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我和弟弟住在爸爸单位上的小宿舍,午饭时候妈妈也骑车从农具厂赶回来吃,都是一家4个人一起吃饭,我们开始蒸两个饭盒蒸2斤米,四个人吃,后来两个饭盒多放一点点米,开始是我长身体,后来弟弟也长身体,我们竟然能够一人吃掉一饭盒,吃到爸妈没的米饭,爸妈就又增加一茶缸的蒸饭,这样三个锅伙蒸饭,大家都有的吃。去食堂拿饭盒,那是从学校步行回来第一件要做的事情。
爸妈很节约,我们不在家的时候,他们愿意两人合打一份汤,钱节约下来为男孩买商品房。可惜妈妈在我结婚后2年就去世了。
刚开始转学的时候,我还是矜持的,没有与群众打成一片,饿了几次以后我就随波逐流了。还别说,饥饿总是能激发人的灵感,之前让人一看就头晕眼花的饭盆这时候看上去竟然看上去秩序井然,而且冥冥之中你的饭盆也在召唤你。这时候,你最多花一分钟时间你就可以找到自己做好了记号的饭盆,唯一让你觉得不好受的就是饭盆太烫,端的时候有点烫手,但饥饿就是这样神奇,可以让你暂时忽略肉体上的疼痛。
端到了饭盆,我就去宿舍拿出自己的干菜罐子,夹一些干菜出来,伴着饭吃,三下五除二就吃光了。不过,干菜吃久了有时候也难受,但去食堂打菜是舍不得的,因为我一周最多只有1块钱的零花钱,有时候没有,但食堂最便宜的土豆丝也要5毛钱一份,丝切的极细,用香喷喷的清油炒的,只需要小小一勺土豆丝我就能吃完一整盆饭,一粒饭都不剩,我记得我一学期打过2次土豆丝。
多余的钱我攒起来了,买了三毛钱的鱼钩和鱼线,然后午休的时候就去河里钓鱼,可惜的是,水平有限,没有钓到。还买了一只3元钱的钢笔,人生中第一支钢笔,用了三四年,后来就不见了。剩下的钱有五块钱,用装过药丸子的黑色小塑料球装着,藏在家里的木头柱子上的一个小洞里面,除了我,只有妈妈知道地方。
周末的时候,我会经常把塑料球打开了,拿出里面的五个1块钱,在弟弟还有姐姐面前炫耀——我是有钱人,他们的钱都用了我没有。后来放暑假了,妈妈跟我说要去买菜籽,但身上没有钱,我说我这里有钱你拿去吧,就把五块钱给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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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学我和弟弟住在爸爸单位上的小宿舍,午饭时候妈妈也骑车从农具厂赶回来吃,都是一家4个人一起吃饭,我们开始蒸两个饭盒蒸2斤米,四个人吃,后来两个饭盒多放一点点米,开始是我长身体,后来弟弟也长身体,我们竟然能够一人吃掉一饭盒,吃到爸妈没的米饭,爸妈就又增加一茶缸的蒸饭,这样三个锅伙蒸饭,大家都有的吃。去食堂拿饭盒,那是从学校步行回来第一件要做的事情。
爸妈很节约,我们不在家的时候,他们愿意两人合打一份汤,钱节约下来为男孩买商品房。可惜妈妈在我结婚后2年就去世了。
那时没自来水,寄宿生要自己去井边打水,井直径三米,深近15米,打水工具是一只割破的胶蓝球加十几米的绳子,球抛下去以后,入满水后重达近二十斤,就这样两手轮替折叠拉上来,男生女生都这样,不懂当时的人怎么这么有力气,而且井边湿滑且没有护栏,却从没有学生跌入井中的事情发生。联想到现在的孩子因为手机被老师收缴就跳楼不禁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