示不敢苟同。

查尔斯:为什么不买银行股。实际上我还有银行股,在银行股我也赚了大钱的,为什么?没人炒,就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没人炒,没人买银行股。/银行股当然有很多问题。但是如果银行股都倒了,你买的那些股票还在吗?大家有没有考虑过。

    经济发展、财富增加、货币加码,查尔斯认为银行股是最好的价值投资标的之一。查尔斯得投资故事和银行还有一个密切相关的地方,就是杠杆资金。多年来,查尔斯一直熟练使用杠杆工具。

查尔斯:在香港借钱很便宜,其实你在Hibor就是香港本地同业银行拆借利息。香港记得最便宜的情况是1.1%,可能现在就是1.4左右。那么比如说你对这个企业,还分红都有3%、4%,而且你可以自己有信心让它不爆仓。但是我没有做衍生工具或者很复杂的东西,只是买一些借钱。

      在内地经济高速发展的时代背景下,凭借杠杆的助力,专注大市值国企股的查尔斯自1997年开始以港股投资开始了他的财富积累,股票收益的年复合增长率达28%。

查尔斯:好像超过28%。但是开始的时候肯定有那个数了,但是现在没有了,就是每年增长28%是没有的。但是我没算过到底是从开始到现在一共每年增长多少。但是在之前,就比如说前十来年,反正有这个数的。

记者:就是一年能到?

查尔斯:28%,复合增长。

三、查尔斯:选股就看6个指标 年换手率不到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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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年累月,查尔斯逐渐形成了一套自己的投资逻辑,这个逻辑包含了一些量化的、可参考的指标,尽管这是查尔斯二十年打拼的心得,但他还是大方地与我们分享了他的选股方法。

查尔斯:就我来说,我的组合是五个条件同时具备,就是我的那个组合里边,这个组合要同时具备五个条件,第一个条件就是PE,市盈率在十倍以下;第二个净资产要折让,就是他花的钱比我花的钱要多,净资产要折让,PB(市净率)要小于1;第三个就是我希望它(每年)有10%以上的增长;第四个要风控,风控我希望达到3-4级;第五个我都是持有大股票多一些,我希望大市值的股票在我的组合里边应该有70%以上。

    风控3至4指的是查尔斯将投资风险分为0到5几个等级,3至4级意味着他有着较强的风险承受能力。此外,查尔斯补充说,公司还要满足一个条件,就是每年有3%-5%的分红。这样一套框架选下来,查尔斯说他心里就有底了。

查尔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有这样一个组合的话就无所谓了,你不需要去关心市场了,你买的东西都是比其他的低,是有价值的。如果这个股票出问题,那个股票可能出问题,都是没有太大的关系。

    依照这些标准,查尔斯目前持有不到25只股票以及一些债券,且很少换仓。

查尔斯:基本上没有操作,没有买卖,我一年可能不会多过20%换手率,就是我的组合率不会,就没有。但是我很关心,我的阅读量很大的。

    这里是香港的交通枢纽和文化重地——红磡,查尔斯的办公室就坐落于此,自1993年起他就一直在这附近工作和生活。也是在这里,查尔斯的财富在20年中不断滚着雪球。谈及资产规模,查尔斯不太愿意透露,他反复强调自己没有大智慧,只不过是在熟悉的领域做着熟悉的事。查尔斯的助手告诉我们,目前股票投资只占到查尔斯精力的20%,因为他在做自己更感兴趣的事。

    从2006年开始,查尔斯将从股市赚来的收益在家乡投资、开办了四川长江职业学院,从一砖一瓦开始,建筑起了他的教育梦,如今学校已有超过一万在校生。这几年,查尔斯还积极推动川港青年互动交流活动,几乎每周,查尔斯都会接待一批内地学生来香港学习、交流。作为摄影师,这样的合照他已经拍了140多张。

查尔斯:我花了一些时间、精力,还有一些我的经验,现金花得不多。但是我认为这个价值相当高,很高,比我股市来的东西可能更高。

      相比投资,查尔斯聊起他的学生来滔滔不绝、神采奕奕。习惯了资本市场里的博弈,查尔斯说他觉得教育是一个没有输家的游戏。62岁的查尔斯现在在香港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开着一辆八九年的奥德赛,每天在小区会所里读书看报,坐着经济舱往返于成都和香港。他说股票账户里钱对他来说只是一串数字。

      查尔斯:我就不愿意讲一个财富故事,你赚多少多少钱,或者是一个创运气,或者是一个什么手段,或者是一个什么眼光,其实没有的,我不是眼光。巴菲特说过这个话,很多炒股票的人,或者投资股市的人不需要大智慧,普通智慧就OK了,我就是普通智慧的人,我既没有很多人那么勤奋,我也不觉得我投资聪明,不是,就是你做一个你该做的事情,你看得懂的事情,在你认知的范围内你去积累你的经验。我当时也是慢慢积累的,是这样的积累经验,然后坚持下去就O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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