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没有诚信的人,你最好希望他别聪明又活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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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1998年10月15日的这篇演讲是由“格雷厄姆-巴菲特教育基金会”赞助的系列演讲的第一篇,该基金会由曼森·霍金斯(佛罗里达大学1970年的毕业生)于1997年捐助100万美元设立而成。

曼森·霍金斯:我现在要介绍的是我过去30年里无限敬佩的人,我们每一个人都愿意以他作为我们人生的楷模。下面,我非常荣幸地为大家引见最优秀的长期投资者——沃伦·巴菲特。

巴菲特:(手持麦克风试音)一百万美元、两百万美元、三百万美元……我想先讲几分钟的套话,然后接受你们的提问。

关于你们的未来

在这里,我想花一分钟的时间来谈一谈关于你们毕业之后的未来。

你们已经在这里学到了很多关于投资的知识,全都有能力胜任以后的工作,有胜任工作所需的足够高的IQ,也有能胜任工作的动力和精力,否则就不会在这里求学。你们中的许多人最终都将实现自己的理想。但除了智商和精力之外,还有更多的因素决定能否成功,我想谈谈这些因素。

在我们奥马哈,有一位名叫Pete Kiewit的先生过去经常说,他雇人时,会看三个方面——诚信、智商和精力。他说雇一个只有智商和精力而没有诚信的人会毁了雇主,因为对一个没有诚信的人,你只能希望他既愚蠢又懒惰,而不是既聪明,又精力充沛。

我想谈的是第一点,因为我知道后两点你们都具备。在考虑这个问题时,请你们和我一起玩一个游戏。你们现在都是MBA的二年级学生,对自己的同学应该都有所了解。假如现在我给你们一个买进某同学余生10%的收入的权利,你会根据什么标准进行选择?你不能选那些富二代,要选那些凭借自身的努力获得成功的人。我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

你会让他们做一个IQ测试,然后选那个IQ最高的同学吗?我怀疑不会。你会挑那个学习成绩最好的吗?我也怀疑。你也不一定会选那个精力最充沛的,因为你自己本身就精力充沛。除了那些定量的因素之外,你可能会根据一些定性因素进行选择,因为这里的每个人都有足够的智商和精力。一个小时之后,当你下赌注时,可能会选那个你最有认同感、最有领导才能、能发动其他人实现他们利益的人,这样的人慷慨、诚实,即使是他自己的主意,也会把功劳分给其他人。你可以把这些你钦佩的素质都写下来,各种各样的素质,写在纸的左栏。然后,我这里再给你们下个绊,再选择一下——你会做空哪个同学。

这比买进更加有趣。你会做空谁呢?你不会挑IQ最低的人,可能会选那个让你感到厌恶的同学,那个具有令你讨厌的品质的人——你不愿打交道的人,其他人也不愿意与之打交道。是什么品质导致了这种状况呢?你能想出一堆来,比如不够诚实、爱占小便宜、爱投机取巧等等,你可以把它们写在纸的右栏。

当你端详纸的左栏和右栏时,会发现有意思的是:你敬佩的不是将橄榄球扔出60码开外的能力,也不是能在9秒3之内跑100码的能力,更不是长得最漂亮。左栏里有你所敬佩的品质,如果愿意的话,你可以拥有所有那些品质。

那些与行为、脾气和性格有关的品质都是可以取得的,不是我们在座的每一位力所不能及的。再看看右栏里那些让你厌恶的品质,没有一项是你丢不掉的。在你们这个年纪改变比在我这个年纪容易得多,因为大多数行为都是习惯性的。人们常说习惯的枷锁开始时轻得让人感受不到,但一旦你感觉到之后,已经沉重得去不掉了。我认为这句话说得很对,我见过很多我这个年纪或者比我还年轻10岁、20岁的人,陷入自我破坏性(self-destructive)的习惯而难以自拔。

他们走到哪里都让人厌恶,他们也不想这样,但多年来的习惯已经让他们积重难返,他们对此无能为力。可在你们这个年纪,任何习惯和行为模式都可以拥有或改变,只要你们愿意,这只是选择的问题。

就像本杰明·格雷厄姆一样——在他之前的本杰明·富兰克林也是如此,在他还是十多岁的时候,他观察周围那些令人尊敬的人,想:“我也要做一个被人尊敬的人,那为什么我不像那些人一样行事呢?”他发现效仿他们的行为绝非不可能,而对那些令人讨厌的品质采取了与此相反的方式——摒弃。所以我说,如果你把那些品质都写下来,好好思量一下,择善而从,你自己可能就是那个你愿意买入10%的人!更美妙的是,你本来就100%地拥有你自己。因此,你也能成为其他人敬佩的对象。

说得有点多了,有点像传道了。下面让我们开始谈谈你们所感兴趣的东西吧,同学们开始提问题吧。

#《沃伦·巴菲特在佛罗里达大学商学院的演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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