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辉闪耀时刻:历史上的传染病与人类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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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命运宛如一曲交响乐,既有欢快华丽的舞曲,也有悲壮阴沉的乐章。

历史有一个奇怪的现象,过往曾经出现过多次重大的疫情,给人类文明造成了深刻的影响,但在每次重大疫情过后,却总是会带来下一段人类文明的辉煌,从长期看,疫情的出现,反而会激发人性的光辉,为人类带来宝贵财富。

黑死病“振兴”欧洲

1347-1350年,欧洲首次爆发黑死病(淋巴腺鼠疫综合征),其中四分之一的人口死亡;接下来的50年里,黑死病更是多次死灰复燃,把欧洲人口的平均寿命从30岁缩短至20岁。黑死病的影响还绝不止于此,除了人口锐减、经济停滞之外,欧洲的文明走向也发生了重大改变。

鼠疫的起源据说来自于黑海的港口城市卡法,西征的蒙古军队攻城不下,军队却爆发了鼠疫,蒙古士兵成片的倒下,全身发黑,口鼻流血,无药可治。于是在失败的恼火中,蒙古军队用投石机,把死亡士兵的尸体扔进卡法城。很快城内出现了大批鼠疫患者,幸存的老百姓挤上小船,带着老鼠和跳蚤一起回到了欧洲老家。于是,黑死病在欧洲彻底爆发。

由于当时欧洲落后的医疗手段,以及老百姓没有好的卫生习惯,疫病迅速蔓延,死神像割韭菜一样,一波波地收割生命。

有历史学家认为,黑死病的肆虐是加速欧洲文艺复兴进程的重要原因。原因有三:一是,教会在处理黑死病时无能为力,德高望重的神父也会染病身亡,这严重削弱了教会的权威;二是人口死亡导致劳动力短缺,赋予了个体更大的权力,农奴消失了,个体劳动者成为主流;三是人口密度下降让幸存者更加富有,人们有了更多的资源和闲暇用于艺术和文学创作。

教会势力、地主制度和贫困人口,恰恰是资本主义发展受制约的三大因素,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却无意间打破了长期束缚欧洲文明的枷锁。欧洲文明在西罗马帝国崩溃、躺在中世纪这个大泥坑里近千年之后,被黑死病这个“上帝之鞭”狠狠地抽了一鞭子,彻骨地疼痛终于驱使它迈开了向前演进的步伐,成为人类文明进步的引擎。

此后数百年,欧洲将仿佛开了挂一般的抖擞精神,实现了财富的迅速积累:随着文艺复兴和资本主义萌芽的出现,商品经济出现大发展,激发了欧洲人对金钱的渴望,而当时最赚钱的贸易路线——“东方丝绸之路”国际贸易被意大利和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所垄断,这就促使西欧边缘国家西班牙和葡萄牙甘冒奇险探寻新航路,最终导致出现了让欧洲彻底翻身的地理大发现。

欧洲中世纪医学“防护服”

在与黑死病的不断作战中,欧洲人同时认识到了公共卫生的重要性,随着罗马帝国覆灭而消失了一千多年的城市下水道系统,终于又重现欧洲。人们还认识到,人与人之间传染对疾病传播的重要意义,欧洲各国开始出于防治疾病的目的管理流动人口,收集居民信息,以便能在疾病爆发时,最有效率地进行患病区域的识别与隔离。无形间,各国形成了高效的户籍管理系统,国家行政机构所涉及的功能日趋增多。就这样,国家的高效管理机制被有效地建立起来,基于统计数据的直接管理取代了过去的分层统治的封建体制,西欧各国逐渐迈入近代国家行列。

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尽管疫情本身是苦难,但如果人类正视且处理得当,灾后往往也会伴随着文明的上扬。

推动疫苗诞生的天花肆虐

上个冰期末期,阿拉斯加和西伯利亚之间、现今被称为白令海峡的地区的连接处被海平面的上升切断了,所以旧大陆和新大陆的人口和疾病环境都是独立发展起来的。与美洲大陆相比,欧亚大陆的居民与感染病原体的动物的接触更广泛,这种频繁的接触结果就是欧洲人通常暴露在致命的传染病中,比如天花。

中世纪末期,在商业联系和随后产生的军事联系的推动下,旧大陆那些在过去独立发病的地区逐渐连接起来,导致许多致命疾病在整个大陆传播开来。相比之下,美洲土著人的环境没有发生那么严重的瘟疫,导致他们没有经历旧大陆所经历过的那些灾难。

直到哥伦布发现了美洲新大陆,横跨大西洋的联系让大量的致命病毒迅速地被传入美洲。尽管新大陆以另一种方式传播了病毒,但欧洲病原体对美洲的损害更加严重,在许多方面也更具灾难性。

其中天花是欧洲人带来的最具毁灭性的疾病:在旧大陆,它是长期流行的早期儿童疾病,在美洲,它们却以流行病的形式暴发了。尽管大多数水手在孩童时期就得过这种疾病,因而在成年后对其免疫,但偶尔也会有一些活跃病毒的携带者加入横跨大西洋的探险中。

在哥伦布第一次到达美洲大陆不到一年后,传染病已经开始在欧洲人在美洲的第一个立足点肆虐。该地区的土著人口从原来的可能有数十万人减少到1508年的6万人,然后是1510年的3.3万人,1519年的1.8万人,直到1542年的不到2000人。多种流行病横扫加勒比地区,并且很快就传播到大陆。1518年的第一次天花大流行,摧毁了这些岛屿。1519年,则造成了中美洲的阿兹特克人和玛雅人的大量死亡。它的影响如此之大,以至阿兹特克人中的幸存者后来就是从这次灾难出现开始计算他们的日期。

但也恰恰由于天花的这种巨大破坏性,导致医生们都在思索如何能够找到治疗它的方法,直到1796年英国医生詹纳(Edward Jenner)将正在出牛痘的女孩皮肤上的水泡中的液体,接种到一个8岁健康男孩身上,这堪称医学史上最为冒险的一次实验,从此世界上第一支疫苗由此诞生。

依靠天花疫苗的发现,到了1800年,约有100000人获得了对天花的免疫力,许多国家很快实施强制性种痘,在这以后,天花发病率急剧下降。并且詹纳的研究不仅使世界摆脱了一种可怕的疾病,而是建立了免疫学这门科学,成为人类的一大财富。

与自然和谐是人类最大的财富

尽管天花被攻克了,但麻风病、结核病、流感、埃博拉等病毒依旧不间断地出现,成为一个又一个文明或崛起、或湮灭的转折点。

当前社会,城市化的加速和贯穿全球的交通体系,正在以空前的高效率将人类紧紧连接在一起。人口的密集、连接的紧密,也将我们这个世界更轻易地暴露在传染病的枪口之下。相比历史其他阶段,近几十年来,有能力肆虐全球的传染病越来越多,器官移植和注射技术的发展,更是为传染病的传播创造了新的路径。

但疫病依然阻挡不了文明前行的脚步。疫病的流行,让人类付出过惨痛的代价,但人类在每次承受疫病所带来的损失和痛苦后,往往都会被激发出抗击的勇气和能力,一次次击退疫病,使人类的繁衍得以生生不息、充满生机,也使人类变得更加坚强、更加理性、更加智慧,一次次推动人类文明向前发展。

在与传染病搏斗的漫长过程中,人类社会的防疫能力也有了大幅提升,通过第一时间识别传染源、切断关键传播路径,以适当降低经济活力代价,已经能够大幅降低疾病的传播范围和病亡人数,把代价限定在经济范畴内。

虽然每一次传染病的大规模流行对人类社会经济层面的影响越来越有限,但它对人类社会心理层面的影响并未随之削弱。基本上,每一次传染病的大规模肆虐,都会重新唤起人们对自然的敬畏和对“征服自然”观念的反思。大多数可能引起新型人类流行病的微生物,都寄生在动物身上。地球上有超过5000种哺乳动物,每一种动物身上都可能携带威胁人类健康的微生物。在漫长的驯化过程中,家禽和家畜身上能传给人类的疾病都已传给人类,在流行病防疫学家看来,人类社会若出现新型流行病,源头在野生动物。事实上,无论是非典时期的SARS,还是此次新型冠状病毒,源头都是一部分人群“对野味的偏爱”。人类的防疫能力虽然取得长足进步,但面对数千种哺乳动物身上数以亿万计的微生物,还远远谈不上充分认识和有效控制。

因此,在面对疫情有充分信心的同时,也要保持对大自然的敬畏之心,遵循ESG 投资原则,即重视环境(Environment)、社会(Social Responsibility)及公司治理(Corporate Governance)三个层面因素,重视企业决策所带来的道德影响,将成为本次疫情带给我们的宝贵财富。(推荐阅读:ESG了解一下?它关系每一个人,每一间公司,每一家机构

“天连五岭银锄落,地动三河铁臂摇。借问瘟君欲何往,纸船明烛照天烧。”

纵观人类历史,每一次大型疫情的结束,都会带给人们以深入的思考,最终形成变革,掌握新的科学与技能。人类与病毒的战斗,既是一部血泪史,也是一部发展史,迎来的往往是人类的再度辉煌,相信这次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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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夏芈卬

编辑 / 财富君

图片来源 / 视觉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